瞬间填满了脑海，一件件，一幕幕，呼啦啦的旋转着，让他的眉头忍不住越皱越紧。
“小小，你恨我？”
“不恨。”
“你……怨我？”
封怡然的心都在颤抖，他忍不住伸出手，轻轻的贴上小女人柔嫩的面颊，爱怜的抚摸。
热度，柔软的热度，比自己穿过的最好的贡纱还要柔滑，温暖着自己不断颤抖的指尖，只要稍稍深吸一口气，小人儿身上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那熟悉的味道子几乎让他沉醉。
有多久没有靠的这么近，这样嗅着她身上熟悉的香味了呢？
封怡然慢慢的压下身子，贴近小丫头小巧柔嫩的耳朵，轻轻的呵出一口气：“那么，你心里，还有我？”
是的，是还有他的吧？当年父皇赐婚，小小你也是愿意的不是么？因为你没有反抗，也没有不高兴，依旧****同自己一起用午膳，依旧吃着自己带来的点心的不是么？
他垂眸盯着小丫头绝美的侧脸，看着她侧面起伏的柔美线条，小巧玲珑的鼻尖圆润美好，连着起伏而饱满的唇，在下面，是柔嫩圆滑的小下巴，此刻那小巧的下巴微微的抖动着，似是在犹豫，挣扎。
封怡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鼻腔内充斥着淡淡的清香，他忍不住垂下头，鼻尖轻轻的蹭着小丫头的面颊，却换来人猛地颤抖了一下，而后迅速的躲了开来。
“小小？”
“没有！”
拒绝的话说的干脆而坚决，就像一把刀，狠狠的在他的心中切开一个诺大的口子，顿时，鲜血淋淋，奔涌而出。
小丫头抬头，凝望着面前的男人，不大的小榻，让开一步之遥的距离，叶小小缩在最后面的椅背上，小手抓着另一边的副扶手，小巧的面容带着警觉，就像是发现了陌生人闯入的兔子，警觉的竖起耳朵守卫着自己的领地。
封怡然眯起眼睛，冷漠的看着，明明一伸胳膊就能把小丫头拉过来，但是他却没有动，只是静静的凝望着小人儿漆黑的眸子。
“没有，本宫已经跟你再无瓜葛，若说有的话……”叶小小抿了唇，慢慢的垂下头：“本宫……曾经是想利用你牵制皇上的注意力来着。”
封怡然微微一笑，慢慢直起身子，把玩着书案上的镇纸，指间感受着镇纸冰凉的温度。
“本王知道……”
小小，你这是在……怜悯他么？亦或者是觉得对不起？如果是几年前的自己，必定会因此而心疼不已，而今的封怡然，死了两次，已经死的彻底。
“小小，你可知道，若不是你的几句话，本王也不会变成庶人……”
封怡然一点点的说着，口吻淡漠，但是却让叶小小觉得不忍心。
“当年本王被赶出皇宫，你知道第一个地方去了哪里么？”
封怡然慢慢的翘起嘴角，脸上勾出温润的笑脸，漆黑的眸子闪烁起来，犹如夏日的南湖，波光点点。
“国子监，可惜，本王已经是庶人，连国子监都进不得，而后本王又去了沐阳王府，最后，却只走到一等公府门口，就再也没有再踏前半步！”
狠？他狠么？利用了小小的单纯与善良，说着这样明显是另有目的的话……
封怡然瞧着小丫头倔强的面容慢慢的崩溃，最后化作一脸的颓然。
这只兔子就是这样的人，遇强则强，所以他也只能出此下策。
“小小，本王回来，并不是想要夺回皇权，你看，本王只是加入了内阁，什么也没做不是么？小小，本王是回来帮你的，本王只想远远的看着你，仅此而已。”
封怡然说的无比真诚，他真的就这么一直站在那里，手里把玩着那一块镇纸，脸上挂着从容优雅的笑容，亦如儿时一样温润美好。
叶小小动了动眼珠子，慢慢凝望着眼前的男人，盯着他无比真挚的笑容。
“我只想拿回我的东西，庶人，本王是真的受不了那样的日子，好么小小？”
封怡然笑眯眯道：“来，下一道懿旨，恢复本王的爵位吧，就算是，让你自己的心情也舒坦一点……不过你知道么小小？本王从来没有怪过你，从来没有……”
第559章小小心里还是有我的
西暖阁，温润的日光照射进来，小榻上端坐的女人身披朱红凤袍，金线绣的凤凰在日光下闪闪发光，头顶金饰的凤冠烨烨生辉，点缀的珠子随着她的动作发出细微而清脆的声音，成了这一片寂静之中唯一的灵动。（）
小榻的另一端，男子负手而立，俊雅的面容之上挂着浅浅的笑容，美艳温润，双目如夏日的南湖，波光粼粼，荡漾出一片温润的色泽。
“小小，本王从来没有怪过你，从来没有。”
叶小小静静的看着面前的男人，桃花眼深邃而漆黑，这让封怡然看不清其中的波澜，只能静静的立在小榻之前，维持着一如既往的笑容。
小小也已经不再是那个单纯的兔子了，大皇兄倒是把人改变了很多，从一个单纯无知的小女人，变成这能将整个西晋打理的井井有条的皇后殿下……
“哎……”封怡然长叹一声：“好吧，小小，如果你认为这是本王应得的下场，那也无妨，本王会回到柱洲，在那凉薄之地终此一生……”
叶小小动了动眸子，又端望了这个男人许久，而后才慢慢的提起笔，点了墨，取出皇后用的懿旨，慢慢的，一字一句的写着。
封怡然一愣，忍不住凑过头去看着，待看清懿旨之上的内容，忍不住兴奋的扬起眉梢。
爵位，小小给他了沐阳王的爵位，果然小小还是舍不得自己的不是么？
内心的欢喜越聚越多，蒸腾翻滚，冲散了方才的不悦，他忍不住侧目凝望着女人提笔写字的侧脸，看着纤细的小手优雅的捏着笔杆，流畅的写完最后一笔。
等到墨迹完全干了，叶小小才把懿旨交给封怡然，淡淡道：“如果本宫不同意，你也会让你的人逼迫所有人同意不是么？宣政殿内的杀戮，本宫不想再看见了，所以，本宫给你你所想要的，也希望你遵守你方才说过的话！”
封怡然的笑容僵硬的挂在唇角，温润的眸子一片死寂。
他本以为小小的心中还是有他的，但是现在看来，不过是他自作多情罢了。
封怡然还是笑了笑，将懿旨小心翼翼的打开了，从头至尾看了一遍，而后静静的抬头，看向小榻上端坐的女子，就这么当着她的面，慢慢的低下头，亲吻着懿旨末尾的凤印，还有那一个龙飞凤舞的三个字：叶小小……
小女人忍不住打了个han颤，眯起眼睛冷冷的看着封怡然，男人满意的直起身子，卷起懿旨，舌尖舔过唇角，似是在回味着那甘甜香醇的味道。
“皇后娘娘，本王遵旨！”
说完，人转身大步离开。
立在外面一直远远观望的几个人见封怡然还不出来，都有些焦急，苏子煜实在是做不下去了，直接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