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封怡然晃了晃身子,胳膊撑在桌子上,好一会儿,才猛地抬起头来,温润的面容带着几分恼怒:“去把老五叫来!”
小厮领命,连忙奔了出去,不一会儿,封羽然赶了过来,推门进来,便能看到四哥铁青的脸色。
“怎么回事?”封羽然笑眯眯的狐狸脸上,多了几分捉急。
“大皇兄带着小小走了。”
“什么?!”
“孤将北大营的人留一部分给你,大司徒手下门生手中还有不少兵马,父皇病情垂危,需要有人守在这里,母后那边也会小心行事……”
“四哥,你这是?”封羽然忍不住出声打断了他的话,他总觉得四哥的话听起来有些不对劲。
“你在京中提防老八,孤……要出城!”
封羽然一愣,眉头紧锁:“四哥,三思!”
“三思、三思,四思五思都思过了,再思下去,小小,就真的没了!”
男人握紧双拳,眸子在一瞬之间变得深沉。
“来人,备马!”
小公公不敢耽搁,连忙牵来好马,北大营点出来的人马已经准备完毕,封怡然一扯缰绳,便带着人轰然出了城门。
太阳,这时候才慢慢的升起,娇柔的光芒暖暖的映照着大地,驱散秋夜的露水,带来和煦的光明。
西五所,封歆然笑眯眯的瞧着朱雀大街慢慢消散的尘埃,终究还是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四哥,你当真不适合这个位置!”
说着,回头看看马允笙:“司徒大人,动手吧,事不宜迟!”
马允笙这才笑眯眯的点点头,转身离去。
封君然走得并不快,黑轴马车就像来时一样,慢悠悠的行走在官道上,兔子闹了一晚上,终于因为熬不住而睡了过去,明明醒着的时候,那双眼睛充满了敌意看着自己,但是睡着的小人儿却可爱得紧,让人忍不住想使坏。
精致的小脸上是安静的睡眼,细长浓密的睫毛在下眼睑洒落一层柔和的阴影,闭着眼瞧不见桃花眼的轮廓,只眼角的红晕依旧,恍若是点了桃花的颜色。他忍不住伸手,轻轻的描绘着兔子眼睛的轮廓,小人儿微微蹙了蹙眉头,哼唧一声,粉嫩的唇瓣抿着,却依旧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封君然伸手扯了扯大氅,给小人儿盖紧了,阳光从车帘的缝隙里透进来,不断的告诉他,天,已经亮了。
“千岁,后面有人追来了,听马蹄声,人数估计在千余人。”
“千余人?”封君然峰眉微蹙,低头瞧着依旧安然入睡的兔子,胸口忍不住泛起点点怒火。
北大营也不过五六千人,皇宫内父皇危在旦夕,八弟如狼似虎,虎视眈眈,而这等紧张的时刻,四弟竟然为了这只兔子派来千余人?自己不在的这六年时间,就可以让一个男人,深陷到如此的地步么?小小,本王该把你怎么办?是不是即便娶进门,也要藏进屋子里,不让任何人瞧见才可以?
“王爷,人快到了!”现在,即便在这里,他都能看到远处扬起的尘埃,密密麻麻的连成一片,铺天盖地。
刚才趴在地上听,约莫怎么也得有点距离,现今这么一看,连东罗都有些咋舌,四殿下想必是备足了好马,才能像一阵风一样的赶来,还是千余人,人手一匹!
当真大手笔!
封君然却越发生气,似是只要跟这只兔子在一起,自己的息怒便会在一瞬间被撩拨起来,高兴的时候,他会笑出泪水,生气的时候,他也会抑制不住压抑的怒火。
粗鲁的将人叫醒,小人儿揉了揉眼睛,眸子深处,透出几分茫然,衬着她精致的面庞,看的封君然的眸子越发的深邃。
只有这一刻,这一刻的兔子才是六年前的那只,纯真、懵懂,还不知道皇宫里的尔虞我诈,纯透美好的就像未经世事的仙子,还未被人间的烟尘所侵袭,也是最让封君然把持不住的兔子。
趁着人还未清醒,封君然便低头吻了上去,茫然的人还未反应过来,纤细的手指柔柔的抵在他的胸前,茫然的睁着眼睛,似是有些疑惑,又有几分好奇。
心,因为这样的表情而被撩拨,恍若有羽毛不断的从心尖尖上拂过,柔柔的,却让他忍不住颤栗。
手臂下意识的收紧了,扯下亲手给人盖好的大氅,手指贴上亵衣的衣领,一拨,衣领退到臂弯,露出一片白皙滑腻的肩膀,漆黑的长发散落下来,绸缎一般的丝滑映衬着白皙的皮ròu,黑黑白白之间,眯了人的眼,诱人陷的深沉。
马车的帘子猛地被人掀起来,封怡然看到的,就是这香艳的一幕,他的兔子被平阳王搂在怀里,这个狼一般的男人用他阴冷的眸子看过来,细长眼中,隐隐透出几分杀意。
封君然迅速给人穿好衣服,大氅扯过来,包好了,依旧楼在自己怀里,兔子这才清醒了些,手指触上嘴唇,依旧能感觉到残留在上面的热度。
昨夜的一幕幕随即出现在脑海之中,叶小小皱起眉头,仰头看去,男人面容冷肃,下巴冷硬的线条拉出华美的弧度,细长眼一片浓黑,将所有的情绪都融入其中,融入黑暗,让人看不真,摸不透,却又不敢妄自揣度。
“小小,下来!”背后,传来隐含着怒意的声音,兔子一愣,转头看看,封怡然立在马车前,双手背在身后,一直以来温润的面容不知为何,多了些恼怒,少了些柔和。
叶小小这才发现,自己被紧紧地搂在怀中,龙涎香的味道充斥了全身她依旧也未曾察觉,原来早已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这味道已经融入了她的脑袋,成为熟悉的一份记忆了。
她下意识的挣了挣,却依旧无法挣脱,封君然紧紧的搂着她,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而后,这冷漠的男人忽而冲自己的弟弟勾了勾嘴角,手指捏紧了小人儿白皙的下巴,低头,准确无误的咬住粉嫩的唇瓣,辗转反则。
叶小小猛地红了脸,挣扎的越发的利害,可男人却禁锢着自己,只抬眼盯着封怡然,平日里冷如刀的眸子,现在却带着挑衅的味道,不断的告诉旁人,这是自己的东西,而且已经是自己的东西,旁人,都不能觊觎!
第139章跟本王走
封怡然的怒火,已经快要将他吞噬,打小,封君然就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人,他是太子,打着明黄的仪仗,一身华贵的太子袍,龙纹加身,而自己,总是被母后念叨,太子如何如何,他又如何如何。
明明六年的时间,兔子一直在自己身边,一直是自己守护,这个男人又做过什么?回来先是利用兔子博得父皇好感,而今,竟然在小丫头十四岁前四个月,将人,将人……
“平阳王,父皇虽然赐婚,但是却未曾有婚期之前便入门的道理!”
封君然无视四弟的怒容,大氅将小丫头缠绕的紧紧的,兔子只能想绕在茧中的蛹,扭动着身子,却总也逃不出这个人的怀抱。
冷漠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