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台离开,薛淩和安雪倩来到了M市,这是个极为繁华的城市,高楼林立,车水马龙,人来人往,远远看去,那种现代化的建筑楼群,各式各样,极为恢弘。
不过,这种银灰色的建筑,虽然处处透着繁华,但仔细感应一下,却似乎少了些什么,薛淩想了想,就觉得像是一个人被掏空了心,外面如何美貌华丽,但那内心深处,却是空虚而凄凉。
这个城市,有四通八达的交通线,几乎全国每一个大型城市,这儿都有直接前往的交通线,薛淩来这儿,就是为了前往扬州,一个古色古香,在那遥远的过去,拥有许多美丽故事的小城。
安雪倩嘟着嘴,看薛淩忙里忙外买火车票,大眼睛四处瞅着,对这里非常好奇。
买好火车票,十个小时的车程,距离火车到来还有一个多小时,薛淩四处逛了逛,买了一些食物,摸摸兜,哗啦啦作响,掏出一看,我靠,十几个硬币,最大的才一块钱前。
这下是一穷二白了。
“咳咳,雪倩,我没钱了。”
薛淩尴尬挠了挠头,此刻安雪倩大眼睛盯着一个红色的纪念吊坠,非常喜爱。
“嗯,一点都不好看,我不要了。”
安雪倩说道,但薛淩从她眼中看出了不舍,坑爹啊,这毛吊坠要五十块,最重要的是,五十块现在都买不起,薛淩感觉自己怎么这么凄凉。
离开纪念品店,闲逛了逛,过了把眼瘾,两人回到火车站,还有半个小时,薛淩带着好奇地安雪倩进入了候车室。
“哎,雪倩,委屈你了,只能让你跟我坐火车。”
薛淩感觉不好意思。
从安雪倩穿着打扮,言谈举止来看,非富即贵,火车站都是第一次来,平常旅游什么不是专车就是飞机,待遇很高,现在却跟着在这人满为患的候车室呼吸浑浊空气。
尤其是现在夏天,这候车室各种味道夹杂在一起,十分难闻。
薛淩倒是习惯了,不过安雪倩可难受了,小脸皱着,差点就吐出来。
“别这样说,雪倩什么都不会,如果不是薛淩哥带着我,我肯定已经死在深山里面了,只要跟着你,雪倩什么都能忍受。”
安雪倩大眼睛盯着薛淩,大眼睛明亮,认真的样子,有着说不出的韵味。
“对了,薛淩哥,你多少岁呀,是不是在上大学了啊?”
安雪倩聊天起来,就觉得气味不那么难闻了,她好奇地盯着薛淩,好奇地问道。
“刚高三毕业,十八岁,那大学,想来应该不会去上了吧。”
“呀,只比我大一岁哦。”
安雪倩看着薛淩,又问道:“怎么不去上了呀?”
“考差了呗。”
薛淩笑道。
“哦。”
安雪倩嘟嘟嘴,成绩考差了的确很严重,以前她考差了,回到家爸爸妈妈很生气,唠唠叨叨,让她难过了好几天。
闲聊中,火车到了,开始检票,薛淩提着东西,背着背包排队,安雪倩稀里糊涂,根本什么都不知道,站在薛淩前面,怎么说怎么做,小脸上满是好奇。
一开始检票,人流就有些混乱了,大包小包开挤,如果不是薛淩护住安雪倩,这纤细的小丫头肯定倒了好几次了。
摇了摇头,富家孩子不适合这样的生活啊。
想当年初中时他就坐火车,用攒了一个月的零花钱跟邻居的小伙伴去旅游,那时瘦弱得像木棍,又还没长个子,排队检票和进车时被挤得东倒西歪,生怕倒下去被踏嗝屁了。
“那臭小子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想到小时候关系很好的小伙伴,薛淩竟是怀念起来,十四岁时他搬走了,随后就失去了联系。
人流向前耸动,检票口就在不远处,但这位移速度真跟蜗牛一样,慢得一比,薛淩个子还算高,将安雪倩护着,硬生生在人流中为她开辟个小空间来。
突然,一只手从人堆中伸出来,极为隐秘,一般人根本看不见,不过薛淩如今,那眼力说成明察秋毫都不过分了,这点小动作还是不在话下。
黑手直接向安雪倩臀部抓去。
薛淩一怒,尼玛,揩油这么猖狂,手臂一动,如闪电般抓住那黑手,一扯,人群中一名青年被拉出来,光着膀子,有花花绿绿的纹身,脸庞带着狂傲,浑身透着痞气。
“小子,找死是不是?”
被抓住手臂,那青年脸庞横肉一掀,另一只手一把向薛淩脸扇去,俗话说打人不打脸,但这家伙上来就想侮辱薛淩,一副牛逼哄哄的样子。
他就是看准薛淩瘦削,一副小白脸的样子,这才敢伸手来揩油,且,安雪倩水灵灵的,样貌着实很诱人。
被发现了,哥揍你一顿,你丫的能奈何?
这是那纹身青年的想法,还想揍了薛淩后,再好好爽一把,这妹子很正点啊。
啪!
薛淩脸庞当即暗沉,手掌一扬,一声清脆巴掌声,那青年直接被打了个趔趄,脸庞通红,牙齿飞出来一颗,血水流出嘴角。
“哎呦。”
那青年手才伸出一半,就被薛淩后发先至,打了个大耳光,疼得龇牙咧嘴,捂着嘴嗷嗷乱叫起来。
咔咔…
薛淩捏着那黑手的手掌继续用力,仿佛都是听见了骨裂的声音,纹身青年当即疼得弯下腰,以一个怪异的姿势迎合,缓解手臂的疼痛。
“给我规矩点。”
薛淩眼神微眯,俯身看着嗷嗷轻呼的青年,语气冰冷,眼睛中有着冰冷的光芒凝聚,让那青年当即汗水涔涔来。
“是,是,大哥,小弟不对,求你了,快放手吧。”
纹身青年连连求饶,心中彻底胆寒了,面前这小白脸的眼神,竟让他脚都打起闪闪来,就算那混混中的老大,那眼神都没这么有震慑力啊。
这下踢到铁板上了。
纹身青年哭爹喊娘的求饶,感觉手要断了,对方手就像老虎钳,力量大得出奇,再加大一点力量,怕是骨头就碎裂了。
“滚!”
薛淩也不想继续,手掌一松,那纹身青年立即瘫软在地,愣是没有爬起来。
保安来了,不过也没怎么管,火车马上就开了,说了几句后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