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瑾让钟长宇拉着一老一小回家,自己留下来和小娇妻手挽手地散起步来。
“我们好像好久都没这么悠闲地走走了。”乔瑾说道。
“是啊,上一次,好像还是之前我第一次去看我爸,你从山里出来找我,我们一起去了夜涩。”顾玲雪回答道。
“时间可真快,一晃就一年了。”乔瑾感慨道,“之前说了有时间再陪你去看看你父亲,你申请了么?”
顾玲雪摇头,“可是没有时间啊。公司那边差不多了,两个主播和一个剪辑在海望的合同已经到期,曹朗行和舒欣提交的离职申请也快期满了。我担心,海望一下子这么多人离职,会让那边疑心,谢一黎再来找我麻烦。”
乔瑾安慰道,“你别担心,有什么事儿你尽管往大姐身上推,谢一黎还不至于为了几个边缘化的人物跟你翻脸。只不过一点,他要是单独约你,你不许自己去,起码让迁遥陪着你。”
“嗯。三哥那边的门店也快装修好了,他也要闲下来了,时间刚刚好。”
听她这样一说,乔瑾想到了自己要开分店的事情,便对顾玲雪说道,“玉瑶坊那边我准备注册个分店,还是昨天长宇给我的启发。名字我都起好了,叫泰怡园,已经着手去注册了。”
“泰怡园?”顾玲雪反问着。
“天啊!我真笨!”突然,她恍然大悟。
“原来玉瑶坊是这个意思!我还以为跟沈迁遥有关系,所以才叫瑶坊,敢情你这是谐音梗啊!”
乔瑾满意地摸了摸她的脑袋,真心地赞美道:“我老婆真聪明。”
“嘿嘿。”顾玲雪笑着,“那三哥岂不是闲不下来了,你分店是不是也要他去监工?”
乔瑾摇头,“自然是紧着你这边来,我那边也不是非他不可。”
顾玲雪脑袋一歪,靠在了乔瑾的肩头,“你真好。”
“你说……”乔瑾转移话题道,“我再去见你父亲,是叫爸还是叫叔?”
“叫叔!他还没给你改口费呢,不能便宜他白得了个好儿子!”
两人一边走着一边嘻嘻哈哈地说着话,没再提任何不开心的事情。
之后的几天每次去看望陆广陵,都是乔青晨跟着去动的手,陆广陵的双手也渐渐地听了使唤,口齿也越来越清晰了起来。
只不过,下半身依旧无法动弹。
钟玄向陆修远交代道:“他的腿,大罗神仙来了估计也是回天乏力的,你们做好心理准备吧。能恢复他手上的动作,也已经超乎预期了。”
陆广陵本想咒骂一句庸医,奈何他自己也深知钟玄如今的分量,他说没得医,那几乎就等同于宣判了陆广陵的余生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了。
顾玲雪这边,余悦、常建辉和顾宝山的劳动合同都已经签好,也都完成了上岗之前的培训,其他各个部门的人也陆陆续续地到齐,就等着最后的开机了。
她这边忙着直播的各种安排,还要准备乔青晨离家所需的各种物品,乔青曦也要回来了,卢卡斯的课也没停,终于在多重的操心之下病倒了。
天气本就越来越冷,对于顾玲雪来说早就到了要好好保养的季节,奈何她又这么折腾。
她发着高烧在床上哼哼呀呀,乔瑾担忧地在她床前忙前忙后的照料。
虽然公司里的事情虽然全权交给了沈迁遥和米茹,可即便是发着高烧,顾玲雪也不忘拿出手机看两眼直播间的数据。
“我的小祖宗,你好好睡一觉,别操心那些事了。”
乔瑾见她难得清醒的时间都在关注直播的事情,便责怪了起来。
“我就是有些不放心……这两天数据不太好……”顾玲雪沙哑着声音解释着。
“大姐都跟我说了,让你好好休息别想那么多。你做得已经很好了,毕竟刚刚起步。”乔瑾一边说着,一边换掉了她额头上的热毛巾。
顾玲雪晃了晃昏昏沉沉的脑袋,“还远远没有达到我想象中的样子。陆广陵那边还有多久?小晨什么时候走?小曦是不是下周就回来了?得让阿姨把她房间收拾出来了……”
“小雪!”乔瑾语气稍稍强硬了一些,“我娶你回家是让你无忧无虑开开心心好好生活的,不是让你来帮我带孩子的。他们的事情有我呢,公司那边也是同样的道理,有你大姐和三哥,还有你闺蜜,还有我,你别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
听他这么说,顾玲雪顶着烧红的小脸乖乖地点了点头,“老公,我难受……”
这是第一次顾玲雪主动这么叫他,可却没有让乔瑾生出任何的兴奋,反而想的是,“傻丫头,这是有多难受……”
顾玲雪哼哼呀呀地闭上了眼,乔瑾在她身边照顾了整整一夜,直到她大汗淋漓的退了烧。
可是好景不长,天一亮,好不容易退下的烧又有了越烧越严重的趋势,甚至就连钟玄都从特意来到楼上,仔仔细细地替她看了看。
“这孩子忧思太重,底子也太差,这样烧下去可不是个办法,得用猛药。”钟玄建议道。
“可是她身子这么弱,要是下了猛药,我怕她吃不消。”乔瑾担心地说着。
“总比现在这样好,人昏昏沉沉的,脑子再烧坏了,不过你也应该知道……”
乔瑾犹犹豫豫,但看到顾玲雪的样子之后,便也下定了决心,随手写了个方子之后交给了乔青晨,“去药室拿吧。”
“大哥,这药嫂子吃了,那不是更……”乔青晨欲言又止。
“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吧,先把烧退了。”
乔青晨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乖乖地去拿了几味寒性极大的药材煎熬了起来。
钟玄在孙子的搀扶下重新回到了楼下,人走了以后乔瑾这才打开了捂在她身上的被子,给她擦拭着身体降温,嘴里还碎碎地念叨。
“快快好起来吧,再也不让你这么累了。我错了,我就不该由着你逞强。”
见她没有任何的反应,乔瑾又嘟囔道,“孩子跟我们没有缘分,我们两个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