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需要坚持说你认识他，就是他雇你的，不就行了吗？”
“作伪证还不会吗？”
军大衣有些无语。
“你刚才说你遵守法律。”
冉小山不以为然。
“跟想要对付自己的人讲什么规矩。”
军大衣摇了摇头：“兄弟，不是我不想帮你。”
“我在警局也是有记录的。”
“我的话，他们最多信一半。”
“更何况我真的没有看到那个人的脸。”
“到时候他不承认，警局只会相信他而不是我。”
“你想通过我的证言把他送进监狱。”
“希望很渺茫。”
“警局只会把我送进去。”
他一脸诚恳：“与其这样，我真的宁愿死在这里。”
冉小山感到有些不悦。
“你死不死的我不管，难道我只能吃这个哑巴亏吗？”
“没想到啊，这易中海居然变得这么狡猾。”
“真是的，我一会儿就回去烧了他家。”
冉小山看了看军大衣。
“我都忘了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军大衣点头哈腰。
“我叫曹世远。”
冉小山悄悄打开侦查书，标记了曹世远。
确认他没有撒谎，就是眼前这个人以后。
一挥手：“滚吧。”
曹世远一惊：“真的？”
冉小山毫不犹豫：“既然你们没用了。”
“我留着你们干嘛？”
“滚滚滚。”
“别耽误我上班。”
曹世远如蒙大赦，连连鞠躬。
“兄弟仗义，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招呼。”
他招呼小弟们。
“快抬上受伤的弟兄，赶紧去医院。”
冉小山自顾自的往轧钢厂走。
心说怎么可能这么简单的就放过你。
你动不动就要死要活的。
我又没什么没时间，懒得跟你纠缠。
等明早腾出手来我再跟你算账。
冉小山进了办公室，跟宋队长道歉。
“不好意思，路上遇见几个熟人，耽误了一会儿。”
“迟到了。”
宋队长大手一挥：“几分钟算鸡毛迟到。”
当晚，轧钢厂一切正常。
保管室也不知道是没发现少了一支五六冲和**。
还是发现了也没有声张。
反正他们保卫科是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冉小山还故意跟消息最灵通的吴爱国扯了两回淡。
装作不经意的提了一回保管室。
吴爱国一点反应都没有。
冉小山暂时放下心了。
早上下班，冉小山没有回四合院。
从**出了轧钢厂。
打开侦查术，直接定位曹世远。
循着定位就赶过去了。
到了地方一看。
？，这小子家居然就在段家胡同里边。
但和红星四合院那种前后几进联通的不一样。
这小子独占了一个院子的一半。
中间砌了墙跟邻居隔开。
还单独开了个门。
把自家给建成了一个独门独院的小天地了。
冉小山看的有点眼热。
心说要不自己也试试把后院，甚至整个四合院都买下来。
岂不是跟它前身的王爷也差不多了。
冉小山上前一推门。
大门咯吱响了两声，但没开。
冉小山透过门缝一看。
不但有门栓别着，还有几根粗门杠顶着呢。
冉小山乐了。
扔出一个分体空间进去。
将后边的门杠和门栓都给削成了两截。
再轻轻一推门。
大门悠然敞开。
院子里边。
曹世远正一边系衣服扣子一边走出来。
他昨晚上带着受伤的小弟去医院。
因为伤得太严重。
医院里还有人偷偷报告了**。
幸运的是，他们应对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费了好大劲才平息了**。
安抚好了手下。
天刚亮就回家准备休息。
躺在床上没多久。
就听到外面大门嘎吱作响。
曹世远以为是手下有事来找他。
急忙穿上衣服出来给他们开门。
却发现大门敞开着。
昨晚那个凶残的保卫科壮汉正走进来。
他一时竟无言以对。
冉小山微微一笑。
一拳打在曹世远的肚子上。
曹世远感觉自己仿佛被火车撞了一样。
不由自主地弯腰捂住肚子。
冉小山伸手抓住他的皮带，直接把他拎了起来。
走进屋里。
曹世远像喝醉了的死狗一样。
被冉小山拎着进了屋子。
他一松手，把曹世远扔到地上。
一个穿着花哨的女人掀开里屋的帘子。
“谁啊？”
她看到地上的曹世远，又看到冉小山。
张嘴就要尖叫。
“啊……”
冉小山抬手，手上正是从曹世远那里缴获的大黑星。
指责女人。
女人立刻闭上了嘴。
冉小山伸脚踢了踢地上的曹世远。
“起来，我下手有分寸，你少装死狗。”
曹世远撑着桌子站起来。
“兄弟，有话好好说。”
“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冉小山笑着说：“昨天我忙着上班，放你走了。”
“你该不会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吧。”
曹世远点头：“当然。”
“我做错了事，该付出代价。”
“你直说，你想要什么。”
冉小山歪着头：“你觉得你的命值多少？”
曹世远脸色苍白。
“我明白了。”
他指着一旁的黑漆桌子。
“兄弟，你把他翻过来。”
“桌肚子里有东西……”
冉小山伸手一挑。
桌子唰的一下就翻转过来。
这桌子四周都做了垂下来的木板装饰。
挡住了桌肚子里侧一个四四方方的夹层。
冉小山伸出脚在夹层上点了点。
传来一阵金属声。
原来这个夹层是铁板嵌在桌子上。
曹世远弯腰，伸手从侧边将铁板像抽屉一样拉开。
露出里面的东西来。
长条状，印着字。
依稀能看出什么造币厂。
重量成色号码之类的字迹。
最主要是颜色特别喜人。
金灿灿的晃人眼。
一共有五根。
冉小山佩服地看了曹世远一眼。
“你还真是生财有道啊。”
曹世远一脸诚恳的样子。
“这可是小弟三十来年的积蓄。”
“买我一条命应该够了。”
冉小山点点头：“就这些了？”
曹世远点头：“就这么多了。”
“从五五年开始，国家一直在打击这一行。”
"生意很难做啊。"
"我好不容易才积攒了这么点家当。"
冉小山侧目道："这么说，我似乎有些过分了。"
"要不我留点给你？"
曹世远真想说好，但一想到眼前这个人昨天还大方地放自己离开，今天却又气势汹汹地杀了过来，这种反复无常的表现让他不敢轻易答应。
他摇了摇头，说道："说笑了，这些都是我诚心诚意送给兄弟的。"
"只求兄弟能放过我。"
冉小山点点头，蹲下身去，将五根大黄鱼收了起来，然后打开了侦查术，对屋子打量了一番。各种隐藏的线索顿时一览无余。
他微微一笑，说道："既然收了你的礼，再不放过你就说不过去了。"
他将大黑星收了起来，转身往外走。
曹世远松了一口气，当冉小山走到门前时，低头看了一眼门槛，说道："这门槛不错啊。"
曹世远的脸色立刻变得苍白，紧紧地咬着牙。
冉小山回头看了他一眼，曹世远脸上的肉抖了抖，说道："兄弟要是喜欢，就送给您了。"
冉小山也不推辞，伸腿啪一脚就把门槛给踢断了。木茬纷飞间，断口带着一抹金光。
冉小山捡起门槛，说道："我终于明白你昨天为什么说不会相信我了。"
"你这人说实话的确不多。"
曹世远满头大汗，说道："兄弟，这回真的没了。"
冉小山笑笑，说道："你昨天还跟我说有妻儿老小一大家呢。"
他指了指里屋，说道："她的名字叫妻儿老小一大家吗？"
"我现在信不过你了。"
曹世远黑着脸，说道："兄弟，我半辈子的积蓄都在你手上。"
"我真的拿不出别的东西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干脆划下道来……"
话还没说完，冉小山啪的一巴掌就把曹世远扇翻在地，说道："我对你态度太好了。"
"你还跟我装上硬汉了是吧。"
他一脚踩住曹世远的脖子，说道："你收钱要对付我的时候，没想到会有今天吧。"
"一个下三滥的混混，手底下养着几个无赖。"
"坑蒙拐骗，欺负老实人挣了点黑心钱。"
"真把自己当什么人物了？"
"还给你划下道，划尼玛啊。"
"我一脚踩死你好不好啊？"
曹世远感觉脖子上的脚越来越重，已经喘不上气来了。眼前渐渐发黑，只剩下金星乱冒。口水鼻涕止不住的往外涌，眼看就要死过去的时候，冉小山抬起了脚。
曹世远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眼前重新亮了起来。他捂着脖子擦擦脸，明白了。眼前这位喜怒无常，比他狠多了。自己要是再装哔，人家说踩死自己就真能踩死。
他立刻放下了所谓的道上尊严。
冉小山跪在曹世远面前，曹世远此时已无道上老大的风范，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冉小山求饶。冉小山给了曹世远一个机会，要求他让易中海身败名裂，并且要进去蹲着。冉小山给了曹世远一个月的时间，如果做好了，他们就互不相识，如果做不好，冉小山就会让曹世远认识他是谁。曹世远畏畏缩缩地进了里屋，冉小山让他们转过身，戴上奇点手套，数到十后发动手套，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