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我也想。”
“但是你要求的这种身份，没有两万块下不来。”
“我一个月连带着小弟们的孝敬，最多有八百块落兜。”
"我虽然讲义气，但这笔钱我真的拿不出来。"
冉小山脸色一沉。
"兄弟，你这有点过分了。"
"你先前坑了我，我不仅没有计较，"
"还救了你一命。"
"现在我只是找你帮两个小忙，"
"你却推三阻四，"
"一点道义都不讲了吗？"
无赖华颤抖了一下。
"大哥，我...我..."
他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有用的话来。
冉小山只能叹了口气。
"算了，"
"我也不为难你了。"
他想了想。
"城寨里哪家排档的现金最多？"
无赖华看着他："大哥，你要抢..."
冉小山不理他："带路，然后你就可以走了。"
无赖华站起身来。
带他来到一个四周都是矮楼的小巷。
指着拐角。
"墙上画着骰子的就是城寨最大的牌档。"
"不过城寨里和外面不一样。"
"这里上午半天不开门，"
"要下午才开门。"
冉小山点点头。
"找个住的地方，再留点钱，你就可以走了。"
"明天上午，你再来找我。"
"当然，你也可以不来。"
"但如果我去找了你..."
无赖华连忙摆手："大哥，别开玩笑。"
"我明天一定来。"
无赖华带着冉小山上了楼，掏出钥匙打开了一间房间。
"大哥，正好这里是我给一个马子租来藏身的。"
"家具什么的都有。"
"不过她现在去澳门了。"
"你随便住。"
他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叠港币。
和钥匙一起放在桌子上。
"楼下就有卖吃的。"
"我就先走了。"
冉小山点点头。
"走吧。"
无赖华转身离开。
冉小山关上门，打开侦查术...
追踪着无赖华的行踪。
看到他虽然绕来绕去，但确实渐渐远离了自己所在的区域。
这才稍微放心。
他收好钥匙和港币。
打开空间将房间笼罩起来。
然后躺上床小睡了一会儿。
之前连上两个晚班。
一大早又跑到香江来了。
虽然不困，但反正现在也没事，修养一下精神。
到了下午。
冉小山醒来。
出门去吃了点东西。
闲逛了一会儿。
来到牌档前面。
发现已经有不少人了。
他也跟着人流往里走。
一进门，就看见一排大汉抱着膀子。
守在一个柜台前面。
柜台焊着厚厚的钢板。
只留着几个带栅栏的口子。
里面是几个花枝招展的**。
通过这几个口子给客人换筹码。
还挺正规。
冉小山还以为会是直接玩现金那种呢。
不过这样也好。
牌档主动帮他把钞票给整理好。
冉小山将无赖华留的港币换成了筹码。
他转身走进了场内，这里各种玩法应有尽有，让他大开眼界。他随意逛了逛，尝试了各种玩法，顺便也摸清了整个牌档的布局。到了傍晚，他一脸晦气地离开了牌档，没有使用袖里乾坤和侦查术，他的筹码输得飞快。他出来吃了点东西，回到无赖华的屋子里，一觉睡到了凌晨四点。他爬起来从集装箱里找出一件长款羽绒服，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又找了个全封闭摩托车头盔套在头上，借着夜色来到了牌档附近。这时，牌档外已经没有闲人了，两个看场子的大汉百无聊赖地在门前晃悠。冉小山扭扭脖子，猛地朝他们扑了过去。看场子的这两位显然经验丰富，看见有人遮得严严实实的扑过来，第一反应就是先去按后边墙上的警报按钮，要提醒里面看守，顺便也是求援。但他们低估了冉小山的速度，更何况冉小山还有袖里乾坤呢。分体空间一闪而过，直接把墙上的电线都给切断了。同时一拳将看守敲晕了过去。另一位一看不妙，转身就去拉牌档的门。冉小山一伸手抓住他的后脖颈，往墙上一碰，这人翻着白眼就倒下了。冉小山取出奇点手套戴在右手上，一脚踹开门走了进去。柜台边的大汉们看到这么一个怪人进来，都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藏头露尾，这肯定不是来玩的啊。当下就一拥而上扑了过来，要把他拿下。冉小山面对这一群壮汉，一点也不慌。他下午就已经将牌档里边的布局给记下来了。这里的电线都是从柜台旁边一个大电箱延伸出来。他一进来就扔出一个分体空间，去截断电箱里的电线。下一瞬间，整个牌档里所有的灯一起熄灭。扑向冉小山的大汉们眼前一黑，互相撞在了一起。冉小山在黑暗里，发动分体空间，把自己挪移进了柜台内部。下午兑换筹码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这个牌档的现金都是直接堆放在柜台内一角，估计是等早上停业后有专人来处理。不过现在就便宜他了。黑暗中他伸出左手按在那一堆钞票上，袖里乾坤发动，一桌子现金全都给收了起来。同一时间，他举起右手，奇点手套发动，冉小山在黑暗里瞬间消失，出现在了无赖华的小屋子里。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不超过三十秒。牌档里，终于有人掏出了兜里的火柴，打火机之类的，陆续点亮。
在地上扭打的壮汉们这才站起身来。
借着微弱的光线往柜台里一瞥。
他们的脸色都变得苍白。
为首的人站在门前。
“所有人，都不许离开。”
他拉过另一个壮汉。
“快，快去通知老大。”
冉小山回到小屋。
换了衣服躺在床上等待天亮。
没等多久，天刚亮的时候。
无赖华就来敲门了。
冉小山让他进来。
无赖华脸上满是震惊。
“大佬，你太厉害了。”
冉小山一脸疑惑：“什么？”
无赖华笑嘻嘻地说：“牌档啊，天还没亮就已经传开了。”
“新一安的牌档被抢了。”
“前后不超过一分钟。”
“大佬你是怎么做到的？”
冉小山一脸茫然。
“你在说什么？我昨天下午是去赌了两把。”
“赢了点小钱。”
“但傍晚就离开了。”
“哦，对对对。”
无赖华疯狂地点头。
“我明白了。”
他竖起大拇指。
一脸期待地看着冉小山。
“大佬，收获怎么样？”
冉小山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钞票。
无赖华接过来，熟练地整理了一下，数了起来。
最后在手上一拍。
“大佬，三万多，做身份完全够了。”
冉小山点点头。
“那就带路，找你说的洛哥的手下。”
“多余的算你的辛苦费。”
无赖华非常热情。
“好啊，直接去他的照相馆。”
冉小山跟着无赖华出门。
走进了一家不起眼的照相馆。
直接上到二楼。
向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人打招呼。
“琛哥，我照顾你生意来了。”
他指着冉小山：“身份纸，最顶级的那种。”
“怎么样，够意思吧。”
琛哥看了看冉小山。
“两万五！”
无赖华惊讶：“哇，琛哥，我朋友来的。”
“不用这么狠吧？”
“以前不是两万吗？”
琛哥面无表情。
“你也知道是以前，现在涨价了。”
“洛哥发话了，你不想给？”
无赖华没话说了，看向冉小山。
“大佬，洛哥的规矩，没办法了。”
冉小山无所谓：“只要身份够清白，钱无所谓。”
无赖华从口袋里掏出钱。
唰唰唰地数给琛哥。
琛哥满意地点头。
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个本子。
“这里面都是出身清白，没进过号子的。”
“选一个年龄差不多的，以后你就是他了。”
冉小山拿过来一看。
上面写满了人名，年龄，住址。
有些甚至还有父母亲戚是否健在之类的信息。
他一边翻看一边随口问。
“这里面原本的人呢？”
琛哥撇着嘴，冷笑了一下，没说话。
无赖华耸了耸肩。
"大佬，这你就别管了。"
"反正有人买，这个身份就属于买家。"
"没人买，他们就是一串号码。"
"英**里查的到记录，但现实里绝对见不着人。"18
冉小山略有一点猜测。
不寒而栗。
不过这也不关他的事。
他找了个关系简单，没有父母亲戚的。
"这个吧，霍江生。"
琛哥拿起本子，在霍江生的名字上打了个标记。
然后拉过照相机。
给冉小山拍了照片。
又让他在一团胶泥上按了个指印。
"你给钱这么爽快，我给你加急。"
"下午三点就能拿到红胶纸。"
冉小山跟无赖华下午再来到照相馆。
琛哥递给冉小山一张红色的胶纸片。
上面有他的照片和指印。
名字和其他资料是霍江生的。
琛哥笑了笑。
"恭喜霍先生，以后就是正儿八经的香江人了。"
"记得把自己的生日和名字都记牢。"
"遇到穿制服的检查也不用怕。"
"有这个红胶纸，精英**办公楼都没问题。"
冉小山点点头。
这年代就这点好。
两万五就能成香江人。
当然其实还有更简单的。
后边香江有几次大规模的大陆人潮涌入。
最后英**都给发放了身份证。
不过自己就没必要跟他们抢了。
他揣好证件。
出门跟无赖华告别。
"拜拜。"
无赖华不舍的看着冉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