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严是非怎么去打,无论他把对方打成什么样,韩东健始终保持着一种状态。那就是努力盘膝坐好,讲述上师教给他的那些话。
期间有其他人想要上前阻拦严是非一下,却都被黄婉如给拦了下来。
黄婉如说,韩东健此刻遭受的痛苦正是天国上师对他进行的考验,他经历忍受的苦痛越多,就能越早进入天国。
这话严是非也听见了,他抬脚把韩东健踹到一边,转头对黄婉如回了一句。
“是,没错,我现在把他打死,他当然就能进天国了,确实挺早的!”
说话间严是非回身一脚,再次将刚刚坐好第二十七章,都还没来得及感念上师的韩东健给踹飞出去。
踹飞对方的同时,他回过头来,满含怒火的眼睛死死盯着黄婉如。
黄婉如似乎并不在意,迎着严是非的目光反瞪回去,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为我们这些信徒施加痛苦,是在减轻我们的罪孽。当我们遭受痛苦的时候,你的罪孽在不断加深。我们进入天国的时间越早,你堕入轮回炼狱的时间也就越早。”
“哦?是吗?那我就看看我和韩东健谁更早!”
严是非怒吼一声,再次转身要去收拾韩东健。突然,只听嘭的一声响,包间的门猛然被人推开,一大群警察冲了进来。
“都别动!靠墙站好!”
“我们接到报警说这里有人非法集会、聚众斗殴,谁是负责人,站出来!”
警察的突然到来,把包间里所有人都给吓得不轻。
严是非也不打人了,韩东健也不练功了,黄婉如也不拿什么上师的话来教育众生了,所有人都老老实实地到墙边站好。
谁也不知道警察为什么会来,也不知道是谁把警察喊来的,最后的结果是严是非这个被抓了现行的打人者被带去了公安局,而史大龙和韩东健两人则被送去了医院。
一场同学聚会草草结束。原本无忧无虑的严是非,没想到自己竟然被送到派出所来了。
俗话说得好,“生不入官门,死不进地狱”。进了局子保准没什么好事,别提严是非心里多别扭了,刚才的酒劲更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但是自打进了警察局,那些警察只是把他关在一间小屋里,就没有人理他了。
严是非怀着忐忑的心情足足等了一两个小时。一直到凌晨时分,他都困得快要睡着了,小屋的门才被人推开。
凉风从门缝里吹进来,严是非浑身猛地一激灵,赶紧抬头看过去,等看清来人的模样,他当时就愣住了。
“陈赓?”
“哈哈,严是非,你好啊,没想到在这里见到我吧。”
陈赓走进屋。反手关上房门,微笑着来到严是非对面的弹簧床上坐了下来。
“严是非,没想到在这里见到我吧,自我介绍一下,国际刑警,陈赓。”
陈赓说着拿出一份证件递到严是非的面前,严是非看看证件又看看眼前的人,满脸的迷茫。
陈赓笑了笑,收起自己的证件,说道:“你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今天咱们能在这里见面都是我安排的。你没犯什么事,相反,我还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你可能很奇怪,有什么事情会需要你帮我这个国际刑警来做。其实。我是不想找你的,毕竟我们遇上的麻烦都是大麻烦,找一个普通人来帮忙就更麻烦了。但是没办法,你正好牵扯到这件事里来了,帮我也算是帮你自己。
你现在应该在想你牵扯到什么事件中了吧。
我告诉你吧,就是今天晚上你们那场同学聚会把你牵扯进来的。
至于什么原因。我往后慢慢跟你讲,现在我先跟你讲讲我自己。
九七年,香港回归,我当时作为香港和大陆一国两制改革的第一批内地赴港警员之一,去了香港工作。开展工作的第三个月,我们小组接手了一起重大的刑事案件。
那是一起谋杀案,香港一位富豪全家七口人被人在自家别墅里杀害。上到60岁的老人,下到不满六个月的婴儿,全部被人用利器剖开腹部失血过多而死。场面非常惨烈,影响恶劣至极。
当时我们和香港重案组一起对那起谋杀案进行调查,最终查到凶手是从大陆偷渡到香港的两男一女三个人。只是这三人犯下谋杀案之后,利用从富豪家中盗取的大量现金珠宝,又潜逃出国了。
我们无法确定凶手的真实身份,即便确认其身份,因为国家的引渡法还不够完善,我们没办法把手伸到国外去。
为了将这起案件侦破,将凶手绳之于法,当时我的领导作了一个决定,让我和一位香港的同事一起加入国际刑警组织。
我和那位同事经受了两个多月的魔鬼训练,最终通过了考核,成为一名国际刑警。这时候,我们综合各方面信息,也终于确定那起灭门惨案的凶手潜逃去了美国。
于是,我和我的同事一起去美国明察暗访。
终于在半年前,锁定了几个主要目标人物。
只是苦于没有证据,我们不得不尽量搜集关于那几个目标人物的信息,用来确认定下的目标到底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而就在搜集证据信息的时候,也就是半年前的某一天,我发现我的那位同事有些不对劲了。
他每天不再是外出办案或者搜集证据,而是没日没夜地窝在住处,整天盘膝而坐,练习某种所谓的轮回大法。
我一开始询问过他,练的到底是什么,会不会影响我们的正常工作。
他并没有回答我,只说等他修炼有成之后,才会跟我讲什么上师的真谛。
我很不理解他说的话,于是便将手头工作放了一放,专门去研究我那位同学做过什么。结果这一查,我发现了一个重要问题。
他竟然加入了一个当时在美国华人圈里影响比较大的气功协会里面。而之前定下的让他调查的两个目标人物也属于那个气功协会的人。
知道了这种情况,我最想不通的就是,他到底是想用这种方式去接近目标,还是真的被那个气功协会给洗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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