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蒋文昭似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
太子方才的一举一动,看上去十分感怀。
他忽的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难不成这太子其实并不是皇后一党想要拥立的人?
如果真是如此,那这太子也太惨了吧!
从小便被当做傀儡,爹不疼娘不爱,不仅要被官家防着,还要被皇后一党用作棋子。
如今没用了,竟是要除之后快?
蒋文昭又整理了一遍此行所发生的事。
那些刺客似乎当真是不留不情面,刀刀直指太子要害。
看着当真不像做戏!
蒋文昭越想脊背越发发凉。
皇后那老妖婆,是当真狠呐,她可不止一个儿子,那她想要扶持的,会是哪一个呢?
明明都是她的儿子,为何又不扶持太子了呢?
答案只有一个,太子他……不听话!
嗯嗯~
定是如此!
不过这些还只是蒋文昭的猜想,一切还需要日后考量,当务之急,是把霍家军请出山。
既然这太子说他的目的也和他一样,那就一路走过去看看,姑且看看他会怎么做。
一行人包扎完伤口,稍作休息,便立刻启程了。
算算日子,应该只有一日便能抵达西域了。
*
国公府这边,白岚得知蒋文昭和蒋庭轩都安好。
心情也随之大好,那莫须有的病也消失殆尽。
白岫主动提出要回去,但白岚不舍得,便又留他住了几日。
这么多年不见,她恨不得天天和娘家人待在一起。
白岫待在白岚身边,性格开朗了不少。
整日除了与白岚说话外,就是与小宝等一干人玩在一处。
蒋朝朝也喜欢小宝,所以与白岫这四舅舅也混熟了。
好家伙,蒋朝朝竟称着白岚小觑,拉着蒋庭烨和蒋莹莹一起,将四舅舅拐出府去玩儿。
小宝十分依赖白岫,自是也要跟着。
于是,浩浩荡荡的一群人,便这么出府了。
侍剑看着着急,但又不想打扰白岚休息,便只能传了消息,多派了几个人手暗中跟着。
白岫初次出府玩儿,心里又激动又害怕。
可一想自己是舅舅耶,不能在外甥们面前丢了脸面,亦不能在外头给外甥们丢脸,便故作镇定,一路抱着小宝,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
蒋朝朝是个人精,她把白岫拐出来,可是心里打着小算盘的。
她知晓母亲有钱,更是知晓母亲的母家有钱。
前几日她便试探着问白岫:“四舅舅,你平日里可有零花钱。”
白岫看起来傻,但一听便知蒋朝朝这是想骗零花钱。
他平日里压根用不上银钱,想着这么些年没给过几个外甥零花钱。
便将前几日大哥送过来的银钱掏了出来,给几个外甥连同小宝,一人发了三两。
小宝自是不懂,翠花也没敢要。
其余几人均是笑嘻嘻的接了下来,朝着白岫说了一通吉利话。
然而,蒋朝朝嘴上说着好听话,心里却不老实。
她早就盯上白岫那鼓鼓囊囊的钱袋子了。
今日便是打着这算盘,才将白岫拐出了府。
好在他们也没走远,先是到了一家茶楼。
这还不是白岚名下那家,因为蒋朝朝怕掌柜的去告状,所以换了一家。
等吃饱喝足了,蒋朝朝又诓骗着白岫去了一家书铺。
她先前在这家书铺赊过好几次账,每次都是一大笔银子,最长的一笔硬是两个多月才还上。
那掌柜一看是她,今日这还跟着两个小孩儿,还有一个像是男妓一般的男子。
顿时心生鄙夷。
蒋朝朝忙道:“怎么滴?掌柜是怕我付不出钱来吗?”
说着她指着白岫道:“放心吧!我四舅舅可有钱了,今个儿他掏钱。”
白岫一听,忙将小宝放下,从袖子里掏出一袋子银钱。
掌柜一瞧,笑得乐开了花儿,还亲自上前招呼。
蒋庭烨和蒋莹莹对视一眼,又望向白岫,二人均是摇摇头。
而后蒋庭烨扯了扯蒋朝朝的袖子,小声道:“大姐姐,你这样不好,母亲知晓了定要罚你的。”
蒋朝朝却道:“那可是我们亲舅舅,舅舅给外甥女花点儿钱怎么了?烨哥儿你别害羞,快去挑挑,你不是也得用笔墨纸砚什么的吗?”
蒋庭烨撇撇嘴,心里七上八下的,终是没动。
眼瞅着蒋朝朝挑了好些东西,蒋庭烨只觉脸上臊得慌。
这大姐姐也是没个度的,平日诓骗他就算了,他是亲弟弟自是不会计较,怎么连生病的舅舅都不放过。
他悄悄摸到白岫身边,“四舅舅,您知不知道大姐这是在骗您银钱?”
白岫笑靥如花,点了点头,“知道!”
蒋庭烨身躯一震,“知道您还由着她来?”
哪知白岫却是摸着蒋庭烨的头道:“没、没关系的,只要朝朝、开心,舅舅便开心,烨儿也去挑挑吧,舅舅、有的是钱。”
这下蒋庭烨才心安了些,摇摇头:“外甥什么都够用。”
等蒋朝朝挑得差不多了,白岫忙掏出银子来付。
人掌柜都还没说是多少钱,他便掏出了六两,又摸了十几文铜板放在柜台上。
那掌柜面色一愣,心想这是位行家呀,竟是跟市价不差分毫。
忙拱手道:“是在下眼拙了,没想到这位……公子?竟是位行家,不多不多,刚刚好。”
亏得他刚刚还想宰一波,毕竟之前蒋朝朝来,都是说多少就多少的。
被宰了好几回都不知。
这下蒋朝朝急了,“哎~你这掌柜,之前收的可比这多,你居然宰常客!”
掌柜四处张望,生怕蒋朝朝闹,影响店里的生意,忙拿出一副砚台,塞到蒋朝朝手里。
有了先前被宰的经历,蒋朝朝也学聪明了。
举着砚台问白岫:“四舅舅,这东西值多少钱?”
白岫端着打量一会儿,便道:“最多一两。”
“最多?”
蒋朝朝有些怒了,想到之前在这铺子里花的钱,她气不打一处来。
“你之前不是说这是什么上好的……什么来着?你这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