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诡秘

  最终在蒙顿格斯不懈的努力下,艾伦与他达成了协议,即每完成一笔订单,蒙顿格斯就可以从中抽出六分之一的利润。

  “呵呵,你可是占了好大的便宜,现在告诉我,你打算怎么销售。”艾伦丝毫没有不悦的神色。

  “那要看你的想法了,是卖给那些亡命之徒,还是那些贩夫走卒?是违反魔法部的规定还是平平安安做生意,全看你的计划。”蒙顿格斯将选择的权利抛给了艾伦。

  “拘束在一个小地方,虽然安全,可是永远也不能突破界限,我们要做生意,就要百无禁忌,什么魔法部的律法,你通通不要顾忌!”艾伦气势汹汹。

  “嘶!这样不太好吧?”蒙顿格斯又产生了退缩了心理:

  “如果救世主发现了怎么办?他再顺着我发现了你,你又怎么办?你总不能还没毕业就身败名裂吧?”

  “你只要不露出马脚,谁会察觉出来?你活了几十年,总不能活到狗身上了吧?”艾伦讽刺着。

  “当然,当然,万一出问题了呢?你就这么不爱惜羽毛?”蒙顿格斯还劝慰着。

  “你想不想赚钱?你要是还想过着这样糊里糊涂,一贫如洗的日子,我随你的便,反正我还有其他的路子,大不了这个钱让别人赚去。”艾伦说道。

  蒙顿格斯不是优柔寡断的人,但是他现在非常惧怕救世主,他也不想得罪了救世主,但是金灿灿的加隆,是那么地诱人,以至于蒙顿格斯忘却了败露的后果。

  “行吧,行吧,只要你能够及时地供货,这个周末我就可以出去走一走,保不齐下个星期就能开庆功宴了。”蒙顿格斯幻想着美好生活。

  不过蒙顿格斯又露出了一幅烦恼的表情:

  “梅林的马桶啊!我还有一件烦心事,而且我一个人根本解决不了!”

  “是什么?”艾伦问道。

  “我得上课,还得开展考核,还得计划期末考试!可是我一无所知,我怎么搞?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发现我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倒货了!”蒙顿格斯抱着脑袋哀嚎。

  “呵呵,你听我说,安排作业,批改作业这些事,你可以交给卢平和我来做,至于期末考试,我也可以帮你安排。”艾伦夸下海口。

  “上课怎么办?”蒙顿格斯问道。

  “你走南闯北,身上总该有些魔法技巧吧?你对付过黑魔法吗?”艾伦问道。

  “如果尝试到伏地魔的临时庄园里偷东西算的话,我应该对付过,经验也还算可以。”蒙顿格斯回答着。

  艾伦拍着手:

  “那就够了,每次上课的时候,你就讲半节课的冒险故事,后面呢,你就教授一些有意义的魔咒,你不至于捉襟见肘吧?”

  “马马虎虎,不过勉强可以。”蒙顿格斯用手摸着下巴的胡须:

  “我可以讲我当年潜入莱斯特兰奇卧室的故事吗?就是那个疯婆娘……”

  “不行!”艾伦一口回绝,而后说道:

  “我会给你详细地列举上课要求的,你不要做出格的举动。”

  蒙顿格斯挤着眼睛,似乎非常痛惜。

  “对了,我听别人说,你被雷劈了八次?而且你还没有事?这其中应该有什么故事吧?”艾伦打量着蒙顿格斯的脸色。

  “没有,呵呵,别人传的谣言,那都是胡说八道。”蒙顿格斯微微笑了几声。

  这小偷的眼珠子乱转,哪里是在说真话的样子?

  不过艾伦又不是土匪,也没必要强行逼他说出自己的小秘密。

  艾伦哈哈一笑,拍着蒙顿格斯的肩膀,走出了脏乱的办公室,外面的巫师们都互相打闹着,卢平从楼梯旁走过来问道:

  “呃……教授……他怎么样?”

  “他很好!只是他今天犯了偏头痛,呵呵,他说今天的课程你来安排,等他病好了就可以了。”艾伦一本正经地胡说道。

  蒙顿格斯的偏头痛什么时候能好完全取决于艾伦什么时候能把安排计划表写出来,艾伦花了一整个晚上,终于将计划表捣鼓了出来,在那之前,蒙顿格斯成了霍格沃茨最著名的人物。

  “嗨!你们听说了吗?新来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居然是一个老病缠身的老头子!”一个格兰芬多对朋友说道。

  “那可不,听说他被雷电劈坏了脑袋,已经分不清嗅嗅的大便和巧克力了!”这是又一个传闻。

  “新教授喜欢裸睡,而且常常把自己的马桶戴到头上!据他说,这是一种奇特的冥想姿势!”这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

  更有巫师将蒙顿格斯想象成了那种童话故事里的阴险反派,他们说,蒙顿格斯之所以不走出办公室,是那是因为他在办公室里囚禁了一位公主,不过是哪个国家的公主,就没人说得上来了。

  “倘若他不知悔改,我就向他发起挑战!作为一个骑士,我不能忍受公主受到迫害!”博克戴着崭新的白手套,在宿舍里对朋友们说道。

  “得了吧!光是教授身上的臭味,就可以把你熏死!”罗奇尔的发言顿时引起了宿舍里的欢笑。

  艾伦看了看写满的计划表,不由得叹息:

  “你们就瞎乐呵吧,以后有你们受的。”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一天傍晚,艾伦被梵高叫到了变形术的教室里,梵高一脸得意地拉着艾伦,走向了一大团红布覆盖地方。

  艾伦目测,那里面有一个假人。

  “艾伦,你真得看看,我的傀儡一直在改进,只有你能知道那些破绽,现在你再看看,我的傀儡逼不逼真?”梵高直接掀开了红布:

  “当当!”

  一个栩栩如生的“梵高”容貌安详地站在那里,身上的五官都活生生的,还在缓缓地随着呼吸蠕动,那些曾经被艾伦发现的丝线也不见了。

  艾伦暗暗摇头,这傀儡外表越来越像人,可是实质却越来越不像人,哪个活的巫师会没有魔法的波动呢?

  但是这世界又能有几个人看出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呢?

  艾伦称赞道:

  “妙极!教授,这太不可思议了,完美到我分不清哪个是真的教授了,巧夺天工!”

  梵高像个小伙子那样涨红了脸,他笑道:

  “好了好了,艾伦,能让你这么赞许,我这几年的努力才没有白费啊!”

  艾伦却问道:

  “教授,我看不出来,可不代表别人看不出来,教授如果是要用这傀儡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我就要劝教授小心一些,以免马前失蹄。”

  梵高收起了笑容:

  “艾伦,我能干什么呢?我一个霍格沃茨的教授,还能干出什么可怕的事吗?”

  艾伦的手搭在“梵高”的胳膊上,那是极好极上成的布料,非常优雅顺滑,是上好的丝绒,艾伦转而笑着说道:

  “教授,您的傀儡仍然有些漏洞。”

  “哦?是什么?”梵高不服地问道。

  “我可以看见细若游丝的魔法痕迹,那是魔法释放后留下的余声,每一个巫师也有,而且是飘离在巫师的体表的。”艾伦说道。

  艾伦曾经观察过死掉的巫师,就是多洛霍夫,当时艾伦清楚地发现,那些游丝外放了,就像墨水在水中扩散一般,当游丝汇成了海,巫师也就真的死了,体内再没有一点法力。

  艾伦将这个过程称为“散功”。

  艾伦没有观察过其他人的,不过他认为这应当是一个普遍的现象。

  “教授,我可以看见,但是您看不见,所以您无从下手,因此您耗费心机,制作出来的傀儡,无论多么精妙,一定会有这个漏洞。”艾伦说道。

  梵高轻轻叹气:

  “原来如此。”

  艾伦以为教授就要放弃的时候,梵高突然爽朗地大笑:

  “艾伦,世上无难事,我不信人是有极限的,我一直改进他,直到完美无缺为止!艾伦,你说巫师体表都有魔法游丝,那么我问你,游丝是什么样的?人体的哪些部位会产生?比例又如何?早上和晚上一样吗?年轻的和年老的又有什么区别?”

  艾伦一愣,这他倒是没有想到。

  “哈哈,你看,这就是你的不足之处了。”梵高说道:

  “你空有才华,可是却不知道开发,如果你早早地研究这些,不知道要获得多少好处!”

  梵高即刻拿出纸笔:

  “从今天开始,我和你就开始研究这门学问,先从我身上入手,将那些魔法的痕迹全部记载下来!”

  梵高迅速地绘制出一张成年男性的图画,然后将笔递给了艾伦:

  “来。”

  艾伦的兴趣也被勾动了,他得自拉文克劳的卷轴里,恰好记录了一个咒语,可以用来强化视力,当下他念动咒语,魔杖陡然射出青光,窜向了艾伦的眼中。

  “妙哉!”梵高叹道。

  艾伦的两只眼睛,不知不觉中全部变成了精湛湛的青色,看不清瞳孔和眼球,熠熠生辉,一道几英寸的光芒刺了出来,在空中飘忽不定。

  在咒语的加持下,梵高身边那些游丝更清晰了,而且全在不规律的律动。

  “有些熟悉。”艾伦想到。

  艾伦回想起有求必应屋里的木板,那些极其明显的,突兀的黑线,就是古代魔法最直接的体现。

  而非古代魔法产生的游丝,就是淡白淡白的。

  艾伦凑近了观察,他看到那些游丝一缕缕从体表的毛孔里游出来,贴着体表环绕,游而不散,脱而不离,更让人啧啧称奇的是,艾伦似乎在法力中,看见了一些疑似字迹的模样。

  “那是什么字?”任凭艾伦如何催动咒语,甚至眸子里射出的青光又长了几寸,可就是看不清。

  每当他视力长进的时候,那些字就恰到时候地缩小,艾伦知道,这是一种禁制,他如今尚且没有能力破除。

  艾伦收回了青光,适才的举动让他的眼眶生疼。

  艾伦一边观察,一边开始在纸上描绘。

  有意思的是,游丝本身的分布也是不规律的,绝大部分都是从五脏六腑中逃窜出来的,然后在血管里游荡,一些则是从毛孔中冒出来透气。

  艾伦发现,梵高的胸腔里居然有两个位置在散发着蓬勃的法力,艾伦知道,其中一个是心脏,那么另一个是什么呢?

  “阿尼马格斯。”艾伦知道了答案。

  万万没有想到,梵高教授也是一位没有登记在案的非法阿尼马格斯,他会变成什么呢?

  艾伦转移了视线,又看到了梵高的头颅,那里是最复杂的地方,也是法力游丝最混乱的地方,完全不可揣测,不可控制,不可改变。

  但是艾伦可以感觉出来,梵高的头颅里非常奇妙,因为那里的法力旺盛到了如喷泉喷射的地步,而且散发着稀有的香味。

  “好……好诱人的法力!”艾伦舔着舌头,一股渴望的心思涌了上来,此时此刻,艾伦竟然产生了敲碎对方的脑袋,然后将里面的法力吸地一干二净的可怕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