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侯府内,宫南正靠在榻上休息。
想想今天的这一幕,还真是惊险,还好这群人不知道她背后有青衣阁的势力。要不然还真不能保证今日能够全身而退。
白季协助代言去善后了,小意今天也累了一天,宫南让她去休息了。
所以,当阳景淮破窗而入的时候,似睡非睡的宫南几乎吓出了一身冷汗,立刻惊醒。
抬眼望去,宫南看到是阳景淮,有些惊讶,“你怎么过来了?”
阳景淮掀了掀衣袍,斜靠在窗前,露出两条长而有力的双腿。
他双手环保在胸前,眯了眯双眼,开口的声音有些暗哑,“不是说好留在宫中陪母妃的吗?”
宫南语塞。这件事是她失信在先。
宫南还没想好该怎么跟他解释,阳景淮又开口了,“为什么不听话呢?”
这句话声音很低,有点像喃喃自语。
宫南听了,心里有些不舒服。没信守承诺是她的错,但是她不是她的下属,两人充其量也不过是有共同利益的合作伙伴。
她为什么要听他的,换句话说他凭什么认为他能控制她的行为了。
宫南冷笑着开口,“江东一带的盐运我们不要了便是。”
阳景淮迈步走近她,“错了,就要接受惩罚。”
宫南直视他的眼睛,丝毫不退让,“阳景淮,我只是与你签了一份协议,并不是卖给了你。”
很好,都敢直呼他的姓名了。
阳景淮掰起她的下巴,下一瞬,毫不犹豫的覆上了她的唇。
宫南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反应过来后,使出全身的力气拼命挣扎。
这一吻倒也没有停留太久,阳景淮放开她,眸子里似融进去了化不开的浓墨。
真是太过分了!
宫南抬手就是一巴掌,朝着阳景淮扇去。
阳景淮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她那一巴掌拦截了下来,紧紧握住了她的手腕。
阳景淮瞧着她秀眉微蹙,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
眼神一沉,手上一用力,便将宫南拉进了怀里。
鼻息间瞬间充斥着他身上独有的味道。宫南挣扎着推搡了他一下,怒道,“阳景淮,你要干什么?”
阳景淮也没作答,而是打横将怀中的宫南抱起来,一手捂住她的嘴巴。直接跳出窗户,几个转身之间便来到了侯府外面。
俯身抱着宫南尽量钻进了一辆早就等候在那里的马车上。
宫南被他牢牢的禁锢在怀中,挣脱不开。
马车疾驰而去,宫南生气的盯着眼前的阳景淮,突然张口,狠狠咬住了他覆在她唇的手上,
阳景淮吃痛,将手拿开。低头看她,“你是属小狗的吗?咬人还挺疼的。”
没了他的禁锢,宫南挣扎着坐起身来,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一次朝着他的脖颈狠狠的咬了下去。
顿时,空气中弥漫出一股血腥味来。
一阵轻轻的笑声从马车中传出来。
阳景淮伸手轻抚她的秀发,“阿南,疼痛的刺激只会让我更加兴奋的。”
下一瞬,阳景淮板住她的肩膀,将她扳了回来。
这一番折腾,使得宫南胸前的衣襟有些乱了。
大概是因为愤怒,脸颊上也染了一层红晕,额前几屡垂下来的青丝更给她添了几丝女人姿态。
阳景淮垂首看她的眸子暗了暗。
与前两次的浅尝辄止不一样,这次宛如一场狂风暴雨,宫南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喘不过气来要憋死了。
不知过了多久,宫南才感觉自己已经流失掉的意识,在慢慢回转。
宫南瘫软在阳景淮的怀中,睁着大大的眼睛盯着马车顶,马车的晃动使得她觉得眼前的一切显得是那么的不真实。
她现在恨不得杀了阳景淮,但是理智告诉她,她现在不能动。
她能感受到,她越是挣扎,阳景淮似是越过分。
而且,在刚刚,她能明显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那一刻,宫南彻底怕了。
她怕他真的会作出更进一步的举动。毕竟,这个男人,足以有资本去蔑视一切教法和规则。
宫南握紧拳头,逼着自己冷静下来。等待着他侵略的动作慢慢停止。
又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马车仿佛是到达了目的地,停了下来。
宫南全身僵硬,打着十二分的警惕。
阳景淮不下来,外面的人也不敢说话,周遭一切都十分安静。
过了一会儿,阳景淮缓缓睁开双眸,眼中似是划过一丝坚决。
然后,猛地坐直了身子,手指划过宫南的脸颊,似是有一丝爱怜,但这份爱怜转瞬即逝,似是从来没有存在过。
紧接着,便拉着宫南翻身下了马车。
下了马车后,阳景淮直接将宫南抗在了身上。
基于前几次的教训,这次宫南并没有反抗。她知道,等到她再拖延一下时间,白季他们就能找到她,过来救她了。
再次被放下时,宫南只觉脚下一片湿冷。
心里一惊,宫南猛地回身,才发现,眼前是一大片湖水。
宫南原本还红扑扑的脸蛋,瞬间没了一丝血色,苍白的可怕。
宫南惧水。
自从五年前,宫南亲眼目睹弟弟在湖边溺水身亡之后,她就变得特别怕水。尤其是湖水。
只要离湖水近了,她便浑身打颤,还恶心想吐。
但是,此刻阳景淮直接将她扔在了湖边的浅水区。
宫南双手抱肩,一股从心底蔓延出的恐惧扩散到他的四肢百骸。
下一瞬,宫南不管不顾的闭上眼睛,转过身来,向岸边拼命的跑去。
快跑到岸边的时候,宫南突然感觉有一股大力袭来。
当她睁开眼睛时,便看到阳景淮再一次用力将她扔进了水中。
冰冷的湖水膨大着她心中的恐惧。
宫南挣扎着又再一次的向岸边跑去。
阳景淮再一次的又将她扔进了水里。
宫南逆光看着站在岸边的阳景淮,高大的身影犹如一个降临人间的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