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没有比礼部尚书更不长眼神的人了,看出来阳景淮情绪不佳,众朝臣也不愿往枪口上撞,没有一人说话。
“那就退朝吧。”在众朝臣一片“摄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的声音中,阳景淮起身走掉了。
摄政王一连几天都情绪不好,这可愁坏了花然郡主的父亲安平王。他还想着等阳景淮的心情好点了,好替花然郡主求情呢。
府中,端敏公主和花然郡主也是天天催着问他事情办的怎么样了,他这样一连拖了好几天,回家都不知道该怎样交代了。
于是,安平王狠了狠心,决定今天去找阳景淮将这件事情说一说。他就这么一个女儿,嫁到西域那种极寒之地去和亲,他肯定是舍不得的。
一般,阳景淮下朝之后都会去御书房处理地方官员呈上来的奏折,所以,安平王便朝着御书房走去。
“王爷,安平王在门外呢,想要见您。”周瑾来到桌前说道。
阳景淮略一皱眉,“告诉他,本王没空。”
“是。那臣也先告退了。”周瑾擦了擦额头上渗出来的汗珠,都说伴君如伴虎,这句话可一点都不差,阳景淮连续多天的心情不佳,他在身旁也是随着胆战心惊的。所以能躲一刻算一刻。
阳景淮却将奏折一合,将他叫住,“你先等一下。”
周瑾赶紧又调转过身体来。
“还是没有消息吗?”
周瑾有些不解的看向他。
阳景淮不自然的轻咳一声,“那只信鸽!”
周瑾幡然醒悟,原来阳景淮这几天不开心都是因为这件事情啊!几天前,阳景淮用那只宫中最聪明毛色最为雪白的信鸽给宫南递了一封书信。结果,好几天了,宫南竟然一直没有给他回信。
阳景淮这还是第一次给人以这种方式写信,没想到就遭到了这么沉重的打击。
周瑾想了想,回道,“确实有好些天没有宫小姐的消息了,王爷您看这样行吗,明天咱们宣宫小姐进宫,跟您一起陪娴贵妃吃个饭,顺便商议一下关于大婚的一些事情。”
阳景淮伸手摸了摸下巴,“本王也确实没有跟母妃一起用饭了,就按你说的办吧。”
周瑾慢慢退出去,关上房门。对一直跪在门外的安平王说道,“摄政王还在忙着呢,今日没空见您了,安平王先请回吧。”
安平王暗暗叹了口气,但是没有办法,只好先回家了。
军侯府内,宫南正坐在案前处理青衣阁的事情,代言也在一旁坐着,翻看着宫南昨日刚刚过继来的地契。
“阁主,这些铺子和庄园被李氏弄过去了好几年的时间了,要不要属下们去肃清一下这些铺子和庄园。”
宫南轻轻摇了摇头,“只派几个人去多盯着别出什么事情就行,至于要不要换换里面的人,先观察一段时间再说!”
这些铺子和庄园的管事很可能当年也是因形势所迫,不得不屈服于李氏,若是现在还愿意继续尽心尽力为宫家服务,那就是衷心的下属,宫南不仅不会换掉他们,还会给他们奖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