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于跳跃的想法而震惊,连动都动不了。虽说,这所有的前因后果,这样就可以理顺了。
「祐君,怎么了」
蕾玛捅了捅我的胸口,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
「抱歉,在想事情。那个,我有事想问你」
「怎么制造好气氛吗?」
「才不是!」我求你了,别再管那个话题了!「不是那个,我说啊」
为什么我到现在都没有想到要问呢,我自责的想到。因为,估计——
这应该就是一切的答案吧。
「——神父他,叫什么名字?」
*
三月的最后一个星期五,天气非常不错。
说是占了学校一般土地都闲客气的尽是落叶树的树林,明明也应该开始察觉到初春的气息,可却都只是出了个芽而已,树林下延绵的石路很han冷。既有着制服装的女学生,也能看见向着大圣堂的一般信徒的身影。
空中,轻轻回荡着管风琴的声音。
圣星期五,复活祭的两天前,主的受难日。我们学校会有一个非常豪华而又隆重的祭典,似乎从县外也有着相当数量的信徒会来参加。
艾丽和蕾玛,在大圣堂的后门和我暂时分手。
「那么,我们就去彩排了」蕾玛说。
「真的要来听吗?」
艾丽看上去有点不好意思。两人接下了在典礼上演奏的马太受难曲的独唱部分。两姐妹的制服上都披着圣歌队的漂亮披肩,如果她们两个就这样从空中降下的话,即使是我,也会萌生出信仰之心的。独唱的时候想必也会非常好看吧。觉得还挺有趣的。
「那么待会儿见了。结束的时候我会来接你们」
「一个人没问题吗。因为——」
我打断担心的皱着眉的艾丽。
「没事的啦。伽佰丽小姐也会帮忙的,而且,总不能老让艾丽陪着我」
在目视着两人消失在大圣堂的后门里之后,我才离开。一直到演奏开始为止,要到哪里去消磨时间呢。要从头开始出席典礼实在是有点麻烦。
我沿着建筑物阴影下的墙壁,向正面大门走去。这建筑实在是太的过分了。
在露茜那件事之后,差不多有两个礼拜了。我们家总算是太平下来了。伽佰丽小姐也好,我们也好,都好好的去着学校,露茜则是留恋与冰箱的内部,而记得老实的待在家里留守。财团也没来找什么太明显的麻烦。
但是,那估计,只是缓刑而已。直到今天为止。
也许是有什么预感吧,我特意选择在人烟稀少又昏暗的地方走着。树林很密集,完全将道路那边的实现遮住了,我的背后,突然出现了某个人的气息。我紧张的停下了脚步。虽然我有做好准备,可刚才明明什么都没有的啊。
压在我背后的东西,似乎是什么硬物的前端。
「很好,STOP。很好很好,手别动哦」
感觉非常轻薄的年轻男声。我悄悄地进行着深呼吸。没事的,没事的。
我早就知道会来杀我了。
「是加略人的犹大吧?那么,有想起来到底是怎么死的了吗?」
只是顺便问问而已吧,我不可思议的这么想到。
「你自己没调查过吗?」
我保持着看不见对方的状态,向背后询问着。
「嗯?呀,我只是顺便向本人确认一向罢了。不过,你完全都不吃惊呐。我希望你能一边喊着『谁』一边转身,然后在那瞬间额头被打穿,这样愚蠢的死掉啊」
「因为大意而被爆头,这种死法可不行吧」
「啊,是啊……啊啊,你这么说的话,是有想到我会来咯?」
「啊啊,算是吧」
一边说着,我一边用口袋里的手指摆弄着右手。
「都说了让你别动了吧。我的圣痕《有顶天》(神曲中圣母玛利亚所在的‘至高天’,其实我是想到了某个脑残组合)是手枪型的,是最强的,你的《血之土地》是防不了的。只会把周围的树木都弄枯罢了,省点工夫吧」
那种事,不试试看不知道的吧?
「那么,祈祷完毕了吗?啊,你根本就没有可以祈祷的对象嘛。要我在最后一刻宽恕你可可以啊。阿门」
就在我转身的同时,枪口喷出了火苗。不过却没有任何的冲击。
在我背后站着的那个男人,穿着全黑的衣服。双肩上有着肥大的围襟,左右可挂着一个十字架——虽然有那么点朋克风,不过是神父装。柔软的白金色金发。仍然残留着少年稚气的看不出年龄的端正脸孔,因为惊讶而少许扭曲着。手中握着的枪,缠着紫色的硝烟。
「……为,什么」
神父呻吟着。
「为什么你能用荆冠」
子弹,从我的胸口掉落在了脚下。我的身体,制服都没有任何的损伤。要说为什么的话,因为的胸口,包着一重又一重的荆棘。
蕾玛圣痕的,绝对防壁。
「看吧,就是这个。你开几枪都没用哟」
我稍稍有些得意地将右手伸给他看。在手掌的中心,有笔所写上的很大一个圈。
「……这,这是什么?……啊,不,伽佰丽吗」
神父似乎是明白了。没错,就是伽佰丽小姐的油性笔临时圣痕。这个能让我在一段时间里,拷贝蕾玛的荆冠。
「呃,不,等一下,那不可能能保持两天吧,为什么会知道我是在今天来的。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啊?」
怎么这个人,和最终BOSS比较起来慌张得还挺可爱的,我微笑着这么想到,另一方面,一切就是因为这样轻浮的家伙的关系,也觉得实在是非常的可恨。
但是,还是说明一下吧。
「到也不是非常的确定,估计就是今天吧。因为,今天是圣星期五啊。你知道的吧?圣星期五,是一年纪的我唯一一天以为天主教教会的关系而不去弥撒的日子。最关键的是,这一天,是你最闲的日子哟」
「啊……」
神父的下巴,喀嚓一声掉了下来。
「在更早一点,我就在想你到底是谁了。最开始,还只是觉得有点奇怪,就是把露茜送来的那个快递」
「咦,咦?我犯什么错误了?呃,哇啊啊啊,说出来了!」
喂喂。不打自招啊。我按了按额头。
「那个,刚才本人都已经暴露了……那个,送过来的,不是老爸,是你对吧?」
「为,为,为什么会知道,呢?我明明就有在古书店买来你父亲的签名本,笔记也好思考方式也好那封信都仿造非常到位啊!」
确实,思考方式是完美地进行了模仿,你把这热情用一点到别的地方去怎么样……怎么觉得他的语气变的越来越可爱了。
「因为啊,寄的那栏上是写着『石邦狩男』这个名字吧。那个啊,是笔名哟。本名不是这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