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银发少女似乎是为了保护我一样抱住了我。双手环抱着我的头,胸部也压在了我身上。我吓的大气不敢出一声。近在眼前的,是柔顺亮丽的长发和白的近乎梦幻的雪白脖颈。我慌忙想转过头去,鼻尖却又快碰到她的耳朵。我只能僵住不动。
「我是来杀他的,这是当然的吧!主也说『那个人没有出生就好了』,让开啦,蕾玛」金发说。被叫做蕾玛的银发少女更加用力的抱住了我的头。
「所以这不能当成杀了就比较好的理由哟?不出生比较好,和杀掉比较好是不一样的哟。就算是祐君也是,即使是这样呆呆的脸,也是拼尽全力在这毫无乐趣的人生中活下去啊!」你太夸张了。虽然我没有这么拼尽全力。至少也是尽己所能了,特别是现在。
「蕾玛你又开始搅和了。那要怎么办啊,这个人可是背叛者啊。而且还是个守财奴!之所以会背债都是因为这个人的关系啊,还会被撒旦上身,只能杀掉了吧」
「那个是约翰福音书写的啦。别的书上都没写啊。因为那个人很讨厌祐君啊。我就最喜欢了」
「不是这个问题啊!」
「就算杀掉祐君负债也不会消失吧!」
蕾玛总算是放开了我。深——————呼吸。还留着肌肤相贴的感触。心跳又加快了。要冷静,要冷静。
两个人在庭院的草坪上膝对膝的正座着,放着我不管开起了意义不明的会议。拜此所赐,我的脑袋总算是冷静下来了。这两个人在搞什么啊。
虽然是很想问下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不过看来也不象是可以插嘴的状况。虽说是迷失了一开始的打算,不过光是这样,也已经够蠢的了。为什么我非得去应付这对莫名其妙的两姐妹不可啊。
不管了。
从看上去似乎在掩护我的蕾玛的身后直接走过,我进了玄关。
「艾丽,祐君到里面去了啦!」
「还不都是因为你在发傻!」
越过紧闭的玄关大门,仍然能听到两人的吵架声。有那么一瞬间,我有想过要不要报警,不过想到自己该怎么说明才好,麻烦死了,算了。
「应该,还记得我吧?」
想起了叫做艾丽的所说的那句话,我不知道,在哪里见过呢
也许,我是说也许。会不会和失踪了的父亲有什么关系呢?虽然他有的没的听不懂的说了一大堆——那是,关于圣书的事情。为什么是圣书?我可不记得有被修女怨恨过哦?
而且,好像,有说……很喜欢我……不,等一下。那不也是在说圣书什么的吗?但是有说到祐君?那是说我吗?越来越搞不明白了。
回想起抱过来的蕾玛的体温,我抱着头蹲坐在玄关苦恼良久。
结果也只是徒劳罢了,别再想下去了。也许大家都只是在做白日梦罢了,我走上二楼的卧室。连衣服都没换就这样躺在了床上,窗外,下方又传来了那对双胞胎的对话。还在继续啊。
我清楚自己正在一点点地被睡意所吞噬。
但是,那两个人,刚才是不是提到了负债……?
*
醒过来的时候,房间里仍是一片黑。就那样睡着了啊。因为没换衣服的关系吧,手脚都有点无力。抬起头看了看床头的电子钟,六点半。虽然明白马上就要天亮了,不过还是再躺一会儿算了。
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因为稍微有些在意,我打开窗看了看下面的庭院。我房间的窗户就在玄关的正上方,在屋檐的阴影下,能看到黑色修道服的裙摆,我下意识的叹了口气。
那两个人,一晚上都待在那里吗。
走下楼梯推开玄关大门,好像有什么沉闷的撞击声。外面传来了「啊呜」的声音。哇,靠在门上的吗。
走到门外,就看见穿着修道服的双胞胎紧紧的缩着身子打着冷颤。
「呜呜,好过分哦祐君……我希望早上打招呼时能稍微温柔一点点」
似乎被门给撞到后脑勺的蕾玛,揉着脑袋抱怨到。
「抱,抱歉……」不对。「你们怎么还在啊!」
「不行吗?」
蕾玛抱着还在睡的艾丽抬头看着我。眼眶里浮现的眼泪让我心中一紧。
「就算敲门也没有回答。祐君又好像睡着了」
「呀,不是这么回事——」别在别人家的玄关前露宿啊。再说了你们到底是谁啊,到我这里来到底有什么事啊。你们为什么会认识我。大量的疑问在我的脑海里已经形成了漩涡,却一个也说不出口。
艾丽的脸红的让人一看就觉得不妙。双眼半睁着,呼吸急促,肩膀剧烈的哆嗦着紧紧的抓着蕾玛,虚弱的说着「好冷……」
「艾丽酱,没事吧,艾丽酱」
被蕾玛用力摇晃的艾丽,手腕突然之间脱力,垂落在了瓷砖地板上。
在这种日子搞野外露宿,不感冒才有鬼。
「对不起啊,祐君」
在艾丽躺着的沙发床的另一侧,蕾玛含泪说到。
虽然是身份不明的女孩子,可也不能放着不管啊。我立刻把艾丽搬进了起居室,喂她吃完药再找毛巾和棉被给她盖上。冰枕上,艾丽通红的脸看上去还是很难受。
「你那边没问题吗,有发烧吗?」
毕竟都在同样的han夜下露宿的。不过蕾玛却点了点头。
「我没事的,谢谢你关心我祐君」
到不是担心什么的,只是家门口倒下了两个人,如果死掉的话,我会睡不好的。
「……呐,祐君得去学校的吧,来得及么?」
蕾玛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早上开始就一直在忙这忙那的,停下来一看钟。都已经过八点了。真糟。
「学校啊,怎么办呢……」
「已,已经没问题了。我一个人也可以的。我会好好看护的」
「不,问题很大才对」怎么可能把认都不认识的的两个女孩子留在家里自己去上学啊。
「祐,祐君,还记得我们的事吗?」
又被问了,可是我吃了一惊。和艾丽同样的问题,同样的脸,同样的声音,可是蕾玛的话,更多的,是纯粹的悲伤。当然,我还是不记得。
「抱歉……我们,在哪里见过吗?」
蕾玛的眼睛又缓缓的充满了泪水。
「这样啊,祐君已经——想不起来了啊。好奇怪哦。明明,我还记得」
艾丽也好,蕾玛也好。都知道我的事情吗。为什么?
「我想不起来,应该说……我根本就毫无头绪,突然之间就这么问我,就算你这么说我还是不知道啊」
「也,也是啊……对不起」
蕾玛掀开毛巾和棉被,把艾丽拉了起来。
「那么,我们走了。谢谢你,祐君。我们会尽量在公园啊什么的温暖的地方睡觉」
「不对不对不对,你们给我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