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酒店罢了。”
“志麻子怎么会知道!?”
“因为彼得大人曾进去喝得烂醉又没钱付,当时在下被电话叫过去付帐。”
看来这家伙己经糜烂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了……
“汝等都看到了。”窗户外的路西挑起眉。“彼得不过是一只米虫,想想该怎么让路的胸部变大还比较进取一点。”
“揉过以后会变大只是迷信喔,志麻子的那个本人揉了那么多年也没用。”
“吵死了!不要没两句话又扯回胸部好吗?你到底有没有进入状况啊?”
“本人当然明白。你们是打算去天国救被逮捕的堕天使对吧?犹大,真怀疑你们是不是脑袋有问题。天国的军队难道你们不放在眼里?直接冲上去只会被一起逮捕而已。为何本人要花费气力帮你们这种忙啊?”
“彼得你这家伙!”
爱莉愤慨地抓起彼得的衬衫衣领。然而,弥漫在堕落教宗双眼中的混浊无力感却丝毫没有消散的迹象。
“彼得,拜托你,不管你提出什么条件我都愿意。”
蕾玛把姊姊与彼得分开后,代替爱莉向对方恳求。
“……吾主啊,请不要再来找本人了。”
彼得的回答声就像快干涸的泥水般嘶哑。
“本人的这辈子已经完了,你们自己看吧。”
彼得在蕾玛的面前打开双手。马上察觉异样的蕾玛不禁倒抽一口气。我随后也看出来了,彼得的手掌心并没有那个倒十字架梨的赤红痕迹——也就是代表《大审判官》的圣痕。相反地,那里只有仿佛肌ròu被浅浅挖去一鞥的凹陷。
“噶……这、这是……”
“本来交给本人保管的天国钥匙,现在已经被拿回去了。”
“被谁?”爱莉再度将妹妹推开,凑到彼待面前。
“约翰。昨天他来过这。”
“约翰——”
是使徒约翰吗?没错,之前我也听说除了我与彼得外还有使徒转世。约翰正是过去最亲近圣子的使徒之一。我对爱莉及蕾玛使了个眼色,那对姊妹则不约而同对我摇头。看来她们并不清楚现在的约翰是谁。
“那家伙,之前明明一直联络不上,结果却突然跑来找本人,还命令本人把钥匙交出去。”
“那、那你干嘛要给他呢?这不是圣子交给你保管的重要物品吗?”
“因为他出五千元购买。”
“喂!你不会卖贵一点喔!”“阿佑这不是钱的问题啦!”
蕾玛说的完全正确。不管对方出多少价码,都不能把天国之钥随便让出去。天主教的信徒们听到这件事搞不好会哭喔?
“你们是在责备本人吗?本人已经失去所有头衔与资产了。对总是辛勤工作的志麻子,本人也很想买件衣服犒赏一下。一想到此,本人就只好卖掉身上唯一剩下的值钱物,连这样你们也不允许吗!”
“……对不起,彼得……”蕾玛一脸阴郁地说。
“想把那笔钱变双倍就拿去打柏青哥又输光光的本人,你们还坚持要加以谴责吗!”
“当然!你这向痴果然没救了!”
在我的怒斥下,彼得开始抽抽噎噎起来,但志麻子马上又将他搂入怀中,温柔地以手梳着他的头发。这样子彼得根本没办法长大嘛!
不过话说回来,彼得之所以不太情愿帮我们的忙,或是故意提出许多根本不可能妥协的条件,应该是因为早料到了会有这种结果吧。他把钥匙让出去这点完全出乎我们事前的预料,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约翰花钱买那种东西的目的是什么?”
爱莉这时以无奈到有点沙哑的声音问道。
“天晓得啊?反正又不关本人的事。啊,——这样反而落得清闲。”
“爱莉冷静一点!你把他刺穿也不能解决事情呀!”
蕾玛顿时飞身扑了过去,阻止以怒发冲冠之势倒持圣枪,并将小圆桌狠狠踹翻的爱莉。
爱莉喘了好几大口粗气,不知是不是看了在榻榻米上缩成一团的彼得背影才兴起同情之心,总算把圣枪收回侧腹部。
“这样的话,至少帮我们一个忙。”
教宗几乎完全派不上用场了,我只能对着他那纤瘦的脖子问:
“你真的连天国之门在哪都不清楚吗?”
“犹大,你自己又知道幸福在哪吗?”
这小子突然胡言乱语什么?我哪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如果你不知道,那本人也不知道。”
彼得的嘴吐完最后这句话后,就紧闭不再打开,还将头靠在女仆的围裙上,努力缩紧身子。我看到他这副窝囊样,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
当众人都陷入沉默半晌后,爱莉才再度发言:
“彼得,请你尽量多告诉我们一些关于约翰的情报。他转世后是日本人吗?他现在是什么身分?”
“不知道。本人因为不感兴趣就没多问了,反正本人与他也不可能再度碰面。”
彼得依旧背对我们,边扭着身体边回答。
“你们看到他本人就会认出来了吧,他长得几乎跟两千年前一模一样。”
“……跟转世前长得一样?”
“嗯。”
接下来彼得就把自己关入了彻底的沉默,连身体都懒得扭动了。
“我们走吧,佑太。继续待在这里也没用了。”
曾为神之子的爱莉对过去名列第一使徒、现在却满脸胡渣的可怜家伙投以最后一瞥,接着便站起并转过身去。
“主往何处去(※Doine,quovadis)?”(译注:约翰福音13:36。)
彼得最后的喃喃声与他两千年前问过的句子一字不变。
爱莉头也不回地答道:
“要去救我珍视的人。我想你身边应该也有类似的对象吧?如果有,那你到底还要颓废到什么时候?你明明就还有许多事可以做。”
等爱莉离开房间后,蕾玛也站在玄关附近,温柔地注视彼得。
“……所以你也是为了自己重要的人?”彼得回望蕾玛并无力地确认着。
“嗯。”
蕾玛露出代表包容的微笑。
“我也要出发了。要到罗马城去,再次被钉在十字架上(BoRaaiteruorucifigi)。”
蕾玛根据史实如此回答彼得。此时此刻,不知为何我的心脏突然猛跳了好几下。
我们追着爱莉的脚步离开房间。在步下楼梯时,路西也从公寓后方绕出来与我们会合。看一来她刚才应该是藉着爬树才能从二楼的厨房窗口探头吧,只见她的哥德萝莉服上黏满了树叶。
“正如路所言,门的位置自行去找还比较快捷。再继续拖延下去,会赶不上加百列的审判。”
清风温柔抚过脸颊的四月午后。然而在晴朗的蓝天下,自谧静住宅区步向车站的四人脚步却是无比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