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杏花姨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小团子抱着手里软乎乎的大包子.一边咬着一边含含糊糊的抱怨。
“哪里的事。”阮星竹无奈的笑了笑,就算是小孩子也是心思细腻。
她抱起阮白白的身子,却突然发现他好像比平时重好多,点了点手臂,阮星竹高兴的调侃。“白白,你最近吃了多少东西,怎么又沉了?娘亲都快要抱不动了。”
“白白没有吃多少东西!”阮白白一听自己变沉了,撇开眼睛,气呼呼地捧着手心中的包子大口大口的咬着,“是娘亲力气小了!”
“是是是,是娘亲力气小了。”阮星竹笑的分外的敷衍,本来还有些沉重的心情被阮白白这么一打岔也变得轻松起来。
感慨的看着杏花在桌子上面数着做好的饭菜,把阮白白放下了身子,亲昵地碰了碰他的头顶。
“不是长胖了,是变高了,我们家白白长大了。”
“娘亲,我真的变高了吗?”阮白白兴奋得惊呼一声。
连手中的包子都不要了,放在桌子上就要朝着门柱子那边跑过去量自己的身高。
“高了,真的高了!”没一会儿,那边就传来白白兴奋的声音。
“快点来吃饭,一会儿包子凉了就不好吃了,别忘了今天还要去学堂呢。”无奈的摇了摇头,阮星竹拿着手中的包子塞进了还站在门板上比对自己身高的阮白白手心里。
看了一眼沙漏的时间,阮白白惊呼一声,心里知道大事不妙。
“糟了,糟了,快要迟到了!”阮白白一边拿着手里的包子,拿起放在桌面上的书慌里慌张的夺门而出。
“现在这么慌里慌张,就没有一点儿时间观念吗?”看这阮白白娇小的身影飞快的变成了一个小圆点儿,阮星竹无奈的摇了摇头。
放到阮白白身上的视线终于转移到了杏花的身上,看见杏花正要出门,阮星竹就整理了一下衣服,连忙追了上去。
“我不是说要和你一起去吗?等等我吧。”
杏花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停下了脚步,等着阮星竹匆匆跑到她的跟前,二人并肩走在主干道上。
对于杏花,阮星竹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她想要劝,却不知从何劝,只能心中暗恨和无奈。希望马秀才能对杏花好一点,又希望能对杏花狠一点,让她彻底的放弃了才好。
因为有阮星竹在场,马秀才口中抱怨耽误了自己的时间,还是不情不愿的接受了杏花的饭菜。
第一次没有被马秀才赶出房门,杏花这一路回来十分的活泼,就连话都变多了。
阮星竹不愿意杏花心里只有马秀才这么一个人,可是杏花的心却又一心都扑到了马秀才的身上,他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牵扯着她的神经。
没办法,她只能陪着杏花天天去送饭。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很快约摸过了有半个月,马秀才复习越来越紧张了,可是杏花依旧天天去送饭,弄得马秀才烦不胜烦,又碍于阮星竹在场不得不接受。
这些日子,阮星竹也觉得十分的累,她天天日思夜想,想着怎么样才能把杏花脸上的胎记去掉。
可是无论用了什么办法,就连百草堂里梁药师的医书她都翻了个遍,却还是没有找到梁药师口中说的药材。
“老师,你到底是从哪里看到这本书的呀?”阮星竹无聊的翻看着手中的书,这些书她都已经看了三遍了,却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找到。
“老头子老了,不中用了,记忆也退化了。”这件事梁药师自觉有些责任,也不怎么吊儿郎当的,开始认真的找起来。
用了一天的时间,他们两个又把这些书翻看了一遍,却是半点头绪都没有找到。
阮星竹累得瘫倒在椅子上,拿起一旁的茶壶直接对着嘴灌了起来,等喝完了半壶茶,她觉得自己肚子里的水,都会咣当咣当的响。
“这些书都是您的书吗?有没有哪些你看过没有拿过来的?”阮星竹象征性的去试探性的询问了一句。
“不知道。”梁药师摇了摇头,“我这些年看过的医书根本数不过来,现如今堆在咱们屋子里的也只是沧海一粟而已。”
“况且有些医书是孤本,根本没有办法复制,我也是只能装到了脑子里,可惜日子过的久了,渐渐的就忘了。”
这些日子,杏花除了送饭之外就和阮星竹待在一起,耳濡目染之下也看了不少医书,虽然还没有入门,却也懂了个七七八八,知道自己脸上的胎记是疑难杂症,平常的药方根本治不好。
因为马秀才开始接受自己的饭菜,她也渐渐的放宽了心,不在怎么执着于脸上的胎记,可是如果能去除掉这些胎记,她心中更是高兴。
这一日,阮星竹拖着沉重的身子和杏花一同携手回到房间之后,对发现丽娘那间屋子里竟然亮着灯火。
拉着一旁的杏花,阮星竹有些紧张。
“你看看那灯火是不是亮着的。”
杏花被阮星竹这么一拉,正想回屋子的身子转了过来,眯着眼睛仔仔细细的看了看。
“是啊,我看着像是亮着的。”
“对,就是亮着的,不会是小偷吧?”
让人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就点着脚尖放慢了脚步,轻悄悄的向那边挪动。
两人刚刚挪到了窗户边,拿着手指戳开一个洞,正要向里面看,猝不及防的被推开的窗户撞到了头。
“我一早就看到你们两个人影了,站在这儿做什么?”
这声音十分熟悉,丽娘竟然回来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阮星竹疑惑的抬头,看到丽娘穿着的已然不是当初破破烂烂的那个小姑娘。
现在她身上着着一层蚕丝是的锦缎交领,腰上还挂着一个蝴蝶的铃铛配饰。
阮星竹一早就知道丽娘这个小姑娘长得好看,这般一打扮,竟然有一种大家闺秀的感觉。
“你,你不是说?”想起丽娘的身世。阮星竹又有一些不可置信。
这个小姑娘的身世不是十分悲惨吗?怎么到了现在竟然穿着绫罗绸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