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墨看着眼前一堆废墟脸色黑的犹如墨碳,脸上神色更是完全不相信。
这好好地药材放在院子里哪就这么容易就着了?这不是在骗鬼么?
“莫然,你是不是觉得本宫年事已高,便忘记了本宫行事风格?”
莫然只觉周身温度骤降,像是漫天冰雪度身一般,着实让人深感冰寒。
不过,除了冰寒之外,更多的则是无法抵抗的万千压力。
“宫主,此次之事是属下之错,还望宫主恕罪,宫主恕罪。”
“砰!!!”
说罢便是一脑袋直接磕在地上,众人亦是纷纷认罪丝毫不敢有半分懈怠。
刘英亦是伏跪在地,满脸皆是惶恐,他哪里知道竟会发生这种事情,还是接二连三的发生怪事?
众人虽是满脸诚恳的在认罪,但青墨并未打算就这么原谅这些人。
马钱子数量已经不多,小院子中放下的已经是最多的了,但就是因为这些人看守不利,现在导致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
“哼!!刘英,莫然,此次之事你们二人属实过分一而再再而三发生这些事情,要是本宫还在接着容忍,要你们何用?”
不等两人在接着多说一句话,青墨直接怒声说道:“来人,将这两个不知好歹的小子给本宫关起来,没有本宫的话,谁都不能放这两人出来。”
刘英、莫然相视一眼,想要解释但发现口出无凭,就算是说的再多还是没有任何用处。
青墨看着满园狼藉,想了想还是走入屋内,这里他从未踏入过,只是没想到,时隔数十年,他还有再来的机会。
“青山师兄,别来无恙,不知你可曾想过,师弟,会有今日?受百姓爱戴,但却做着所有人都做不到的事情,要是师兄的话,想必是做不来的吧。”
悠悠荡荡的声音在不大的小房中的缓缓起伏。
除了天门宫中一代老人,还无人知道这里曾经居住过当年差一步之遥就能承袭宫主的青山师兄。
青墨缓缓转来转去,脑海之中那天夜里的情形渐渐复苏,很快他便满头大汗,直至自己强行斩断自己的思想。
不过一会,他狼狈走出屋子,在这里待下去的每一刻他都是备受煎熬。
但看着院子中的一片灰尘,药材没了可以再长,但是他哪里有那么多的时间?
就在青墨还在想着被烧掉的药材应该怎么办的时候,忽然想起他宫主还晾着一人。
想至此,顿时朝自己宫中赶去。
而此时阮星竹一行人在青墨宫主极尽全力的搜擦,想知道哪里不对?
“慢着,看这里!!!”
肖凌忽然停下来,指着一边的一块平平无奇的凝固好的药材说道。
阮星竹见状走上前去,看了一眼便知道是马钱子,只是放在这里是干什么?
“你们别动,这老小子一向是心思缜密,要是当真发现了什么的话,那可就不好了。”
青祖看着这夫妇二人就要上手,便很快制止,说罢自己上前,掏出一方手帕,直接盖了上去,转手一拧。
顿时让众人目瞪口呆的景象又再次出现,只闻一声微响,就在旁边看似毫无破绽的药柜却慢慢打开,竟又是一道暗门。
乌雅见状实在是对天门宫的构造很是佩服,哪里都能挖洞:“青祖,你们天门宫到底还有多少处暗门,这几乎每间房都有啊。”
青祖微微轻笑,这才淡淡说道:“天门宫中并未有何保障安全的地方,长老们为了保证安全,便设了多处暗门,只是时隔多年,有的还在,有的却是已经没有了。”
乌雅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只不过眼神中的惊讶还没有撤回去。
不过青祖却接着说道:“虽是宫主暗门众多,不过,我唯一知道的便是,天门宫宫主房内,不得设置暗门,这,是规矩。”
“那这……”阮星竹闻声望着眼前的暗门似是不解道。
青祖望着这暗门目光之中暗含幽光,率先走了进去,他倒是要看看,这老东西到底是在搞什么鬼?
门缓缓的关上,平静的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但众人就是知道,不仅发生了,而且很严重。
就在几人刚一走进暗门,所有人都感受到一股血腥味。
“小心!!!”
肖凌伸手抓住身边妻子,将人缓缓挪到身后,而阮星竹亦是抱紧了怀中的小包子,脸上都是警惕。
乌雅被乌木扯到身后,小小的身影全部缩了进去。
刘成心里亦是害怕不已,这种地方他哪里来过?在衡城之中他名声鹊起,哪里会经历这么多的风险?
不过想归想,现在已经来了,要是在走的话,那就显的自己属实胆怯懦弱了。
青祖一直目视前方,直觉告诉他即将到达的地方定会让他大吃一惊。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你们这些杂碎,知道我是谁么?”
李承诺一醒来便发现已经被绑在一根柱子上,周边还有不少被绑在柱子上的人,而且,他面前便是躺着一个被放干了血的人。
这种刚醒来就看到一具干尸的视觉冲击让他脑海之中一阵眩晕。
“放开?来,我看看。”站在一边一身墨色长衫,虽是墨色却也掩不住上面的斑驳血迹,黑纱捂住口鼻,很是神秘。
此时他正在翻着这不停喊叫之人的名牌,看着上面写着李四两个字,这才不屑轻笑。
“哟,李先生是吧,我劝你啊,还是悄咪的闭嘴,说不好一会我们啊,手上还能利索一点,让你少受点罪,你们说,是不是啊?”
边说还边望着周围的人满脸笑意,像是做了什么天大的好事一般。
众人闻声亦是轻笑不已,纷纷点头,每个人都是同样的装备,看的人脚下一股冰凉。
李承诺看着眼前摆着的炼丹炉,炉火烧得正旺,旁边摆着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药材,没有一样他能叫得上名字的。
不远处的柜子上摆着数不清的盒子,想来也是装着药材。
和他一样同样捆在柱子上的有男有女,还有小孩。
有人尚未清醒,有人胳膊上还缠着血色白布,显然是已经被放过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