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之中无法安睡的不止陷入困境的阮星竹,还有京城之中的肖凌。
自从上次沈娉婷发生那样的事情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此人来过肖家。
虽说不来更好,省了很多麻烦,可就在近日,娘亲无缘无故收到了萧贵妃的手令。
他觉得此事并没有这般简单,萧贵妃一向器重三皇子。
眼下楚风做了皇帝,百般压制,更让她心生不满。
而和已经成为了皇帝的大皇子,关系算的上密切的,恐怕只有他们肖家了。
肖凌心下越想越是觉得不对劲,定然没有这般简单。
忧心忡忡的一夜过后,天色渐渐亮了起来,转眼间便到了李雪柔进宫的时辰。
肖凌不放心,一路随行只不过去找了皇帝,他也想知道,到底孩子找的怎么样了?
楚风握着手里的奏折眼神之中风云变幻,这些人还真是大胆啊。
“砰!!!”
再也看不下去,甩手便将奏折砸在地上,脸上一片怒色。
“肖将军觐见……”
门外响起一阵阵尖利的声音,莫名更让楚风心烦不止。
“进来吧。”
肖凌站在门外,闻声这才走了进来,行礼问安之后便应着规矩站在一边。
楚风靠着龙椅揉了揉阵痛的头部,这才缓缓说道。
“肖凌,你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肖凌闻声直接起身,微微躬身之后,便恭敬言道:“皇上,上次微臣摆脱皇上的事情,不知……”
“哦,你是说朕那侄子啊,暂时没有消息,朕已经派了很多人出去,肖凌,你先不要着急,朕知道你为人父心下难受,可你放心,朕既然说了会知道,那定然帮你。”
肖凌脸上缓缓升起一抹失望,只是仍然恭敬弯身,便想推出去。
不过,就在这时,忽然楚风眼波轻转,唇畔扬起笑意。
“肖凌!!且慢。”
已经走到门口的肖凌这才转身。
楚风从龙椅上前来,走到这肖家将军身前,拍了拍肩膀。
“肖凌,朕这里有件事情要交给你,不知你可帮朕查妥了?”
肖凌自是无话可说,为人臣子,本就是替君分忧。
“是这样的,今日衡城之中有人来报,说是有人在暗中经营一个杀手组织,具体规模眼下还是未知数,只是朕希望,在朕的土地中,没有任何异类!!!”
“是,臣领旨!!!”
说罢肖凌便退了出去,心下渐渐生出一抹疲惫。
星竹现在不知去了何妨,白白又下落不明,他从未感到这般无力。
在天下人眼中,他是无所不能、骁勇善战的大将军。
可在他眼中,他只觉得自己很是无能,要是能替白白受这份苦,他作为父亲,责无旁贷。
“凌儿——”
就在肖凌正往前走的时候,忽然之间便听到身后娘亲的声音。
这才连忙转身,看着人好好的回来了,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李雪柔面无表情,望着这儿子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
天知道方才听到贵妃娘娘的话的时候她是什么心情?
难怪最近都未曾见到沈娉婷的身影,搞了半天,竟是儿子干的?
“走,出了宫再说……”
肖凌缓缓点了点头,瞬间便知道萧贵妃说了些什么?
看来沈娉婷的背后,有萧贵妃在撑腰。
两人一路走出宫门,走到一边李雪茹直接将儿子扯到一边。
“啪!!!”
走到一角李雪柔反手就给了肖凌一巴掌,脸上都是愠怒。
“肖凌,你知道你都干了些什么吗?沈尚书虽是一介文官清流,但在朝堂之上也是有一定地位的,你是武官,他是文人,你为什么和他作对?”
肖凌无所谓的摇了摇头,也没有在乎这一巴掌。
“母亲,此事就此作罢,要是爹爹在朝堂之上受难,让沈尚书直接来找我便可,既是文人,教女无方,下药魅惑,此等行径难道就是文人所为?”
李雪柔瞬间满眼都是吃惊之色,一手直接捂住了儿子的嘴巴,看了看四周无人这才小心翼翼的问道。
“凌儿,你说的,下药魅惑?是娉婷那孩子做的?”
肖凌点了点头,他本照顾沈家颜面并未打算多说什么?可没想到沈娉婷竟将此事捅到了萧贵妃面前?
李雪柔闻声便没在说什么?眼神之中略带一抹嫌弃。
“可萧贵妃,罢了罢了,就当是母亲识人不清,回去吧回去吧。”
可她走了几步便意识到身后的儿子没有跟上来。
“凌儿,你……?”
“母亲,我要去一趟衡城。”
李雪柔皱了皱眉梢,看着儿子的样子就知道是奉了皇命,她也不便再多说什么?
“去吧去吧,朝堂之上皇命为大,保重身体。”
肖凌点了点头,直接转身离开了。
衡城之内,阮星竹一行人聚福客栈里面面相觑。
“星竹,要是按照你的说法这李承诺岂不是城府很深,这种人我们要怎么发现他的短板?”
乌雅脸色煞白,仍未从昨夜里发生刺杀之中缓过神来。
她一睁眼便看到地上躺着几具身形,整个人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阮星竹安慰的拍了拍乌雅的肩膀,先是灭族之灾,再加上刺杀,半大的孩子自然是受不了。
“不用担心,该露出马脚的时候她自然会露出马脚的,昨夜这些人一夜未归,要真是他的话,一会,便会前来查探情况了。”
乌木亦是点了点头,确实如此,就要看那人能不能沉得住心思了。
“不过,若是他撑着不出来呢?那我们又要怎么办?若此事真要是李承诺做的话,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他真会出来么?”
阮星竹缓缓摇了摇头,眼神之间都是探寻。
“这倒不用担心,越是动过手的人,他心下越是知道发生什么?就算是想要看看现场,他亦会想要再来看看,这是很典型的犯罪心理。”
“啊?犯罪心理?这是什么意思?”
乌雅听着阮星竹的话只觉得一阵迷茫,完全不自知道说的什么意思?
她总觉得星竹说的话很是奇怪,不过便也当是中原和边疆区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