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个大男人被退婚就骄傲的很,还反过来奚落我们家的杏花,你该是有多大的脸啊!”
“你,你……”马秀才支支吾吾了几声,确实么话都说不出来,愤愤地一甩衣袖,他竟然活生生的被阮星竹气走了。
这时候已经有很多人围绕过来,一看是阮星竹纷纷说起了闲话,可是她却不害怕,早已经和这些村民们断了个干净,如今只是陌生人。
上下撇了几眼那些人,她语气冲冲的喊:“看什么看,没看过吵架吗?”
可能那些村民也没有想到阮星竹竟然会把气儿撒在自己的身上,一时之间轰然而散。
阮星竹跟在杏花的时候像是保镖似的,把杏花送到了家里这才放心的拍了拍肩头说。
“好啦,到家了,今天的事你不要放在心上,安心的回去吧。”
杏花深深的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阮星竹和丽娘,这才满目忧愁的推开了家门。
阮星竹和丽娘相视一眼,穿过村子,坐上了回家的马车。
可是阮星竹和丽娘都没有想到的是,杏花回到家中却只站在门口等透过门缝看到他们二人走远了,才悄悄地溜出家门。
因为在家中有大嫂在,她根本没有办法好好的待着,今天在山上也是这个原因,为了不受到村民们的嘲笑,还不如在山上待着来的痛快。
刚刚出了门,她绕过房子来到了后面,慢慢的走着,却突然看见宋文庭和里长鬼鬼祟祟的在树荫下面商议着什么。
杏花心中疑惑,鄙夷的看了一眼宋文庭,却突然想起阮星竹刚刚才来到村子。
难道他们又在商量着搞什么鬼?
想到这儿,本来只打算绕过他们的杏花,悄悄的站在树荫的后面,摸索着靠近了他们。
一靠近她就听到宋文庭在说着什么,可惜声音很小,她只隐约听见什么“打听”,“阮星竹”,之类的字眼。
一听是和阮星竹有关的,杏花心里就觉得宋文庭和里长待在一起商量的肯定没有什么好事儿,而且现在阮星竹已经过了第一场比赛,正在试第二场比赛的紧要关头,若是被这两个人捣乱,说不定晋级希望就没有了。
越想越心慌,杏花站在踌躇了一会儿,便赶忙赶到村口,坐上了马车追了过去。
到了镇子上已经天黑了,主干道上各家各户的商铺都已经点起了灯火。
杏花来过几次,对阮星竹家的位置还十分熟悉,摸索着就来到了后院,敲响了门。
“杏花你怎么来了?”阮星竹手中还拿着一个咬了几口的馒头,看到自家门口站的竟然是气喘吁吁的杏花,不由得瞪大了双眼连忙把她迎进了门中。
“杏花阿姨。”小团子看到有人来,连忙放下筷子,咚咚咚的跑了过去。
别看杏花不怎么爱说话,却和小孩子的关系十分的好,阮白白在镇子上几乎天天都在念叨杏花阿姨怎么没来,这下一见到真人,高兴的连饭都不想吃了。
肖凌和丽娘却淡定的坐在桌子边上,只是放下了手中的碗筷,看着坐在一旁的杏花。
杏花抱起了小团子亲昵的在空中转了一圈,才把他放到地上,转头表情沉重地对阮星竹说。
“我这次来,是不小心听到了宋文庭和里长再商议些什么,好像要对你捣乱,不过具体是什么我却没有听清楚。”
阮星竹没想到杏花竟然为了这个消息,现在已经天色变黑就赶到了镇子上,心中又是感动,又是担忧。
她埋怨的推了杏花一把,到厨房中盛了一碗饭放到杏花的面前:“是不是还没有吃饭呢?”
不好意思的揉了揉肚子,杏花现在才感觉到自己腹中空空。
一旁的丽娘不动声色的吃着手中的饭菜。眼睛时不时的撇向杏花那一半红彤彤的胎记。突然忍不住开口。
“你这个胎记不是普通的胎记,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普通的去除胎记的方法根本没有用处。”
“这胎记竟然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丹毒吗?”阮星竹一直没有看出来了突然听到对面的丽娘这么说惊讶的放下了筷子,抬起头。
“一年的时间,我用了无数的办法,一直治不好,竟然是丹毒!”
顶着阮星竹怀疑又惊讶的目光,丽娘这次却不动声色从容的点了点头,继续说:“不过这种丹毒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本身已经吸收了,并不好治。”
不过丽娘皱着眉头捏着手中的筷子想了一会儿,才继续解释:“我记得不知道从哪里看到过一个药材是治疗这种丹毒特效药,好像很名贵,叫什么名字我忘了。”
本来还有一些欢心雀跃的阮星竹和杏花突然又萎靡了下来。
不过很快阮星竹又振奋了起来,安慰的拍了拍萎靡的杏花说:“放心吧,既然已经诊治出是丹毒,那么就一定会有其他的办法,这个世界上没有看不好的病。”
杏花捏着手里的筷子萎靡了一会儿,被阮星竹安慰了一番,这才勉强的笑着点了点头。
这一切都被一旁低头吃饭不再说话的丽娘看在了眼里,她眼神微闪,心里有了决定。
因为现在已经没有了马车,杏花只好在阮星竹家里留宿一晚上,因为后院空地多,在修建的时候,让肖凌多建了几个屋子,正好现在当成客房来用。
阮星竹帮杏花收拾好屋子,抱出来一床松软的棉被,对杏花安慰说:“放心的住在这儿吧,张大婶一定不会担心的。”
点了点头,杏花眼神闪烁,她怎么能不知道,家中的人巴不得自己死在外面呢,又怎么可能来寻找自己?
不过,这话她没有当着阮星竹的面说出来而已。
深夜之中,阮星竹家中房子上面的瓦片颤动了几分,可是却没有人发觉。
那个人影熟门熟路的落在了丽娘的窗口,就看见丽娘坐在书桌前面没有点灯,不知道在想什么。
“郭叔——”
丽娘没有回头,却知道身后出现的人,她缓缓的转过身子:“你身上带着那本书吗?”
“当然带着。”一提到书,郭叔突然喜笑颜开的把书塞进从胸口中掏出来,放在桌面上,十分感慨的说。
“这些年里,这本书一直在我的身上放着,半步都没有离开我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