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改变

  “你知道你昏迷的这些天,阮星竹她是怎么过的吗?”丽娘气的咬牙切齿,挥了挥手,想要一巴掌拍在肖凌的头上,却最终还是没有落下手来。

  面前的肖凌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她挥过去的手时候还没有落下去,肖凌一个眼神便将她定在原地。

  浑身冒出冷汗,感觉自己像是案板上任人刀俎的鱼肉,只因他一个眼神,便觉得自己能够血溅当场。

  张了张口,肖凌想要说些什么,却发觉这些日子里他一直在昏迷,只觉得有人在自己身边呼喊着用清澈的水润湿干燥的双唇,原来,这一切都是她做的。

  可是到现在,他还是接受不了这五年来的记忆,他明明是叱咤风云的大将军,这五年来竟然平平淡淡娶妻生子了。

  “爹爹!”阮白白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门边,兴许是看见阮星竹伤心的跑了出去,这才有些好奇的过来探查。

  一走到旁边,抬头便看到人家马大的肖凌脸上表情奇怪的站在一旁。

  他轻轻地唤了一声,像往常一样伸出双手就要肖凌抱,可是这一次无论他等了多长时间,却还是没能等到肖凌一个温柔又宽阔的怀抱。

  “爹爹?”阮白白挥了挥手,可是肖凌却还是没能接过他的怀抱,“您今天怎么了?”

  丽娘见肖凌表情十分纠结模样,心中的火更甚了。

  她一把拉过阮白白还想要求抱抱的手,气冲冲的啐了肖凌一口,边走边对软白白放狠话。

  “你别等了,他不是你爹。”

  不是我爹?阮白白只听见这一句话,本来就容易哭的他此时眼中又蓄满了泪水。

  没一会儿,他就哭的泪如雨下,抽抽噎噎地反问,

  “那我爹,我爹到底是谁?”

  “问你娘去,他不是你爹。”丽娘就是气的头脑发蒙。

  拽着阮白白就来到阮星竹的身旁,对阮星竹说:“要不然你就把身世告诉他吧,本来肖凌就不是他爹。”

  “不,不行。”阮星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忧虑的摸上阮白白毛茸茸的头发,心灰意冷的,扯了扯嘴角,却最终也没扯出一个笑来。

  “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我就给他喝点什么药草让他不想想起之前的事情就好了。”丽娘真是气的不行。

  想到肖凌竟然是这么一个人想起了之前的事情现在的东西都不要了,更是气愤。

  “就连你是他的结发妻子,他都不敢承认吗?”

  阮星竹眼中噙着泪,沿着脸边缓缓的流下,可最终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说出来,只是拼命地摇头。

  反观肖凌,他此时愣愣地坐在庭院的大树下面,知道这是他们平时吃饭的地方,每一个杯子,每一双筷子他都用过。

  而身旁就是阮星竹经常坐着的地方,他缓缓的看过去,仿佛之前的事情依旧历历在目。

  但是他又清楚自己在京城有一个未婚妻子,又怎么能再带回去一个女人?

  深深吸了一口气,望向透过稀稀拉拉的树叶投射进来的阳光,口中缓缓的吐出一口浊气来。

  “阮星竹,你在吗?阮星竹你给我滚出来!”肖凌正在这边愣着神,却发现门口吵嚷着一个人。

  此时大门正打开着,他却也不敢走进来,只攒指指定定地在门口大声嚷嚷。

  声音他熟悉从脑海中的记忆一搜索便知道是之前和阮星竹有过绯闻的宋文庭,这些年里,这个人一直在给他们使绊子,这一次自己入了牢狱也是因为他。

  宋文庭正在门口吵吵着,突然发现走出来一个高大的人影,不由得害怕。

  心中暗自愤恨,怎么出来的是肖凌?想着之前肖凌的战斗力,他又缩了缩脖子。

  他可打不过肖凌这个人,如果他揪着自己的领子要离自己离开的话,他心中纠结着到底要不要舔着脸直接逃走。

  “你又来做什么?”

  宋文庭总觉得肖凌的声音和之前的有些不一样,眉眼之间的气势沉稳和凌冽就像一把刚出鞘的刀一般,锋芒毕露,仿佛下一秒就要斩于自己的眼前。

  看到他,一缩脖子,顿时嚣张的气焰便消失殆尽,他像是一个过街老鼠一般,瑟瑟缩缩的向后退了几步,可还是有点不死心。

  “你们私藏来自楼兰国的公主,这可是通敌叛国的大罪,要不是钱家主过来保你们,你们早就已经死了。”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肖凌冷着一张脸,甩过去一个眼刀,嘴角勾起一抹带着血腥一般的微笑。

  “可是现在我不是好好的活着,还站在你面前吗?”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宋文庭气得脸红脖子粗,却还是梗着脖子,一字一句在肖凌面前跳脚。

  肖凌听的有些不耐烦了,现如今他正是心中烦闷,抄起宋文庭的领子,像是老鹰抓小鸡儿一般,轻轻松松的就把他扔了老远。

  宋文庭滑坐在地上,身后的衣服都被划烂了一块儿,就连手肘上也被划破了一片皮此时正汩汩地向外淌着鲜血。

  “滚,以后不要再让我看到你。”肖凌声音沉闷却又不失丽娘,他轻蔑的跳跳跳眉毛拍了拍手,仿佛像是刚刚丢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肖凌你!”宋文庭捂着受伤的那一小块胳膊,疼的龇牙咧嘴。

  但是他知道自己肯定打不过人高马大的肖凌,只能挣扎着站起身子,恶狠狠的瞪了肖凌一眼,灰溜溜的逃走。

  眼看着宋文庭离开的背影,肖凌又突然陷入迷茫之中,此次却经常他到底要不要带这个和自己过了五年的妻子?

  最深处里有一个声音一直告诉他,这是他的结发妻子,一定要在一起。

  之前元夕节的种种依旧历历在目,那一句还没有说出来的话,还梗在他的心头久久不能释怀。

  “算了!”他恶狠狠地跺了跺脚,把门口的木门摔的呼啦作响。

  心烦意乱的坐在桌子旁边,自顾自的倒了一杯水后连喝了三大杯。

  如果阮星竹愿意的话,就不会反驳,如果她不愿意,就让她在这儿好生活吧,他一定会抽时间过来看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