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凌和阮星竹两个人说话正说到一半,阮星竹就突然听到旁边有什么动静,她突然喝了一声,大声惊叫了一声问道:“是谁在这里?”
肖凌还比阮星竹更是快一些,他一点脚尖,手一伸便从远处的一层灌木林里揪出了一个人,这个人竟然是李河山。
“李河山怎么是你?”阮星竹十分惊讶。
她明明把那个小纸条扔进破旧的门房里面去了,怎么能被李河山给拾了去,或者是他自己偷偷撞见的?
阮星竹不知道该怎么说了,面前的李河山被肖凌一把扔在了地上疼的龇牙咧嘴,冲着肖凌和阮星竹喊到。
“好啊,你们两个竟然暗地里算计钱家,我知道了,我明天就禀告钱家主。”
“怎么办?这个人不能待在钱家,要不然我们的事情全都泡汤了。”阮星竹不知道这李河山究竟听了多少东西,她和肖凌对视了一眼却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叫李河山。”肖凌并没有搭理还在坐着的大吵大闹的小男孩儿,他之前在钱家族那里倒是听说过李河山。
他是钱家这一辈最年轻有为的小少年,不过前几日也正是他把阮星竹推下了河,他心里头正是有一股火发不出呢。现在李河山自己送上门儿来,他就想好好的把他管教管教。
“这个人肯定不能再放到钱家,不如今天晚上我就把他带回去。”
阮星竹当然知道肖凌说的是什么意思,不过李河山毕竟还是钱家主十分看重的人,她有些犹豫,现在她消失在家会不会太过引人注目。
“怎么可能,钱家主早已经罚他关禁闭关了三个月,前几日因为你风寒的原因又多增加了两个月,除非钱家主亲自去找他,肯定没有人会发现。”
听了肖凌的话,阮星竹的心这才安稳了下来,不过这些话落在李河山的耳朵里他就觉得面前的二人分外的狰狞,瑟缩的向后退了几步,李河山断断续续地说。
“你们干什么?我可是钱家族最看重的下一任,要是我发生了什么事儿,你们都难逃其咎!”
“小弟弟,你愿不愿意和这位大哥哥出去玩一玩?”阮星竹笑眯眯地蹲在李河山的面前,可是她这一张清晰的脸落在李河山的眼睛里却十分的吓人。
“不,我不出去!谁知道你们能把我带到哪里去?”李河山大叫着抓紧手上的草,却被肖凌轻轻松松的提了起来。
他朝着阮星竹点了点头,轻轻的说:“算了,不和你聊了,我要赶紧把这小子带回去问问郭叔把他关到哪里。”
“好,你快点回去吧。”被李河山这么一打扰,阮星竹也没有和肖凌说话的心思,她随意的摆摆手,率先离开了书房后的小树林。
夜晚夜深人静,书房也早已经熄了灯,只有月光透过树林密密麻麻的照在大地上。
李河山还想大声喊着,肖凌听着有些心烦,又怕招来官兵,所以从身上扯下来一块布就塞进了李河山嘴巴里。
提起手边那小孩儿的衣服领子,他捏着李河山的下颌左右看了看,笑嘻嘻的像是一个坏人似的说。
“你把我家娘子推进河里,染上了风寒这件帐我还没跟你算呢。”
听了这话,李河山惊讶得瞪大了眼睛,他怎么都没有听说阮星竹竟然结婚了,而他的丈夫竟然是在钱加主身边的贴身侍卫。
他们潜伏在前加究竟要做什么?
但是现在他自己深陷在困境之中,被衣服堵住了嘴吧只能呜呜的叫,什么都说不出来。
“行了。”肖凌见阮星竹走远了之后,将李河山的身子放在了背上,像是扛麻袋似的脚尖一点就离开了钱家。
今天他回去的也不算太晚,此时郭叔还在正堂之中看着什么东西,桌面上还点着一两盏亮堂堂的烛火。
“你今天回来的挺早,昨天都没有见到你。”郭叔听见熟悉的脚步声抬了抬头,把手上的书信放到了桌面上。
不过他竟然看到肖凌肩膀上扛着一个还在登着腿的人,瞪大了眼睛:“你,你背的是什么人?”
“今天我和阮星竹在书房后面的树林私会,没想到竟然全都被这个人听了去,想来想去,还是把他带了过来。”
肖凌随手拉了一根绳子,把李河山的双手双脚绑紧了之后扔在了一边,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水。
郭叔的眼神依旧还落在那男孩儿的脸上,想了半天他才突然想起来:“怪不得我说这人这么眼熟,他是李河山!”
“你知道他吗?”听见郭叔把这人的名字喊出来,肖凌喝完了茶水笑着说,“这样我就不用你解释了。”
“他可是钱家族很是看重的人,现在这个风头浪尖你把他绑过来,就不怕钱家主发现?”
“没办法。”肖凌耸了耸肩头,把之前和阮星竹说的话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郭叔。
思索了一番,郭叔也连连点头:“你说的对,李河山知道了咱们的事情,现在把他留在钱家保不准会把这些消息露出去。”
郭叔苦笑了一声,继续说:“不过钱家主已经知道我们现在潜伏在江边城,肯定已经有所提防,不过最近钱家周围的官兵倒是被撤走了不少。”
郭叔把手中的那一张纸甩在了肖凌的面前,上面记载的是钱家周围官兵巡逻的时间,方位还有数量全都仔仔细细的写在了上面。
“你这儿写的倒是清楚。”肖凌拿起来细细的看了看,又和自己印象中钱家守卫换班的时间对比了一番,点了点头。
“这件事会不会和钱家主那个高官的对话有关。”
“我觉得是。”
他们两个人盯着那张纸又研究了一会儿,这这才看向坐在地面上瞪大着眼睛依旧呜呜直叫却说不出话来的李河山。
“这人要怎么处理?”肖凌虽然把李河山带了过来,却对怎么处理李和尚这个人犯了愁。“杀了?”
“不能,他也并没有犯下什么大事儿,如今钱家人才凋零,若是杀了这么一个天才,说不定等我继承家族之位的时候,身边的帮手会更少几分。”
丽娘的声音从门口传出来,原来这几日郭叔就已经把丽娘解足了,不过她还是一直待在屋子中,只有晚上的时候才偶尔出来转一转,倒是比之前安分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