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领头一人直接走到欲幽身前,微微拱了拱手道:“少爷,此事当真是没有什么余地?毕竟对面可是慕容少爷和冷……”
“放肆!!!”
此人话都未说完直接被欲幽一张嘴便堵了回来,无人知道这两人是在想些什么?
更是没有人能够理解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事实摆在眼前,他们这些做下属的,只能听从命令。
于是接着转身朝着阮星竹一众人前行,眼神时不时越过站在面前的煞神,浑身都被贯穿的异常冰凉。
慕容画瞧着这些人像是缺心眼似的,怎么着都说不通。
心中不满越堆积越多,本就被堂主失踪一事弄的焦头烂额,这些人还在这里给他添堵?
这要放在谁能够受得了?这不是在开玩笑么?
转身便是原地跃起,一脚直接撂倒几人,转身在众人吃惊地眼神之下,反手对领头的就是一个响亮的巴掌。
“啪——”
一道声音砸在莫山脸上甚至将他整个人几乎都要打蒙了,连忙脚下一软瞬间都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了?
欲幽见状亦是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倒像是被打的人不是莫山,而是他。
肉眼可见的他的脸色越来越黑,瞧着对面二人心中更是愈发的不满。
在这么多人面前,竟然为了几个不知名的外人,狠狠抽他的脸面。
“慕容画,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欲幽声音陡然将至冰点,眼神之中的冰寒无端让人倍感冷瑟。
慕容画倒是一身轻松,摆足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但显然这件事情没这么好过去。
“欲幽,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离开这里,不要在带着人来了,这次是莫山,下次,可就不知道这一巴掌,落在谁的脸上了。”
欲幽闻声浑身一愣,慕容画的嚣张是整个晴雅堂的人都知道的。
平日里本就不将门内之人放在眼里,如今这种时候更是不会在将这些人摆上台面。
但是想到那些不该出世的秘密,他还是决定搏一搏,毕竟有的事情可以忍让,但是有的事情是在怎么样都忍让不了的。
尤其是在众人身前,他的脸面何时变的这般无关紧要,这不是在告诉下人,以后他的话,不必在遵从么?
“冷情,你也是这么想的吗?觉得本座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你一向是最守规矩的人,我劝你还是好好想想,堂主手令可是在我手里……”
欲幽知道慕容画这一关榻不过,转身看着一直在一边沉默的冷情。
极尽全力告诉冷情遵从手中的权利,不要作对!!
但是恰好这人是最不受威胁之人。
“滚——”
在众人眼神注视之下,冷情就直接扔出这么一个字便不在说话。
欲幽脸色一阵铁青,脖颈之间的青筋甚至都爆了起来,他没想到这小子现在就连堂主令都不认了。
“好好好,很好,既然你们这样子,就不要怪本座无情了,你们不抓,本座亲自去抓。”
说罢自己一人直接冲上前去,满脸的愤怒让他将理智都抛之脑后。
肖三肖四站在夫人面前,将人牢牢护在身后。
完全不给欲幽靠近的机会,二人虽不是慕容画的对手,但是眼前之人却不在话下。
等到来人刚要接近他们,两人齐刷刷反手便是一掌朝外轰出,欲幽倒是机灵,脚下一转身子侧过双掌,落在一边便接着冲身上前。
肖四瞧着这人模样,陡然加快出拳速度,招招试试之间快若闪电。
丝毫不给欲幽喘息的空间,刚侧身便再来一拳,很是狼狈。
“砰——”
肖四一脚踹出,欲幽只感腹部一阵强烈的挤压感,刺痛传入脑海,眼前风景飞速后移。
“轰——”
他直接被一脚踹的砸在门上,整个人瞬间喉间一抹腥甜,一口血红喷了出来。
“肖四,好了……”
阮星竹瞧着肖四还要动手,连忙将人喊住,再打就要死人了。
肖四自然是不情愿,这些人方才是怎么欺辱他们的?他早就看这些人不顺眼了。
“夫人,咱们不能留情,要是不给这些人一个教训的话,迟早都是麻烦。”
阮星竹还是摇了摇头,微微疲惫神色之间多了一丝倦怠。
“不用这样,他要是想动手,除非你杀了他,不然他绝不会因为你的几拳就退缩了。”
肖四一听顿时便想拎着刀上前将人砍了。
想到他们受的委屈,心上就像是被人用刀子划了一般,这还怎么忍?
阮星竹无心劝慰,看了一眼肖三,对方这才拦下肖四。
欲幽躺在门口捂住胸口满脸都是血痕,很显然是被门上的木屑刮到的。
一张称得上精致的脸,此刻便像是的沟壑一般崎岖不平。
他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摸着自己脸上的黏腻,目瞪口呆的望着满手的鲜红。
他的脸,他的脸,毁了……?
慕容画瞧着对面之人这般模样很是不屑,总是在和他攀比容貌。
现在倒好,被别人打花了脸,崩溃总是来得太晚。
“欲幽,离开这里,不要让本座动手,你知道我的手段,若是我真想动手的话,你的脸,可就不是这种情况了。”
欲幽浑身微不可查的颤了颤,任由鲜血一滴滴洒在雪白色的衣衫之上。
冲眼的红色犹如盛开的彼岸花,看似美丽,实则透着灵魂的的血腥。
众人都望着躺在门口之人,看着对方一句话都不说,只是望着衣服上的血腥。
忽然之间,一阵阵笑声渐渐荡漾开来,极为诡异。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欲幽忽然笑着站了起来,依靠着门身形狼狈不堪,唇角强行勾起的笑意让人不禁颤抖。
“慕容画,你,可知道,你在干什么?你在危害同门,你知道,这是什么罪名吗?你不会好过的,永远,不会……”
慕容画不知道对方说的什么意思,但他并不想看到这样子的欲幽。
似是有一种他无法控制的预料之外在不断向他靠近,他却丝毫没有察觉。
这种感觉,似是有人用刀指着他的脖子,已经划开了一道鲜红的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