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竹淡淡一笑,嘴角的弧度越发悠长。
“不急,不急……”
青祖闻声浑身狠狠颤栗几下,发自内心的觉得这小丫头实在恐怖。
他甚至有时候想知道这丫头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
似乎总是能够瞅准时间控制全局,这种心态可不是所有人都有的。
尤其还是在一个小丫头的身上,更是难得了。
“丫头,无论你在计较什么?保护好你自己。”
阮星竹微微笑着点了点头,她知道青祖所言都是为了自己好。
就在众人一副警惕状望着窗外之时,忽而自院中传来阵阵动静。
“来了,准备!!!”
阮星竹闻声瞬间指尖滑下一颗碧绿色丹药,看着肖三肖四三人相视一笑,这才都做好出击之势。
冷情走到院子里,心中略微有丝丝奇异,慕容画的伤势,竟是那女人所为?
要是这样的话,想必此人的身手手法并不低。
想至此,他缓缓抬头望着面前的小房子,那这小院子,能困得住那女人?
冷情不禁为自己的大意后悔,要是真发生了什么事情,堂内机密泄露出去,岂不是会招来祸端?
他望着前方掌中力气不断加强,手中长剑被捏的咂咂作响。
现在就算是在危险都顾不得这么多了,比起危险,摆在眼前的更是慕容画的性命。
这小子还真是白费了这一身子的功夫,竟然被一个女人降服了?
他捏了捏长剑,直接朝里面走去,想来这些人应该不会逃出来的。
阮星竹透过窗户看着窗外飘忽的人影,一手攒着药粉,一手拿着丹药。
“小心……”
肖三肖四各占一方,眼神之中带着一雪前耻的愤怒。
所有人的心跳像失控一般,“咚咚咚”跳个不停。
“吱呀——”
“动手!!!”
门刚打开,一声令下,肖三肖四直接冲上前去,阮星竹瞬间抛下一把绿色毒粉。
冷情刚打开门瞬间扑面而来一阵绿色烟雾,顿时眉眼紧皱下意识捂住口鼻。
“肖三肖四!!!!”
二人听到声响之后瞬间从两边冲出,分别夹住冷情两只胳膊。
冷情想要反抗,但瞬间只觉得自己脑海中陡然升起一股眩晕,忽然眼前一黑,下一刻双手失力他便被牢牢捆住。
“你们,放肆——”
冷情实在是没想到竟会发生这样的变故,看着身边几人心中一时升起不好的感觉。
阮星竹唇角微扬,一抹淡淡的笑意在眉目之间缓缓散开。
“放肆?好说好说。”说罢转身望着肖三肖四沉声定声道:“打开他的嘴!!”
肖三肖四闻声直接双手伏地,二人一脚踹在冷情腹部。
冷情本是听到这阵声音属实不愿意张嘴,但没想到这二人脚上功夫竟是此等刁钻。
直戳最痛的地方,他只觉一股刺痛直接升至脑海,瞬间浑身一颤,接而便是整个人下意识的张开嘴巴。
“就是现在……”
阮星竹微微一笑,反手便是一颗丹药直接塞进了此人嘴里。
顺着胸腔往下一划,冷情瞬间觉得一颗弹药顺着咽喉滑下了腹部。
阮星竹见状这才满意的拍了拍手,直接走到一边淡定的坐下。
“好了,放开他吧。”
“夫人!!”
肖三肖四当然是拒绝的,此人身手这般矫捷,要是放开的话定然又是一番麻烦。
两人心中唯一的决定便是想要杀了眼前之人,只有这样才能永绝后患。
阮星竹见状低声笑道:“放心吧,这人刚才吃下去的东西乃是化骨丹,乃是剧毒之物,我还没有用过,就让这位先生先试试药效吧,按道理来说,此丹药吃下去,不过的一时三刻,整个人便会从内至外开始五脏溃烂,直至整个人化成一滩毒水,虽是药效不大,但是之中过程却是极为痛苦,若是想死,那就请先生,尽管来吧……”
肖三肖四这才微微笑着退到一边,心中对夫人很是敬佩的点了个赞,不愧是将军的女人,这种雷霆手段,还能有谁有这种心机?
冷情瞪大双眼望着眼前这言笑晏晏的女人。
他的瞳孔之中仍是觉得眼前一片绿蒙蒙的雾意,视线尚未恢复,但没想到一伤未愈,却在遭暗算。
“哗……”
冷情反手直接拔出腰间长剑,脚下瞬间生出一股劲力,翻身直冲而上。
“夫人!”
肖三肖四见状一声怒号,二人皆是冲身上前。
阮星竹仍是一副淡定,像是面前冲过来的不是一个想要杀她之人。
“星竹,快闪开!!!”
乌雅看着星竹坐在一边丝毫不动,极稳的心态更是让人看不出究竟她是在想些什么?
冷情看着面前之人的样子心下禁不住生出些许疑惑。
下一刻,他便知道这女人到底为什么这么镇定了。
长剑尚未到眼前,瞬间胸腔之中一股刺痛直接让他额间生出一抹寒意。
“噗——”
一道血光直接从口中喷出,在空中一闪而过,落在地面之上。
冷情直直倒在地上,整个人都在不断抽搐,漆黑如墨的脸色让人心中不住生寒、
“你,你……”
阮星竹像是没有听到一般,索性直接闭上双眼。
青祖和刘成两人是药师,自然想知道到底此人都经历了些什么?
纷纷上前把脉,刚一把脉瞬间两人皆是满眼震惊。
“心脉竟是这把剧烈颤动,还有脉搏之中为何像是有一股力道在往外推一般?”
刘成看着青祖满眼困惑,行医数十年,还真是从未看到这种病症。
“不仅如此,此人看似眉目青黑一片,但是尚是有很强的生命表征,但是脉搏涨红,甚至表露于肌肤之上,这倒是,奇怪啊。”
两人皆是一番困惑,互相看了看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毒药?
于是直接回首望着坐在一边闭目养神之人,奇异问道:“小丫头,你这用的是什么毒?我们还真是没看出来啊?”
阮星竹此时耳边尽是这小子的闷哼痛声。
她并未回答两人问题,而是缓缓朝着地面之人问道:“这位先生,不知道,第一次毒性发作算是最轻了,不知道,阁下,想清楚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