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进来吧……”
慕容画难得的没有在露出痞痞的笑意,晃了晃手,招呼着众人进来。
既然主人家招呼了,阮星竹并未客气,直接朝里面堂而皇之的走去。
待众人做好之后,慕容画才看了一眼身边流明。
“去上茶。”
流明微微躬身,很是恭敬的朝外缓缓退去。
阮星竹瞧着这样的流明不得不说,作为一个下属,是真的很尽心了。
只是有的时候,似乎是超出了作为一个下属应该管的界限。
“这位漂亮姐姐,听流明说是你救了我,我就知道你不会狠心恶毒。”
慕容画几乎是在瞬间便变了脸,速度之快堪称奇迹。
阮星竹只觉脑海之中一阵刺痛,这人还真是刚教训完别人自己就是这样子。
“慕容少爷,请叫我阮药师即可,无需在添加其他称号。”
她面色尚为严肃,自然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没有开玩笑,慕容画只能收起浪里浪荡模样。
“阮药师不必在意,之前听闻诸位想要进晴雅堂,本座并非想要加害诸位,只是想看看诸位到底来我堂想要做什么?”
慕容画看着眼前之人,刻意将自己之前在密林中的想法忽略掉。
要是被这些人知道了还不知道要怎么嘲笑他谨小慎微。
阮星竹自然看的出来这小子心中所念与口中所言不符。
于是直接缓缓说道:“慕容少爷,此事我还是想要与贵堂堂主相商,希望能够通传一番。”
慕容画闻声转头和冷情二人相视一眼,眼神之中皆是一片讳莫如深。
阮星竹作为医者自然经常遇到不想直说病情之人,此时仔细观察对方的表情神色便可略知一二。
此时面前这二人,很显然就是在隐藏着什么?
她忽然想到,来这晴雅堂很长时间了,就连什么欲幽都来了,但是堂主迟迟未现身。
这似乎是有些不符大门规矩,造成这种结果的有两种原因。
一是,这堂主知道他们来了,就是单纯的不想见,所以派来了几位前来赶他们走;其二,便是这堂主,压根不在晴雅堂内,更谈不上知道他们来了前来见一面。
阮星竹想到这里一时之间亦是心慌意乱,到底是出于何种原因才会让晴雅堂这种地方貌似变得有些和之前不一样了。
并非像是和众人所说的那般很是热闹非凡,来来往往之人摩肩接踵。
据说是最大情报基地,可看着现在的样子,貌似并非是这般。
相传与事实不否,在这晴雅堂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能够让这些主位之人,亦是面面相觑。
慕容画收回视线,这才望着一边的阮星竹说道:“阮药师,是这样的,此次之事实在是感谢药师,虽是女流之辈但是手上功夫并不虚与男子,很是让在下佩服。”
阮星竹听到这里微微有些失望,这本来就是她做的,还在这里欲盖弥彰?
“慕容少爷,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您不必担心任何泄露之事,我与身后这些亲友细细保证,您告诉我的,我绝不会传出去。”
“啪——”
回答她的便是冷情一巴掌直接砸在桌面上。
红木桌面瞬间应声而碎,满地的碎渣很是扎眼。
“阮药师,您是外来人员,为何要不断质问本堂之事,是不是有些不合规矩?有什么想说的,直接告诉我们就好,剩下的事情直接交给我们就好。”
冷情脸上的嫌弃很是明显,甚至多了些许郑重。
他一向是崇尚武力,在他看来,没有任何事情是打一架不能解决的。
可如今他们受惠于人,怎么能做个对不住良心之人呢?
“冷情少爷,此事并非是在下出去就可以了,要是猜的不错,堂主此时,应当不在堂内吧,而且,已经消失了很多时间……”
冷情和慕容画二人即刻站起,周身皆是阵阵杀意。
痞痞的慕容大少爷此刻也是满脸愤慨,眼神之中的怒气似是要将人搅碎一般。
“阮药师,冷情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要是当真想说事情,那就告诉我们二人直接来传达,犯不上见堂主一面。”
冷情站在身边亦是跟着点了点头,丝毫没想到这女人竟然这般执着?
他们已经把话说的相当清楚了,要是在说,就真是被当成傻子了。
阮星竹瞧着这二人的模样,顿时心中更加确定自己的第二种猜测。
要是真的有人在的话,那这二人子自然不会这般蛮横无理。
晴雅堂虽在外面的名声显赫,但是如今没想到内部竟然是群龙无首?
“二位,晴雅堂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只有你们才知道,要是我猜的不错的话,应该是第二种吧,只是,不知二位有何线索?”
慕容画知道是瞒不住此人的,这女人心思深沉的到了一种让人望尘莫及之感。
他已经体验过一次了,是在鬼门关走了一圈。
万一真发生点什么事情的话,到时候,可就不是一颗丹药的问题了。
他转头望着冷情,这人虽然十分冷酷,不过的与他还算是同气连枝。
冷情微微皱了皱眉梢,继而点了点头,神色之中透出些许疲惫。
慕容画这才缓缓说道:“阮药师猜的不错,正是第二种,其实我们堂主,已经消失很久了……”
“什么?当真如此!!!”
阮星竹亲耳听到这个消息还是觉得颇为震撼的。
晴雅堂声名显赫,做出成就和不可或缺性众人都是认可的。
只是,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没想到晴雅堂竟会是以这种形式走过的。
慕容画硬生生接下了众人眼中的探视和不知所谓的关心。
转而一脸轻松道:“所以阮药师要是有什么事情,还望药师明说,若是当真对晴雅堂有益,我二人自会慎重考虑。”
慕容画说的很诚恳,语气之中倒是有一抹淡淡的放松之感。
阮星竹知道这种感受是什么样子的,看着对面之人总算是老实了。
她反倒是有股吾家有子初长成的奇怪年头,不过想到慕容画的脸面,她还是将这股念头强行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