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既然这样说了,朕要是在不相信的话,岂不是显得的朕草木皆兵?”
楚风思来想去,会不会是自己多想了?
确实就像是眼前之人所说,左右一个妇道人家,再怎么样难道还能翻了天不成?
自己为君数十载,难不成怕了这一家子?
阮星竹知道事情解决了,楚风就是这样,着急的想得到自己心中所想。
但其实自己可能都不清楚他想要的是什么?无非就是迫不及待的证明面前这些事情都将会解决掉。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之际,忽然自门外传来一阵阵焦急的声音。
“皇上,皇上,不好了,听说尚书大人不行了……”
楚风这才想起来,萧蔷之处还有一个大麻烦。
于是这才走上前去,看着阮星竹说道:“走吧,随朕走一趟。”
说罢自己直接朝前走去,身形果的丝毫不给别人考虑的时间,以为出其不意便能够将别人的思想控制住。
阮星竹微微轻笑,亦是跟了上去,治病?哼,这病,当然是没法治了。
二人一路经过御花园,总算是顶着漆黑的夜空到了萧蔷之处。
萧蔷一看到皇上甚至都忘记了行礼,直接一把扑在楚风怀中,一副楚楚可怜:“皇上,快救救臣妾的父亲吧,怎么办?父亲就要撑不住了……”
美人垂泪便是这副场景,只不过很显然这美人不单单垂泪了,还有点聒噪。
楚风轻轻拍了拍怀中女人的肩膀,这才轻声说道:“爱妃放心,你看朕带了谁来?”
萧蔷缓缓抬头,望着背后站着的女人,顿时满面怒火。
“阮星竹,你这是何意?本宫和皇上派人前去找你?为何躲避不现身?难不成非要看着尚书大人死了不成?”
萧蔷真是恨透了这女人,就是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这才造成了如今这般多的变故。
要是沈娉婷做了肖家的少夫人,那么肖家也会被自己掌控在手,到时候,位至中宫还是什么难事?
简直是再简单不过了,但肖凌就为了这一个女人,竟然敢对整个沈家动手。
虽说最后动手的是皇家,要是没有肖凌这一层铺垫的话,也不会到这种地步。
但这还远远不够,本来自己可以得到更多,现在只得到了冰川一角,究其原因,都是因为这个女人。
阮星竹看着她刚进来,便被人兴师问罪,还真是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这皇家人难道都有这种毛病?这么喜欢居高临下看别人说话?
难不成非要自己承认才行?
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才垂眉说道:“回娘娘,此事并不是娘娘想的这样,臣妇之前一直都不在肖家,此次也是听到夫君入狱,这才回来照顾母亲,仅此而已。”
“哼!!仅此而已,好一个仅此而已,阮星竹,本宫倒是要好好看看,你到底是要唱什么不为人知的大戏?”
说罢先是指着躺在软塌上的人着急说道:“你现在有事情要做,本宫知道你是神医,尚书大人的性命就交给你了,要是大人出了什么事情,那你就看着吧。”
孩阮星竹没有多说一句话,直接朝着萧国威走了过去。
看着这人变成这副模样,心中何事满意,胆敢瞧不起肖家?
他好心肠没有要了这老头子性命,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但凡再把她惹毛了,就算是豁出去直接杀了,也是在所不惜。
“这是,一指散?”她知道这是什么毒药,毕竟是她下的。
吴太医本来看着眼前这么年轻的一个人,关键还是女人,这能治病?
于是惶恐的跪下说道:“皇上,娘娘,此人这般年轻,哪里会是一指散的对手?还望皇上娘娘明察。”
楚风扶了扶手,望着眼前这老头说道:“吴太医,你要清楚你刚才不相信的对象是谁,少夫人乃是当年名声大噪的百草堂堂主,你可知道?”
“什么!!堂主?竟是女子?还这么年轻?”
吴太医确实是被震惊到了,他哪里想过一个女子竟是能够有这般非同寻常的医术?
一直以为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如今看来,倒是自己狭隘了。
“那就劳烦堂主施以援手了……”
阮星竹点了点头,这才把了把脉,感觉到人体内的毒素暂时被抵制,到底是什么抵制,这也不像是出自她之手?
于是看着身边之人问道:“吴太医,你们可是给尚书大人吃了什么?”
吴太医一听顿时心中更是敬佩,尚书大人已经吃了药很久了。
这人竟是单靠诊断就能感觉得到,还真是厉害。
不过还是说道:“回堂主,是的,方才眼看着尚书大人撑不住了,老臣只能趁机将自己的炼制的续命丹给尚书大人吃了,不知堂主所说,可是有何不可?”
阮星竹闻声晃了晃脑袋,她当然知道这件事情很好,要是没有这续命丹,这老东西要是死了的话,岂不是给他惹麻烦?
“可以,太医神医妙手,真是让人惊叹。”
吴太医一听这话,方才浑身的紧张这时候都消散下去不少。
刚才一直被皇贵妃娘娘逼迫着,就算是当时压力本来不大,被一番训斥催促,压力都会陡然增加。
不过没想到这堂主竟是这般温和?
“堂主谬赞,老臣一早便知道堂主盛名,如今能够在有生之年得以一见,还真是催人泪下,堂主的医术,乃是老臣毕生所追。”
阮星竹没想到这老头这样说,当即就想说,那你现在还是放弃吧。
事情哪里会有这么简单?她走到今日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心中无语自是没有在说什么,拿出几十根银针摆在床上。
看着周围之人沉声说道:“诸位,本堂主施针并不喜欢被围着,还请诸位自便。”
萧蔷闻声刚想要说什么,但还是被楚风一个眼神堵了回去。
现在唯一能够缓解这种场景的人,只有阮星竹,他们就算是在怎么不情愿,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萧蔷狠狠甩了甩袖子,满面愤色,在她自己的宫里,还能被别人这般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