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果然在做梦

  夜黑风高,嗯,杀人夜。

  青石县衙就在城西,白荼从家里去一次,也就二十分钟左右的样子,但奈何她从没去过县衙,对内部结构完全不了解,一路摸索,花了点时间。

  今天刘子戎在大庭广众之下,相当于坐实了他们两人之间有猫腻。

  白荼对刘子戎,动了杀心。

  仪门是县衙最为高大雄伟的一座门,立于两层三级台阶之上,青墙灰瓦,乌梁朱门,门上还有黄铜大钉,白荼在威严庄重的仪门处驻足了一下,摸清了县衙的位置和朝向,就转到侧墙处找了个角落翻身进去,然后悄悄上了房顶。

  白荼穿着自己的白衣,摸索着穿过大堂,二堂,直奔内宅。

  整个县衙都是黑漆漆的,但是内宅有间东厢房,却还亮着昏黄的灯。

  昌兴国的官员制度,知县大人出任外地,是不被允许带家眷的,因此七品的知县、八品的县丞、从八品的典吏都一起住在内宅,知县大人肯定是住正房这不必说,而由县丞分管的“吏”“户”“礼”居东,刘子戎的住所应该是挨着东库房。

  白荼推断刘子戎住的地方,应该正好就是这间亮灯的屋子。

  她趴在房顶,轻轻掀开屋顶的瓦片往里看,装修与县衙风格保持一致的屋子里,白荼一眼就看到床上躺了个穿一身白色中衣的男人,正是刘子戎。

  近凌晨一点了,古人都睡得早,这刘子戎竟然还没睡。

  刘子戎长手长脚,正仰躺在床上,手里拿着个有些眼熟的面具,正笑的一脸荡漾,时不时的还拿到嘴边亲上两口。

  白荼:“......”

  好像个神经病人......

  实在是今日白天发生的事,太让刘子戎高兴了,县丞大人辗转反侧根本睡不着,高兴的在床上打滚,拿着白荼送的面具左看右看,左亲右亲。

  边亲边乐。

  要是小奕在场的话,一定会再次肯定亲爹的形象:和个二傻子似的!

  刘子戎不知道老婆孩子对他的负分评价,一个人自娱自乐的嗨皮,屋顶上的白荼皱起了眉头。

  这刘子戎,不知道是什么毛病,不光发神经,就是这后半夜已经有些凉了,他被子也不盖,好好的衣服也不穿好,中衣就大剌剌的敞着,露出精致的锁骨,白皙的胸膛,结实的腹部,嗯,还有两点红......

  至于裤子,要不是中间有不可描述的东西挡着,白荼估计他能直接将裤脚提腰上去,现在都提到大腿根了,和现代女孩子们穿的超超短热裤差不多,露出的两条大长腿,白皙而结实,一看就充满了力量感......

  一个男人,穿成这样,还双腿曲起,摆了个特别让人想入非非的姿势,其实要是脱光也就算了,现在这样半遮半掩,反而更想让人将那不多的碍事布料扯掉,看是不是让人更想入非非......

  给人的感觉,像个勾引人的海妖,妖娆又放荡。

  白荼没忍住,又多看了一眼。

  这刘子戎虽然是个书生,但看这身材,却绝不是什么文弱书生,想必也是个经常锻炼的,可惜了这样无一处不完美的脸蛋身材,偏偏生在了刘子戎的身上,实在是暴殄天物。

  白荼手里捏着一枚小石子,对着刘子戎胸膛的穴位飞去。

  很快,面具掉落,刘子戎闭着眼睛,一声不吭,晕了过去。

  白荼又扔了颗石子,直接弄灭烛火,屋子顿时也和院子外一样,一片漆黑。

  白荼没有着急下去,而是等眼睛习惯了黑暗,才翻身进院,大抵是因为这是县衙内宅,没有不长眼的会来找麻烦,最是安全不过,所以刘子戎的房门竟然没有上拴,白荼轻而易举的就进了屋。

  屋子里,有一股刘子戎身上有的花香,很是甜蜜的一种味道。

  一个大男人,身上弄什么花香......

  白荼一路戒备,缓缓走近,但刘子戎没有一点异常,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白荼在床头处观察着他,暗夜中光线不够,但足够白荼看清他闭着眼睛衣衫不整任人宰割的样子。

  刘子戎的唇很薄,此时嘴角都有要笑不笑的弧度。

  白荼想,那么会胡说八道,干脆把舌头割了吧。

  白荼的视线顺着向下,目光落在鼓囊囊的那一团上面,想,资本倒是不小,到处沾花惹草,不如割掉算了。

  那个腹肌挺漂亮的,要不割下来?

  腿也不错,打断?省的他到处跑去祸害小姑娘。

  至于脸蛋,算了,这么好看的脸蛋还是留着让人欣赏的好,毕竟毁一张就少一张。

  白荼做好了打算,从靴子里抽出一把短匕,冲着刘子戎的下半身就去了。

  却没想到,本来平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刘子戎,忽然就整个身子往里挪了近二十公分,正好躲过了白荼的匕首。

  刘子戎竟然躲过了她的点穴!!!

  这个念头一闪而逝,白荼还来不及更惊讶,黑暗中猛然睁开眼睛的刘子戎就准确无误的一把抓住她的双手,将她死命的往床上拽。

  过程中,双手被扭曲,匕首被挤掉,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刘子戎的力气奇大,身子奇重。

  等白荼不受控制的被拽上床,刘子戎立马翻身,整个身子都压在她身上,双臂和双腿也立马跟藤蔓一样扒上了她,将她缠的死死的,压的她喘不过来气。

  然后,他直接就亲了上来。

  白荼懵了。

  这个臭流氓!

  白荼挣扎,奈何整个身子被压的死死的,根本发挥不出来,也就头可以乱动。

  刘子戎逮到什么亲什么,脸、嘴、脖子、头发、鼻子,耳朵,乱亲一气,和头发情的野兽似的。

  白荼心累。

  这种无力感,让她想起和前夫的初见,虽然爹不疼娘没有,但白荼在大事上,基本从来就没吃过亏,除了既白,刘子戎是第二个让她吃大亏的人。

  挣扎不过,白荼耐心等待机会。

  以为要等很久,结果她一不动,刘子戎立马就觉得不对劲,他抬头,力道没收,定定看了白荼一会儿,忽然冒出句没头没脑的话:“果然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