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荼:“怎么会,胡喆原本就在鸿胪寺任职,而且他满腹经纶,又在外游历多年,见识丰富,做鸿胪寺卿最适合不过。”
白荼满口胡邹,小皇帝考虑了一会儿后终于拍了板,鸿胪寺卿花落胡喆。
白荼看着小皇帝装模作样的侧脸,倒是个俊美的孩子,可惜眼神和脑子都不太好使。
胡喆是皇帝的人不错,能说会道也不假,但最重要的,他还是邻国的探子,原身李长婺就是因为查到了这点,才在原来的朝会中否定了胡喆,推了另一个自己相信的人。
鸿胪寺卿只是个四品官,李长婺不放在眼里,小皇帝却是放到了心里,因为他太想掌权了,巴不得所有空出来的位置都放上自己的人,可他太急了,看人屡次失败,所以被自己的皇姐屡次否定,小皇帝根本不会想到别的,只能想到皇姐是不舍得放权。
小皇帝和李长婺之间的矛盾越来越深,直至她死他活。
这一世,都不用白荼怎么做,只要顺着小皇帝,不和他“作对”,他自己就能把自己作死了。
下朝后,小皇帝很高兴,邀请白荼一起去后宫看太后。
路上小皇帝犹豫了好几次,还是道:“皇姐,关于驸马的事,你不要太伤心。”
白荼笑眯眯的:“你也是。”
你的姘头死了哦,你也不要太伤心。
小皇帝看她一眼,悲伤道:“皇姐,皇姐你要是心里难过,千万不要憋着。”
白荼依旧笑:“我不难过,你难过吗?”
小皇帝被她笑的心里发毛,难不成她知道了什么?不,应该是驸马的去世对她打击太大了,毕竟他也曾亲眼见证皇姐是如何为他疯过。
皇帝:“朕当然也难过,毕竟皇姐对驸马情根深种,皇姐难过,朕也替皇姐难过......”
难过倒是没多难过,就是死太早太可惜了......
白荼扶了扶鬓间的发饰,不在意道:“我真的不难过,所以你也不用替我难过,就不知道死了的驸马知道你不难过难不难过!”
皇帝:“......”
一串的难过都快把皇帝整晕了,白荼例行公事去拜见太后,说两句就回府。
毕竟太后眼里只有她儿子,哪怕白荼在现代也是个没妈的孩子,也不稀罕这廉价装出来的慈爱。
******
白荼回到公主府,一路遇到了六七拨偶遇的男宠,有的在抚琴,有的在赏花,有的在舞剑,有的做了糕点,还有的假装崴脚投怀送抱的,假装湿身秀身材的,各种套路。
作为一个位高权重又爱男色的女子,白荼觉得压力有些大,光应付这些人都让人心烦。
李长婺的执念里可没有这些人,毕竟这些男人她都上过了,只有得不到的才会成为执念。
白荼让人将首领太监叫来,去将后院的那些面首都给一笔安置的银子打发出去。
白荼坐在桌前,手里随意拿着一支笔写写画画,纸上是她用简体字写下的关系图,两点之间直线最短这谁都知道,但小皇帝又不是白荼能随便就杀死的人,总得走些迂回的弯路。
白荼还急着回去找坑孙女的爷爷算账呐!
刚在纸上写下镇南将军、左相几个字,香雪就进来了,急慌慌的道:“殿下,后院打起来了,玉珩公子被打伤了。”
白荼没动:“死了吗?没死就治,死了就埋!”
那个玉珩一看就是个爱惹事的,死了也好,省的添乱。
香雪这才小声道:“没、没死,就是,就是打起来的时候将先皇赐给您的那株玉珊瑚打碎了......”
白荼“噌”一下站起来,咬牙切齿:“你再说一遍?!”
御赐之物,严重了说,损毁一点都是大不敬之罪。
现代来的白荼可没有这样的意识,她咬牙的原因是,那玉珊瑚值!老!鼻!子!钱!了!
那可是番邦不远万里进贡来的,是先皇的心爱之物,要不是先皇快嗝屁为了显示对李长婺的荣宠,李长婺也根本不会得到这物。
白荼一向喜欢这些晶莹剔透,价值连城的东西,要不是玉珊瑚太大移动不便,她都想把这东西从会客室移到自己的卧室日日看着高兴。
白荼边气冲冲的往会客室的方向走,边问:“他们为什么跑到那边打架?吃饱了撑的?”
首领太监听了白荼的话,着手去打发这群面首,有部分人走了,但还有相当一部分人不愿意走,毕竟长公主府的生活,出去了可就享受不到了,也不知道谁一煽动,这群人就往会客室来了,然后撕扯之间打了起来。
再然后,就是玉珊瑚碎了。
白荼走进会客室,一眼就看到了屋子中间碎成好几节的玉珊瑚,还没来得及吱声,一个在地上躺尸的男人就红着眼眶对她伸出了尔康手:“殿下,殿下你可终于来了!你可要为奴做主啊,嘤嘤嘤......”
白荼:“......”
地上躺着的玉珩衣衫凌乱,上衣只充当了他躺在地上的草席,肩膀、胸膛、小腹都裸露着,锁骨、喉结、胸前两点特别惹眼,至于下半身,衣衫撩起,露出匀称好看的腿,亵裤堆在腰间,乍一看,像是现代女孩子们穿的超短裤。
他的身边围了七八个长相好看的男子,正“虎视眈眈”的盯着他。
听见白荼来了,这些人也顾不得玉珩,赶紧给白荼行礼。
白荼看的都惊叹,这像是在打架吗?这看着明明是强x现场!否则怎么能解释一下,就打个架,其他人都衣衫穿的整齐,就玉珩一个像是被拔毛的鸡?
白荼没心情看不着调的玉珩,这就是捅事儿的篓,走哪儿都会弄得哪儿乌烟瘴气的货!
白荼绕着玉珊瑚转了一圈,环顾四周,气的想吃了这些人的肉:“是谁打烂了玉珊瑚!”
被她扫到的面首们纷纷吓了一跳,紧接着伸出手指一指。
“是他!”
“他!”
“他!”
“就是他!”
被这么多人所指的玉珩依旧躺在地上,**着对白荼笑:“殿下,是我!”他对着白荼抛媚眼,娇滴滴道:“殿下,我愿意赔偿,你想把我怎么就怎样,我什么都愿意!”
白荼:“......”
白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