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夜半有人爬墙

  她真是的百思不得解:“为何?”

  白荼:“咱俩气场不和。”

  白雯雯:“......”

  狗屁的气场不和,还不是这贱人瞧不起她!

  白雯雯站起身,咬着牙笑道:“还有几日,大小姐不妨再考虑考虑,我有空再来看大小姐。”

  言罢转身就走。

  白荼:“等等。”

  白雯雯心中一喜,身子却没动。

  白荼看着她有些壮硕又花花绿绿的背影:“把你的礼物带走。”

  白雯雯:“......”

  白荼难得和她说了句长话:“白家人的兄弟姐妹,形同陌路的多得是,咱们不是一条道上的人,不必非得凑一块儿,以后不要再来我家了,下次再来,我就要撵人了,到时候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白雯雯捏着帕子,大手大脚打包好头面,愤愤的走了。

  贱人!

  婊子!

  敬酒不吃吃罚酒!

  既然怀柔你不接招,就别怪我们硬来了!

  到时候就算你跪在我脚下,也别指望我多看你一眼!

  白雯雯走后,白荼在自家的石桌下发现了只耳坠子,也不知是不是刚才气狠了手忙脚乱收拾掉了一只。

  白荼可不会要胡家的东西,她收起来打算等白雯雯上门讨要或者哪天碰到就还给她,然后带了荷包出门,准备端午节的礼物去了。

  已经初一了呢,很快就要到端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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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吃过晚饭,白荼带着小奕写了两篇大字,玩了一会儿五子棋,又给他讲了讲三国时孔明智退司马懿的故事,终于将小奕哄睡着。

  待估摸着快十一点了,白荼也打算洗漱睡觉了。

  古人睡觉早,七点多上.床的多得是,现在外面早已经是万籁俱寂。

  白荼刚躺下,没有两分钟,就听到院里“咚”一声,接着就是人蹑手蹑脚的走路声,声音慢慢向着正房过来。

  有什么人,从墙上翻进来了。

  初一的晚上,一片漆黑,白荼躺着没动,而是隔空施了一个术,将小奕藏在了结界中。

  小奕一无所知,睡的正香,甚至还翻了个身子。

  王海是附近有名的无赖,平日里就靠坑蒙拐骗生活,人送外号“二赖子”,五短身材,长了一张油腻黝黑的四方脸,脸上有颗痣,痣上还有三根毛,一口黄牙永远透着猥琐,今年三十五了,没娶过妻子,家中只有一个卧床的老娘。

  白荼这张陌生面孔,一来青石镇就被盯上了。

  对于白荼这样一个新搬来青石的漂亮女人,豪不夸张的说,她那张陌生面孔一来青石镇,就被盯上了,尤其是后来知道了她没有丈夫,只有一个四岁的儿子,青石镇上好些混混鳏夫有钱要纳小妾的商户,心都活了。

  惦记她的人可着实不少,以至于白荼的面具生意很快就站住了脚。

  等后来大家围观了那场白荼和胡喆在集市上的闹剧时,知道白荼不光人漂亮,还特别有钱,大家的心就更活泛了,而至于混混间私底下那些意.淫的荤话,白荼作为被人屡屡提起的女主角,就没断过。

  要不是后来看新来的县丞大人好像对这白家娘子另眼相看,大家都不敢轻举妄动才持观望态度,白荼家的院墙,恐怕都要被半夜摸进来企图占便宜的无赖们踏平了。

  但现在就不一样了!

  昨日城里到处在传一个消息,说是这新上任的县丞大人的未婚妻,来青石了。

  要知道,县丞大人的未婚妻,可是敲锣打鼓进的城,而且马车车帘被风吹起,不少人看到了坐在马车里娇滴滴的小美人。

  据那代写书信的酸儒说的,那叫一个清纯动人,我见犹怜。

  虽然也有传言说,昨日那县丞大人根本不承认婚约,一路骂骂咧咧,回去就直接把那小美人撵走了,还好一通嘲笑,说那小美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把那小美人气的羞愤欲死,县衙都没进,当场就转身去了客栈。

  但王海是不相信这些的。

  县丞大人的未婚妻,想必肯定也是哪家的千金,而且还是个长的娇滴滴的小美人,县丞大人怎么可能不要千金,而要一个白家的寡妇?

  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

  别人不敢来还想观望一下,他可不一样,再这么等下去,等那群人回过神来,哪儿还能有自己的份?

  王海心中嗤笑:就他们那样的,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自打知道白荼是有至少一千四百两身家的女人,王海这心里就热血沸腾,女人嘛,不都是那回事,刚开始可能不愿意,但你要直接给她按床上,把她睡舒服了,管保你说什么是什么。

  以后美人儿是他的,银子也是他的。

  因此今晚王海多喝了几杯酒,脑子一热,就上门爬墙来了。

  整个院子都黑漆漆的一片,正是成好事的时候。

  yy的哈皮,王海咧着嘴笑,一步三晃的就摸索着往正房去,这些事他都是干惯了的,就算半路被院子里的东西绊了一下,摔了一跤,但最终他还是慢悠悠的晃到了正房门口。

  到了门口,他摸出早已备好的工具,小心的一点点扒拉门栓。

  等门栓扒开,王海心中一喜,刚刚推门打算入内,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直冲他面门而来,王海当时整个脑子都懵了,紧接着东西炸开,滚烫的热水劈头盖脸,砸在了他的脸上身上。

  热水是白荼睡前准备的,为了防止夜半醒了要喝水,每天入睡前她都会烧一壶,开水用保温性能极好的壶装好,今天她睡得晚,王海来的时候,热水刚烧好一会儿。

  王海被烫的“嗷”一嗓子跳起来,声音还没出口,就发现自己不知道为什么根本就发不出任何声音。

  紧接着,一道长鞭,裹着风声,紧随其后,鞭子上有锋利的暗镖,鞭鞭入骨,瞬间就抽的王海皮开肉绽。

  王海在地上痛苦的嚎叫翻滚,东躲西藏,却怎么也躲不开那如影随形的鞭子,他的脸上身上大面积烫伤,水泡密密麻麻,疼入心扉,身上也宛如被人挖骨剔肉,痛到极致,整个人都恍惚了,真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想求饶,但他连一个字都说不出。

  等自觉差不多了,觉得再打人该没命了,白荼才收了鞭子。

  这时王海早已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