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来不敢想象自己能有你们这样的好兄弟,时时、事事为我着想,有了你们,我还怕朝堂上那些老臣做什么?”
“皇上,只需您情愿置信微臣,微臣自是粉身碎骨在所不惜。”韩云鼎杂色说道,“神弩营不会让您绝望的。”
韩南川摇头,说:“皇上,您担心吧!”
三人慨叹了一阵才又谈起了一同详细事宜,孟胤运便将西禁那三千精锐的训练交给了韩南川、南宫月两个人,又令韩云鼎专门担任在大夏几个关键城市设立据点的事,又说过两天再拨三百万两银子上去。
正说着,突然听见里面乱了起来,丫鬟、小厮、婆子们急匆匆地跑来跑去,嘴里胡乱嚷嚷着什么“走水了”、“遭贼了”之类的。
“怎么回事?”韩南川反射性地站起来护在孟胤运身边,韩云鼎赶紧唤了守在桥头的文锄来问。
文锄问过之后来回:“侯爷稍安,是绛云轩那边不慎走了水,火势不大,这会儿曾经救下去了。”
韩南川和孟胤运安下心来,韩云鼎却是一惊,说:“既然是走了水,怎样又闹着什么贼不贼的?还有,绛云轩里的人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的?”
“回侯爷,并没有人受伤。”文锄答着,说,“闹贼的事情是暮姑娘说的,但是侍卫们过来又没有看到有人在左近,由于有主人在园子里,也不好嚷出去让主人误解,所以……”
“暮姑娘?”韩南川和孟胤运同时启齿。两人相视了一眼,韩南川前进了半步,表示孟胤运先说。孟胤运略显着急地问:“住在绛云轩的是那位暮姑娘?好好的怎样会走水?既见了贼可短了什么东西不曾?”
韩南川犹疑了一会儿,说:“会不会是上次那伙人?”
韩云鼎也是担忧这个,所以才急着问了那些话。
“上次?”孟胤运反问。
韩南川便将上次护送暮绵绵去军器监遇了刺客的事情说了,又说:“明天来的人多,或许有什么歹人混进来了。”
孟胤运皱着眉头在屋子里走了两圈,然后合起了扇子,看着韩云鼎说:“我们去看看吧。”
韩云鼎点了摇头,她本来也是计划去看看的。
绛云轩的方向还有浓烟冒出来,依然有许多丫鬟小厮们在左近奔波。清荷轩离绛云轩并不远,江慕川等也留意到那头的异状,都聚在里头远远地看着,只因是女眷住的地方才没有走过来。
韩云鼎扯住韩南川,让他先去把那些人带回清荷轩,再小心刺探一下失火时他们在做什么。然后自己同孟胤运从另一边绕到了绛云轩,发现一切的下人都只围在门口。跟在韩云鼎身边的文锄、画犁走了过来,说:“都拄在这里做什么?没看见侯爷和宸公子来了么?”
下人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个胆小的小厮走上前,说:“回侯爷的话,主子们是奉命来打扫绛云轩的,可是……可是我们一出来就被打出来了。”
韩云鼎眉头一皱,难道外面如今有什么不能见人的?她走上前几步将绛云轩的院门一推,身后传来一片惊呼,还没等她反响过去,她的手臂被人抓住用力往后一扯,头也被用力地按了一下,耳边响起“呼—”的一阵急促的声响,接着便是谁的痛呼声,然后院门却又“呯”地一声关了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你们再等一下,马上就拆完了!”暮绵绵的声响在里边响起。
孟胤运握着韩云鼎的手臂将她圈在怀里,另一只手按着她的头,这时才觉察她比往常看起来愈加娇小得多。
韩云鼎的心跳有些失衡,他……该不会发现什么吧?
一阵长久到两人都没有发觉的异常之后,孟胤运神色如常地放开她,说:“你太瘦了,朕……我回去当前就派人找几枝人参给你补身子。”
“宸公子的好意在下心领了,上次宫里赏上去的还没有用完呢!”韩云鼎笑笑,又说,“倒是方才又托宸公子相救了。”
“大事。”孟胤运浅笑道,看着韩云鼎的目光中不由又多了几分怜意。
不多时,绛云轩的门被翻开了,里头的人都下意识地往左右闪了一下。暮绵绵的头发也散了、衣服也乱了,身上四处沾着脏污煤灰,却是精神饱满地走了出来,不好意思地看看那些被无辜打中的下人,又看看韩云鼎和孟胤运,说:“如今没事了,你们出去清扫吧。侯爷、宸公子,外面请。”
孟胤运头一次见到暮绵绵这个样子,心里很是不测,奇怪的是,却没有一点讨厌,独一有的是满心的讶异。
一走院子,便看见满院被拆下来的木头、绳子、石灰、石块等,韩云鼎小心翼翼地绕过地上那些东西,随暮绵绵一同走进正堂。正堂也还乱着,但比着院子里却好了许多,暮绵绵把两人让在正堂的屋子里坐着,又说:“劳烦你们等一下,我去梳洗一下!”说完便飞快地进了自己的房间。
韩云鼎笑着哼了一声,喃喃自语般地说:“亏她还晓得不好意思!”
孟胤运便问:“她……常常这样子?”一想到她这副样子常常给韩云鼎看到,他心里就有些犹豫起来,不经意地一瞥是一回事,给他人看到又是另一回事。
韩云鼎略一思索,还是决议给暮绵绵说坏话:“不,暮姑娘虽然有江湖儿女的气概,行事经常豪迈不拘小节……也是不太懂得大户人家的规矩,但像昔日这般失仪却也是绝无仅有的,大约是忙乱之下的失误吧。”
暮绵绵身边的丫鬟里有一个叫英儿的走上前来给韩云鼎和孟胤运添上茶,一面替暮绵绵说着坏话:“姑娘行事经常不合规矩,可看着又觉不出哪里不好来着,听侯爷一说才晓得,原来这就是叫江湖气概!”
“嗯,你下去吧。”韩云鼎说着,待人出去了才轻声向孟胤运说,“小丫鬟不懂规矩,还请皇上见谅。”
“不妨,她原也是想替她奴才说句坏话而已,虽然只是个丫鬟,忠心可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