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云鼎上前了半步,说道:“皇上,微臣不晓得这一切终究是传言还是谁编好的故事,但微臣只想说这一切都是莫须有的。”
暮绵绵却是倔强地站着,说道:“我也是这些话,信不信由皇上自己决议。”
“皇上还不够信任你们么?”费荣萱终于卸下那面具一样温婉温暖的面孔,换上一副肃然的样子,指着韩云鼎和暮绵绵说道,“韩太傅,你扪心自问,整个大夏朝除你之外还有几个像你这般年仅二十岁就成太子太傅、一等公?有几个年老女子能被皇上允许自在进皇宫?有几个像你这般位高权重?还有你,敏贵妃暮氏,天底下有几个男子能随皇上出宫征战?有几个能如你这般在皇宫里为所欲为?能有几个像你这么得皇上恩宠?正是由于太置信你们,才让你们如此大胆,如此不知廉耻!”费荣萱义愤填膺地说道,“大白天的于宫中私会,当着皇上的面就敢如此动手动脚,张口开口‘我们’,就这样你还敢向皇上提一个‘信’字?真实是辱没这个字!”
暮绵绵冷笑了一声,说:“皇后娘娘好一番教导,看这意思是预备定罪了?”
费荣萱不理她,转向孟胤运的时分曾经是一脸忧心,她转抚着孟胤运的手臂,说:“皇上,如今事情曾经查清,这两人不值得你伤怀,你可千万……”
孟胤运推开了她,只是看着韩云鼎和暮绵绵两人,说道:“好,朕的爱妃,朕的挚友,朕到明天总算是看法你们了,你们休想再诈骗朕!来人,把他们……”他忽然顿住,他要如何处置他们两个人?他如今是恨不能将他们斩首示众、挫骨扬灰,可一想到他们血淋淋的样子,再一想到这座空城一样的皇宫,他突然觉得凄惶起来。
这时,韩云鼎慢慢地跪了下去,说道:“皇上,刚才是皇后娘娘查询,微臣方便搅扰,如今皇后娘娘曾经问完,可否容微臣问两句?”
“你还想问什么?”孟胤运恨恨地看着她。
韩云鼎只是轻弯起嘴角,说道:“皇上便是要杀要剐,这一时半刻的功夫却还不焦急吧?”
孟胤运昂起头,说道:“好!那朕就让你问。”
费荣萱神色僵了一下。
韩云鼎却没有问他人,只是径自看向梅若,痛心地说道:“你是从我韩家出来的,从我闲云居出来的人,我亲身调教、选拔起来的人,只要你的背叛让我痛心!我不晓得他人用什么要挟你,让你连命都不要,难道你以为,我韩云鼎连你一家老小的性命也保不了么?”韩云鼎也并不要她的答复,看她的目光中却充溢了怜惜——不论后果如何,梅若都是一个将死之人了。
梅若看向韩云鼎,一边困难地爬起身,一边说道:“奴婢对不起公爷,对不起韩家,奴婢以死谢罪!”说完,便突然撞向一旁的柱子,众人没妨着,只见一瞬间鲜血四溅,梅若娇小的身子滑倒上去,侍卫上前一探,曾经没了鼻息。
费荣萱也被惊住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嘲讽地看着韩云鼎,说道:“镇国公好口才,几句话便取了证人的性命!”他以为这样就能让梅若翻供么?后果恐怕只让孟胤运愈加置信梅若所说的话吧?
“害死她的不是我。”韩云鼎转向费荣萱,说道:“皇后娘娘,您能否以为微臣同敏贵妃之间有私情,并且她腹中的孩子是微臣的?”
“人证物证俱在,已不是本宫能否以为的事情了。”费荣萱说道。
对着费荣萱,韩云鼎也不想再糜费自己的愁容,只向孟胤运说道:“微臣倒是有个复杂的方法可以证明敏贵妃肚子里的孩子相对不是微臣的,皇上能不能容许微臣,重新彻查此事,并重惩污蔑敏贵妃以及皇嗣的人?”
韩云鼎总是随便能让孟胤运平静下来,此时,他的心里居然隐隐地又生出希望,他说道:“如若不是,那么,敢污蔑朕的妃子与孩子的人,朕自然不会随便放过!”
“好!”韩云鼎赞道,此后当机立断地转向旁边跪着的那几名太医,伸手臂说道,“劳烦孙太医给本官把脉。”
费荣萱的头脑迅速一转,马上就想到最能够的状况——难道韩云鼎身体曾经孱弱到无法孕育子孙了?四周那些人也是目光闪烁,恐怕跟她的想法一样。费荣萱的头脑迅速运转,一定要在太医诊断后果出来之前想到方法。
暮绵绵惊诧,刚刚她还沉溺在全世界都丢弃她的愤恨里,如今站在她这一边舍命救她的人居然就是把她推到这种地步、跟她势同水火的人?她有些反响不过去,但举措比反响更快地抓住她伸出来的手,说道:“你疯了!”
韩云鼎弯唇说道:“这样就算我们扯平了吧!”
费荣萱却是一副快要被气疯了的表情,说道:“这、这还在皇上面前就敢动手动脚,这要是传出去让皇上颜面何存?即使敏贵妃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韩太傅的,光是这言行便不能容忍。”
“我想,等到诸位太医把过脉之后,皇上是可以容忍的。”韩云鼎挑起一边唇角看向费荣萱,然后反握住暮绵绵的手,道,“好歹都是一个地方来的,两个人之间保住一个总比全军覆没好,算是我还你一次吧。”
“皇上!”费荣萱气急败坏地喊道,“此等举止连看一眼都觉得不堪入目,还有再浪费时间的必要么?”一提到时间二字,她心中一动,软下了声响说,“庆儿还在康宁宫里等着,等他的父皇和母后去看他们。”
韩云鼎和暮绵绵二人之间相互包庇的举止的确让孟胤运恼火,仿佛在呵斥他无情无义一样,但要说有什么私情,他们的目光却又太过于安然,光明正大得叫他汗颜。他没有理睬费荣萱的话,向孙太医等人说道:“去给韩太傅把脉!”
这时,孙太医曾经将三指搁上韩云鼎纤细的伎俩上,顷刻,他仿佛触电一样地甩开了韩云鼎的手,惊慌地说:“不,这……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