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处罚

  看南宫月板着脸说这些话,韩云鼎忍不住笑了出来,又问:“只要这些了吗?”

  韩沧城曾经娶妻她是晓得的,娶的还是当年的太子太傅,如今的尚书令禇明佳的小孙女儿。

  “只要这些。”南宫月说,“后来是他随身的侍卫将他扛到马车上送了回去,歇在一个小妾的房里,直至刚才连一句呓语也没有。”

  韩云鼎想问他为什么要不断守到方才,张了张口又将话咽了回去,说:“连神色也没有什么异常吗?”

  “属下没有看出来有何异常。”南宫月说道。

  看不出来这个韩沧城还真是真人不露相,居然连南宫月也没有看出来什么不同,她微微一笑,说:“我晓得了,你让青莲、碧荷出去伺候,你回去歇歇吧!”

  南宫月顿了一下,没有一个字多言地退了出去。

  韩云鼎照旧像往常一样用过早膳后去给韩太夫人请安,然后再散着步回致远斋,让文锄画犁备了笔墨纸砚在纸上随意地写写画画。写着写着,她的手突然一顿,南宫月对韩沧城的一举一动汇报得那么清楚,难道是在示好?

  不会吧?那个简直无所不能的南宫月会向她示好?

  韩云鼎有些不敢相信地想着,丢开了笔墨纸砚在看见青莲、碧荷两个站在桥头边上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两个人脸上都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便将她们唤到亭子里,问:“你们两个人在一边嘀咕什么呢?”

  碧荷目光躲闪地站在一边,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青莲犹疑了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说:“侯爷,玄霆回来了。”

  “哦?”韩云鼎显得有些不测,说,“这么快?他伤还没有养好就回来了吗?你们去看看他吧,让他好好养伤,这两天不用过去当差了,你们看看他那边差什么药材也回来通知我……算了,你们直接开库房取吧。等他养好了伤再回来,到时候再论功行赏!”要不是这段时间忙着神弩营的事,不然她也该亲身去看看才是。

  碧荷见韩云鼎言辞中一片关切,一个激动便跪了下去,说:“侯爷,您去看看玄霆吧,南宫大哥……南宫大哥让他跪在演武场上,要罚他呢!”

  “为什么?”韩云鼎不解,玄霆这才刚回来还没有时机得罪南宫月吧?

  青莲说:“就是由于上次西禁苑的事情,南宫大哥觉得侯爷会堕入那种风险的地步是玄霆渎职所致,所以……”

  玄霆又不晓得那女驯兽师心怀叵测,更不晓得暮绵绵身上藏着弩弓,他能有什么渎职的?他拼着本人的性命不顾护着奴才,这样还要被罚,当前还有哪个侍卫敢忠心护主?韩云鼎一脸怒气,说:“他们在哪?带我去看看!”

  “在侍卫院里!”青莲赶紧说。

  碧荷曾经跑下去指使文锄画犁两个布置轿子了。

  武场在位于庆安侯府东侧边的一进院子里,房子和院子都建得非常宽阔,却不像别处那般花木扶苏,房子整整齐齐地却没有什么多余的纹饰,显得朴素而冷硬,院子里除了西南角边有一株枝繁叶茂的大榕树之外,两头大约一个蓝球场那么大的中央全都空着,只在墙边摆着一排木头架子,下面陈列着各种武器。

  这里是侍卫的住所,许多不当值的侍卫们正院子里练武,见着韩云鼎赶紧停下问安。

  韩云鼎冲他们点了摇头,周围看了看却不见南宫月跟玄霆,这会儿跟在韩云鼎身边的两个侍卫便说:“南宫大哥他们应该在后院里。”说完便又带着韩云鼎及青莲、碧荷姐妹俩个穿过两头的穿堂走到后院去了。

  后院比前院更大些,各种气势汹汹的兵器、靶子等也非常完全,靠北边还建了一小型的台子,玄霆赤着下身,肩膀和胸膛上还裹着雪白的纱布,就那样跪在台子上。而南宫月则站在一旁,手里拿着一条乌黑色的长鞭,并不急着打,只问:“你晓得本人错在哪了吗?”

  “没有维护好侯爷。”

  “那么你可认罚?”

  “弟子认罚。”玄霆咬着呀认道。

  南宫月毫不留情的挥下鞭子,鞭尾甩动时收回破空的声响。

  等到韩云鼎赶过去的时分南宫月曾经“啪、啪”地甩了十来鞭了,玄霆疼得神色发白,本来就还没有好透的伤口也迸裂开来,白色的纱布被浸得血红。韩云鼎赶紧喊道:“住手!”

  南宫月停了上去,皱着眉头看向韩云鼎,说:“少主,您不该来这样的中央。”

  “我不来难道看着你打死他吗?”韩云鼎气得连假笑都没顾得上装,转头对跟过去的侍卫们说,“你们快把玄霆扶起来,赶忙找个大夫给他治伤!”

  侍卫们看南宫月宁静无波的双眼,没敢动。

  韩云鼎看着玄霆似乎还撑得住,便说:“玄霆,你起来。”

  玄霆羞愧地低下头,说:“属下没有维护好侯爷,甘愿受罚。”他也没动。

  韩云鼎气急地走上那台子,站在玄霆面前,说:“事先虽然有暮绵绵和皇上出手,可若不是有你,不必等他们出手我便曾经命丧黄泉。如今我好好的站在这里,怎样能说没有维护好我?”

  “身为一个侍卫,让奴才陷于风险之地便是不该了。”南宫月说,“请侯爷细想,若没有暮绵绵和皇上出手,他还能护得了侯爷周全吗?身为少主的贴身侍卫,暮绵绵身上带着武器他未能发觉,那驯兽师心胸不诡他也没有发现,侯爷遭遇风险的时分他也没有才能带侯爷脱离险境,最初还累得侯爷为了一介侍卫求皇上开恩,非但没有尽到护卫的责任,反而成了侯爷的负担,不罚他何以服众?”

  一席话听上去很有道理,可实际上却冰冷得毫无感情。韩云鼎冷笑一声,说:“即使他稍有疏失,但凭他捐躯护我的这份忠心便只有功而没有过。”

  “侯爷!”玄霆跪在地上,又是愧疚又是感谢地看着韩云鼎,说,“若当天跟随您的是师父而不是我,他定能在一开端便发现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