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青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明明是他们家自己人的问题,现在还扯皮,不仅希望官府赔钱,还要人陪葬,简直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那老太太你就是要证据是不是,证据我们有的。”李娉在一旁不做声,倒是周青青说话了。
“哪里来的小孩,你能做什么证?”县官自然是不能让一个没有被传唤的小孩出来堂审了,这不合规矩。
“大人,这就是那把老太太儿子抬出去扔掉的那两个婴儿的姐姐。”李娉说到。
反正只要是周青青想表现的地方,李娉都给她发挥的空间,无论是从哪方面讲,周青青都表现的太有大义感,李娉对这样的人就是有莫名的好感。
“原来是你,你倒是说说,有什么证据?”县官这才让周青青说话。
周青青也不说话,只是把早就准备好的东西搬出来,实际上也并不是什么看起来特别的东西,就是一口水缸。
水缸搬来后,周青青也没急于搬进去给县官看,而是抬到老太太面前。
谁知道才看了几秒钟,老太太就吓的直打哆嗦,跪在地上。
这边县老爷肯定是好奇的,哪个有证据,不是当堂呈出或者是先给县官看,也就这小丫头不懂事,先给原告看。
只是看这原告也不敢再多说话的表现来看,还真的是有可能是个了不得的东西,可是,水缸里能有什么东西呢?
“你现在认错还来得及,这事跟你没有直接关系,都是你那儿子干的好事,但是你要是执意要告,甚至还想从我们身上捞点养老钱,那我们真的是没有办法了。“周青青一句话说明要害,要是老太太现在适可而止,还不至于把事情弄到无法收拾的地步,但是如果真的就这么一直闹下去,那也是没有人那么有耐心陪他们玩的。
“到底是何证据,呈上来给本官看看。“看到老太太朝水缸里瞧了几眼,竟然真的是跪在那里仔细认错,话不多说,也着实是让人好奇。
周青青和两旁的衙吏使了使眼色,衙吏们便迫不及待的把水缸搬到县官案前,那县官赶紧提起官服衣摆,跑出来看个究竟。
越看越觉得奇怪,越看越觉得气愤,这到底是什么原理。
从那老太太的反应来看,应该是可以推断出,这里边显示的证据不假,但是这到底是三个什么道理,他一辈子为官,最恨这些歪门邪道。
老太太那边不纠缠,自然是向省府去呈报实情,但是这个证据太诡异,还需要问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青青也是早就有心理准备,虽然经过了一翻“乔装“,但是说到底,她自己也得没有办法让自己信服的。
“孙张氏,你可还有什么不服的,如若无事你便先回,后事待我呈报省府后再做宣示。“县官也是不会当着老太太的面审周青青,这样,她刚认的罪,刚签字画的押怕是要死不承认反咬一口了,这样做事,久拖无益。
反正是要审自己的,周青青看这个案子的老婆子就这么轻易的投了降,便赶紧乘胜追击,把那谋害女性的也一并告了。
围观堂审的群众以为事情就此落幕,没想到周青青一声“大人,草民还有一事相报“让他们离去的脚步又返回到原地。
“你还有何事。“县官本来是想叫她去里堂问清楚的,没想到她还有别的戏。
“昨日我去城东找二春的时候,遇到了张天愁和他婆子,他们要袭击我,结果我逃走了,在我找到二春之后发现他们两个不知道被哪路英雄好汉绑起来了。
不知道巡逻的官兵大哥们是不是找到了他们,要是没找到,没抓起来,我倒是要告他们一状,我怕哪天我还是走在路上的时候,会被他们袭击。“
这话本就是说给县老爷听的,早就觉得应该把张天愁抓起来,只是县官老是说没证据,自己昨天差点被害,竟然没想到张天愁的婆子,是个武术高手。
“这关你何事?“多管闲事会惹火上身难道她不知道吗?
“大人说的是,其实昨天我侥幸逃脱本来就应该感到庆幸,现在还回来告他一状是极有可能被寻仇的,但是我没有办法,昨天有人给了我证据,那人不愿意露面,只说自己说曾经的受害者的家人,我这要是不站出来,我也怕人寻麻烦,总之我现在就是进退两难,我已经不知该如何自处,还望大人能帮我指点迷津。“周青青哪里没看出来,这县官就是不愿意审这个案子。
此县官人称肖泥鳅,遇事会溜,甩锅一流,这假的张天愁落户石柘县是有京城人背书的,以前那案子也就本地这张天愁报案过,时隔这么多年,他已习惯了选择相信恶人有恶报,始作俑者肯定已经死了。
只是现在周青青这小丫头咄咄逼人,竟然是推脱也推脱不掉。
“昨日是有人绑了两个人在衙门,莫非便是你说的不愿露面的受害人亲属?“肖泥鳅顺水推舟。
“我猜是的。“周青青淡定回答到。
“那你倒是说,你指认张天愁的罪行,是昨晚要害你,还是以前就有罪案与他有关?“反正话已经说到了这份上,要是她真的能拿出真凭实据,倒是不失为一件可以立功的事。
“自然是从我昨天差点遇害牵扯出来的从前的案件。“
肖泥鳅不再问话,这个时候,周青青是原告,那昨晚就被送来的张天愁和他婆子说被告。
且不说张天愁在医馆一连害了四条人命,曾经的案件跟他相关,那更是罪上加罪的事。
等候了没多时,张天愁和他婆子便被绑着推了出来。
两个老的一看到周青青,眼睛像是会喷出火来似的,首先是气愤,而后就是挑衅,似乎在告诉她,这么多年过去了,谁都没能奈我何,你一个来此地没两天的黄毛丫头,是根本就翻不起什么浪来的。
周青青自然也是不怕,你那婆子护卫的软剑都没能伤我分毫,你又算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