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我看你们没有带多少行李,是在市府那里订餐了吗?也不知道好吃不好吃,我们人多又没钱,没订餐。”到时候我们吃好吃的,你可别嘴馋,周青青的内心大概是这个意思,政府能给什么好吃的东西呢?不能够啊。
“嗯,这不要过年了嘛,想着回来打理一下,结果说外地回来的都要隔离一个月,哎,可不是气死我,家里什么都没准备呢,等隔离完回去,连扫扬尘都没得时间了。”唐婶子这愁到不行,看来和在二十一世纪一样,大家都这样,出去打工一年,然后年底回来过年,在外面谋生活。
“婶子,你们是在哪做生意?”这里都已经是离京都最近的了,那他们出去谋生会是去了哪里,是资源丰富但是还没开发的地方,还是资源人脉更广的地方。
“去京都啊,在那里开包子铺呢,过年生意最好的,但是没办法,好几年没有回家了,而且这次我小女儿生了娃娃,我得看看我那大胖孙子啊。”原来是赶回来做外婆。
“怎么从京都回来也要隔离,不是只是从疫情地出来要隔离吗?”周青青一脸懵逼。
“这你不知道啊,京都那里也出现病例啦,而且大地方,天子脚下,人来往很多,估计我们一时半会也进不去了。”周青青感觉是遭到了晴天里的一个大雷,进不去,这要到什么时候。
在京都做包子,应该生意是不错的,不然也不能一干干这么多年,他们行李也不多,那么可能性很大的就是,他们行李里边是银票和银子,然后一些自己的衣服什么的。
“喂,好饿啊。”二春在屋子里冷是打哆嗦,俗话说,下雪不冷化雪冷,这整个院子,也就墙头上、树上、屋檐上还有一些白雪,院子里没有雪的地上已经干了,挨着强和树的,还是湿的,正是化雪最冷的时候。
“到底是好饿还是好冷。”周青青转过头去,二春这人真的是,以前难道在家里也是这样吗?像个少爷似的,好像永远都是学不会什么时候说话,什么时候闭嘴,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所以说话在他眼里真的是很难的艺术吗?
“又冷又饿。”二春怕是被饥饿和寒冷折磨的疯了,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的要求过分。
“那就过来做事吧,还有很多树枝还没捡起来,接下来一个月,如果要生火,买炭也是要钱的,我们没有钱。”周青青直接告诉二春残酷的现实。
李钦文在屋子里不知道干什么,听到周青青这么说,赶紧自觉的去捡树枝,干的湿的都捡了起来。
那唐婶子看到二春和李钦文差异这么大,在一旁笑着,有的人啊,就是这样,别看年纪差不多大,但是脑袋里想的东西千差万别。
“不捡,冻死了。”二春跺了跺脚,跑到房间去,将门“嘭”的一声用力关上。
周青青觉得疑惑,这是发生了什么问题,难不成来到寺庙,寺庙里边没有师傅,他中邪了不成,李钦文每天帮忙做的事多的多,二春基本上是能躺着就不站着,这怎么还娇气了起来,还少爷脾气上来了,真的是,怕是太惯着他了。
“小李,你来这边,我教你。”唐婶子笑着回自己屋里去了,因为已经有临时工把他们的饭菜送了过来,反正周青青是没有闻到什么香味,所以不觉得那饭菜多么好吃。
粮仓里的粮食那么多,到时候做了好吃的,也可以叫上他们一起吃,他们可是在京都做生意的人呢,说不定对自己进京是有帮助的。
“二春怎么了,我怎么觉得他不太对劲。”周青青悄悄的跟李钦文说。
“不知道,来了这里就这样,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李钦文那玲珑心思都摸不透二春想什么,周青青越发的觉得他是无理取闹。
“好吧,这样,没根的树枝大概就这么长,半米左右。”周青青想到李钦文可能不知道米是什么概念,于是便把手伸出去,按照这个比划了一下。
“然后干的和湿的分开,我们住的房间有很大的空间,可以放木柴的,我看到大堂里有几个炭盆,虽然是空的,但是没关系,我们是有炭的嘛,晚上这里是真的冷,可别把大家冻病了。”周青青说了这么说话,李钦文没做声,没接话,周青青只觉得自己好像是个老妈子,照顾着一群娇气的或者是生活不能自理的人的起居饮食。
“你先弄吧,我去看看二春怎么样了。”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她只有找个借口先逃走。
二春躺在床上,被子盖到头顶,周青青其实还是蛮介意跑到男生寝室去的,他们是一起的,要不是刚好有个小隔间,那官兵也不会给个房间他们。
其实也就是别人都知道,他们应该是要计较男女有别的时候了。
“你怎么了?”周青青这么小,根本没有什么说话技巧可言,也不想对一个闹脾气的大男孩用出说话的技巧。
“没事,就是饿的难受。”二春还是在赌气,声音都不对劲。
“你种地了吗?你去砍柴了吗?我们大家都吃了吗?”周青青觉得很气,如果是心心念念闹她还能接受,小娃娃天生的自带萌感。
“我就知道你会拿这个说事,没有,我什么都没做,李钦文比我做的多的多,还不乱说话,他什么都好,你去找他就行了,干嘛还假惺惺的跑来和我说话。”二春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了,真的是,有事就说事,为什么要这样闹脾气。
周青青扶额,既然他心里什么都明白,所以到底是在作什么呢?难道被拆穿,被揭露的体无完肤很爽吗?
“现在,连我妹妹,一岁的娃娃,都没有哭着找吃的,你为什么不能忍一忍,我们一来就在这里忙,你为什么要这个样子,而且你有什么事情可以说啊,你不说就这样闹脾气,这样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