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约莫半个时辰,周青青料想时间应该差不多可以查到那老头子的信息了,就往楼下去。
果然,李娉眉头紧锁,手里拿着登记本。
“不是自己来的,我这里没有登记,是衙门送进来的。”
“那衙门的信息给你了吗?”周青青有点不习惯这样的事,毕竟关系到几条人命。
“给了。”
李娉把册子给周青青,周青青拿着坐在厅里的椅子上看。
张天愁,男,六十八岁,独居。。。。。。
那老爷子看上去绝对没有六十八,而且他说他婆子会给他送饭,说家里女眷染病的少,这,不是同一人?
“每天有人给老爷子送饭吗?”周青青走过去还册子,小心翼翼的问。
“有,一个五十多岁看起来很精神的婆婆,这个老爷子看起来也只有五十多岁是不是?”李娉此刻脸上充满懊悔。
是她忽视了,因为衙门送来的人,她问太多也没有结果,而且对于她而言,做的是救死扶伤的事情,而不是因为对方是什么人。
“今天这个婆婆没来。”李娉突然想起。
会是什么原因,老头子一直没出门,但是老婆婆却很有默契的今天没有过来,难道有这么巧?还是这里还有其他知情的人,去给他“婆子”通风报信了?
“哈哈哈哈,客气什么,真的是,还送吃的给我。”身后传来李娉的婆婆开心的笑声。
只见她手里提着一个餐盒,另一只手还拿着一个用油纸包好了的看上去是吃食的一包东西。
“娘,什么事情这么开心。”许汐从里屋出来。
“那张老头的婆子,要我给他老头子带个饭,说是她有事情没得空。你说她,都上门来了,怎么还说没时间忙,还送我一包桂花红枣糕,可馋死我了。”许汐的娘,饭还没送给张老头子,红枣桂花糕倒是先打开了,准备自己先吃上再说。
“哎呀,看我这老婆子,怎么能忘记了我的宝贝孙子?”许老太太拿了快红枣桂花糕,犹豫了半天,还是先送自己嘴里了,毕竟在许家,但凡有吃的,第一口总是她最先的。
然后又拿起一块,准备给许小宝,许小宝只是个三岁的小孩,爱闹,嘴馋,这些毛病他都有,也很雀跃的去接。
看着他奶奶吃的那么愉快,自然也是心里馋虫大动。
李娉本来没有反应过来,还在想着张老头怎么就这么多异常的事,但是周青青旁观者清。
“啊!”周青青尖叫一声,平地摔倒。
摔倒的声音和尖叫声一样的大,许小宝气的要哭,你摔倒就摔倒,怎么把我的桂花糕给弄地上了。
这问诊听人来人往,虽然看不到灰尘,但是用他娘的话说,你一脚我一脚,每天不消消毒,就得要洗鞋去,多脏啊,偏偏那桂花糕掉在了这么脏的地方,还要人怎么吃嘛。
收到周青青的提示后,李娉立刻反应过来,赶紧叫了许汐过来,去安抚许小宝,自己拿着桂花糕扔出去,远远的看见又一条流浪狗吃掉,暴毙。
周青青坐在地上揉着屁股揉着脚,似乎这一摔,全身都受损了一样,看着李娉脸色阴沉的走进来,再看了看许老太太,她一脸疑惑。
老太太没事,一点问题都没有,但是狗却立刻死了,这让周青青想到的原因只有一个,体重。
一般吃药或者保健品,小孩的剂量都是少的多,也有一种用法就是按照体重来的,这个时候,最需要的可能就是可以高效解毒的东西。
呕吐,生鸡蛋,牛奶。
李娉没有这些东西,于是,周青青爬到外面去,像李钦文求救,在李钦文下楼梯视野盲区的时候,她赶紧把鸡蛋和牛奶从空间取了出来。
其他人都不知情,只有李娉和周青青两个人心有灵犀,又不能把话说出来,怎样才能让许老太太呕吐出来呢,她可是出了名的馋嘴,只要是进了她的嘴的东西,不存在吐出来的,悉数是第二天茅厕见。
此时虽然老太太精神越发不对劲,但是对于周青青和李娉这种浪费吃食的行动,她是一百个有意见。
“你们两个败家的,我一年到头吃不上什么零嘴儿,这我牙缝里掰出来给孙子的,还让你们糟蹋,扔那么快做什么,他不吃给我啊。”她以为自己是生气导致的头晕脑胀,遂挨着老头子坐着,一边发晕,一边呻吟。
李娉情急之下,长话短说把情况告诉了许汐,许汐一听吓坏了,虽然他娘一直在旁边骂个不停,但是人命关天,也由不得她乐意不乐意吐出来,一时之间也解释不清楚。
拿起一根筷子,就扶着老太太往茅厕走去,接下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听见老太太呼天抢地的声音,老头子因为不知道事情原由,对几个晚辈也是破口大骂。
李娉只当听不见,适时送水,送鸡蛋,送牛奶过去。
直到半个时辰后,许汐扶着双腿乏力的老太太到诊厅,和老爷子瘫坐在一起。
“没事了吧。”许汐抖了抖身上的衣裳,准备去洗澡换了。
“应该没事了。”李娉也松了一口气。
忙的时候,时间总是过的特别快,转眼到了吃午饭的时候,李娉由于拿到了这么多的药材而对周青青万分感谢,所以周青青他们住在这里的一段时间,许汐和李娉决定伙食都由他们包。
只是以前一向是许老太太做饭,而现在老太太只能休息,怕是没有力气做饭。
许汐又被李娉打发去衙门报案了,也没那么快会回来,左想右想,李娉想不出好办法,因为她一向远庖厨,不会做饭。
周青青自然也是不会。
情急之下,李钦文自告奋勇,说自己可以试一试。
这可把周青青和李娉乐坏了。
现在心心念念也是马上要醒了,二春又不在,李钦文要去做饭,就只能周青青自己带孩子。
这许老太太哪里会让人进她的厨房,气的一直骂,只是人也动弹不了,只能和自己的老头子两两相望,互相打嘴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