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泥鳅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么了,就这么暴躁。
“大人,稍安勿躁。”周青青于是把那虫蛹按了一下,接下来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你且听我说。。。。。。”那虫蛹里出现了一个熟悉的男声。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你连这样一个黄毛丫头都弄不了,还把命根子弄没了,我以后怎么跟你过,我图你什么!”一个熟悉的女声。
“什么命根子不命根子,我有这玩意儿和没这玩意儿有区别吗?这么多年,我碰过你吗?”那男的声音突然很气愤,似乎在诉说着多年的委屈。
“但是我需要看着你用这去欺负别人啊,这么多年,你回想一下,你写的那些手札,是不是我一个一个帮你物色的人选,从女儿,到母亲,每隔一定的时间,我都会帮你去寻找,恨只恨我丹青功夫差,不然我把这些画面画下来,那将会是我一辈子都可以回忆的宝贵财富啊。
而你呢,我帮你做这么多,你对我回报了什么!”
。。。。。。
“奇了怪了,这是什么宝贝,怎么还能说话的?”围观的人都开始叽叽喳喳,肖泥鳅一副很享受的表情,闭着眼睛听着里边的内容,很好,想不到他们竟然会回忆这些过往。
而且在会议过往的时候,里边的女士还顺便丢了好几回,真的是奇怪的习惯和癖好。
李娉也是脸色煞白的,有一段时间,她也老觉得有人跟着自己,甚至那时候,走在路上,被一个老头撞了几次,可能是因为自己每次运气好,要么就是身手敏捷逃离了开,要么就是反手下毒让对方吃不了兜着走,是不是自己也曾经是他们的猎物?
“所以是丹青不行,便把那些事都记下来了吗?而为了寻求刺激,还不是自己动手记,是让老头子帮忙记?这样每翻一遍的时候,就好像是重新体验了一次一般?”肖泥鳅咬牙切齿的问。
两个老的仍然是漫不经心的跪在地上,看来还是想继续反抗。
“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我见的多了,这虫蛹是怎么会说话的?你们使了什么把戏?”张天愁的婆子问到。
周青青不说话,只是又按了一下虫蛹。
虫蛹立马重复了一遍“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我见的多了,这虫蛹是怎么会说话的?你们使了什么把戏?”
在场的人都惊呼有意思,不仅如此,还都想去试试。
这下轮到张天愁自己开始急了。
这到底是什么神仙东西,竟然可以把人说过的话再说一遍,一字不差,一字不漏,声音也不曾发生任何变化。
肖泥鳅自然是觉得,有这东西的存在,对破案就有很大的帮助,其实和刚才水缸里看到的是一回事,一个是重现当时的场景,一个是重现当时的声音,真的是个法器啊法器。
张天愁的婆子又是惊恐又是奢望,似乎要是自己早先拥有了这个,她就可以把那些张天愁对付过的场景的声音都采集起来,这样,每天晚上睡的时候,听到她们的声音,可比文字和丹青都来的直接。
于是又狠狠剜了张天愁一眼,似乎是在告诉他,为什么这东西这小丫头有,你却是弄不到,没有用的家伙!
周围围观的人群中,有个看上去六七十岁的老爷子,看到这样的情况,就直接跪地哭起来了。
“为什么啊,为什么啊,你为什么不早点来,你要是来的早,我们石柘县就不会有那么多惨死的姑娘了啊,早点来抓住这个畜生,人赃俱获,那得拯救多少枉死的人命啊。”
“是谁在堂外喧哗!”肖泥鳅发声了,只是看清楚那人的面容后,他竟然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好。
“哼,是谁,自然是我,被鸠占鹊巢的张天愁!”老爷子拿着拐杖在地上用力的跺了几下,来表达自己的愤恨。“这么多年了,你们对真正的本地人的我不闻不问,却对这个半路过来的人光照有加,你是怎么当这个父母官的!”面对张天愁的质问,肖泥鳅竟然没有反驳,而且低下了头。
周青青觉得有什么话可以退堂后说,毕竟现在在审案子,那两个人还没伏案,还没签字画押,不好收监。
“大人,您要不再问问地上的两人,对于石柘县的种种案件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说,要是没有的话,是不是可以了了,闹了大半天,大家也都累了乏了。”经过周青青的提醒,肖泥鳅赶紧抬头,把注意力放在案子上。
“你们两个还有什么话说?!”肖泥鳅看着地上两个不至死为何物的人,觉得有些瑟瑟发抖。
师爷已经把状纸工工整整的写了出来,全都如实描述,将那成捆的手札收起。
值班衙吏赶紧让他们签字画押,这事总算是了了。
肖泥鳅在碎碎念,只是声音太小,根本就听不清,周青青看了看张天愁的婆子,记住这张脸。
一切都太顺利,可是李娉和周青青他们一群人却像是虚脱了一样,可能因为自己是当局者,去做这样的应对要花多少能量,只有她们自己知道。
等大家都散去,肖泥鳅按照计划把李娉和周青青叫进去审问。
“你那些玩意都是怎么回事,还有,听说你昨天晚上骑着一个庞然大物灭火了,这可都是真的?”如果偶尔有一件事情无法用科学解释,就可以不解释,如果连着发生一批无法解释的事,那就要找制造这件事情的人了。
“我都不知道啊。”周青青很委屈,就差眼泪流下来了。
“我昨天去找二春,因为他出去了一整天没吃饭,然后遇到了那两个坏蛋被绑在树上,我又怕跟二春说了他会担心,所以就让他先回去,然后我就去衙门报案。这些您问问昨天值班的官差大哥就知道了。”周青青憋着嘴,反正她是把初一十五都做了。
“结果还没等我跑到树林去,就不知道被谁拖回来了,再次醒来的时候,就躺在医馆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