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以说了吧,整得这么神秘,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公主要谋夺你们电祭国至宝呢~”
跟随闻人痕来到寝殿外的凉亭中做下,这才撇撇嘴说:“这一天净走路了,累死本公主了……”
“这,真是抱歉了……”
“行了行了,大皇子还是有话快说吧。”
“确实如神医所说,九生花出了问题,只是,”闻人痕看了一眼欧阳敬轩,神情疑惑地问:“神医是怎么知道的?”
“这很简单,九生花本就生死人,肉白骨,若是明宗中毒之初能够服下九生花,也就不会拖成如今这副样子。”
“神医不愧是神医!”
“啧,彩虹屁拍够了,有话就赶紧说吧!”摸摸肚子,云锦瑟现在特别想吃烤肉,可一想到烤肉,就会想起楚墨宸那个大混蛋,不开心啊!
“其实在下也不知九生花为何突然变得剧毒无比,可在下敢保证,从没有一人接近过九生花!”
“剧毒?”欧阳敬轩默念了几句,这才问“可是颜色变得更加鲜艳,且香味十足,哪怕只是沾染一点花粉,都会变得奇痒难忍?”
“没错!就是这样!”闻人痕听他这么形容,立马连连点头。
“看来没错了……”欧阳敬轩转头看着身旁的云锦瑟说:“姐姐,九生花中毒了。”
云锦瑟听完只想呵呵!
九生花中毒?你在开玩笑吗?九生花不就是个灵药吗,怎么还会中毒?!
“小轩啊……”
“姐姐,这个中毒和人不一样,而是水质!”
“你是说,有人在九生花的水里下了毒?不对啊,这话我怎么又听不明白了?”
“这个有时间再和姐姐细说,眼下还是正事为主。”
调转方向,欧阳敬轩看着闻人痕说道:“若是可以,本医想看一看九生花周围的土。”
“这没问题,只是神医,我父皇的毒,真的有办法吗?”
“怎么,事到如今大皇子还是不信本医?”
欧阳敬轩挑眉,这一幕让闻人痕觉得熟悉,视线划过一旁的云锦瑟这才反应过来,这两个人挑眉的动作出奇的一致!
难不成,这两个人真的是姐弟?可是,从未听说过慧宗皇帝还有这么一个小儿子啊?!
“嗯?大皇子这么看着我们二人做甚?”察觉到闻人痕的视线,云锦瑟歪头看着他问。
“咳……没什么,只是有些羡慕两位感情深厚而已。”
“这有什么可羡慕的,”忽然探出身子,目光紧紧盯着他,道:“大皇子不是有个兄弟,怎么还会羡慕我们~”
“长公主你……”
“怎么,难不成大皇子不知道赵将军去我龙元国向本公主提亲一事?”
“这……”
“可别说你不知道,别忘了,当时你还传信了呢~”
闻人痕看着她,片刻后收起脸上所有的伪装,木着一张脸说:“长公主有话直说就好,不用拐弯抹角。”
“爽快~”云锦瑟拍手,看了一眼欧阳敬轩,见对方点头起身离开,这才说道:“可以看得出来,大皇子你不想要小琴子的命,可为什么你一定要把他赶走呢?”
小琴子这个称呼让他一愣,嘴角不自觉挂起一丝笑意,但还快就消失不见“长公主,是谁告诉你本皇子不想要他的命?”
“哦?这话怎么讲?”
“龙元国皇室只有长公主殿下一位继承人,长公主当然不用担心,不懂这里的弯弯绕也不是不能理解。”
闻人痕站起身来,视线越过云锦瑟,看向她身后的殿门,这才说道:“可是,长公主应该明白,自古皇位只能坐一个人,只要相争必有一死,所以……赵琴他必须死。”
嘴上说着最狠的话,心里却难过的要死,臭不要脸嘴硬型,这就是云锦瑟给他的评价。
“既然他必须死,你又为什么让他去向本公主提亲?难道就不怕,他真的成功了,回过头来反杀你?”
“哼,这有何可怕?”闻人痕俯下视线看着云锦瑟,轻声说道:“先不论他能不能求娶到长公主殿下,就说这一来一回的时间,已经足够本皇子收服人心了,到时,就算他回来了又怎么样?”
“那你为何又要派人刺杀雷尘宇呢?”
“……什么?”闻人痕愣了一下,下意识地问“刺杀谁?”
“雷霆国大皇子,雷尘宇。”
“胡说八道!”闻人痕一拍白玉石桌,扬声道:“本皇子从未派人刺杀过雷霆国大皇子,还请长公主殿下不要污蔑于我!”
“……”看着一脸羞愤的闻人痕,云锦瑟真想望天大喊一句:你这副表情什么意思?本公主调戏你了是咋的?!
看对方一脸的纠结,闻人痕这才反应过来,尴尬地说:“啊,真是抱歉,是在下情绪失控了,还望长公主殿下见谅。”
“呵呵,没事没事~”除了没事,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不过,闻人痕这一次情绪失控,但是让云锦瑟看明白,追杀雷尘宇的人,确实不是他派出去的。
可是,雷尘宇确实对她说过,追杀他的人曾掉落一块令牌,而赵琴他也证明了,那块令牌确实是属于闻人痕的。
这就奇怪了,闻人痕没有下令追杀雷尘宇,那这块令牌掉落的就很有深意了。
能在他身上拿走令牌而不被发现,或者被发现了也不怕的人,云锦瑟瞬间就想到了这人,公孙泽!
耳边回响起他们二人私下里的谈话,云锦瑟更加确定了,这偷取令牌和下令追杀的人,一定就是这个公孙泽。
可是,为什么呢?
他一个电祭国丞相,为什么要追杀一个雷霆国的大皇子?
难不成,这里面又有妖月的事?
“长公主,不管你信与不信,在下都没有派人去刺杀过雷霆国大皇子,这件事情,在下问心无愧。”
云锦瑟看着他,不论是微表情,还是他的眼神中,她确实什么都没有发现。
“算了,此事是你和大馅饼之间的事,本公主管不到,”站起身,一步步走到他身边,云锦瑟微微昂首看着他道:“但是,有句话本公主觉得还是得对大皇子说上一说。”
“长公主但说无妨……”
“有些事,错了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悔改的方式有问题,而且,”顿了顿,这才继续说:“而且,若这错事本就与你无关,你却偏要揽下,最终伤害的也只有真正关心你的人……”
“大皇子,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