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不知何时到来的月光,云锦瑟侧过身看着身旁闭着眼睛的楚墨宸。
从被子里探出手,光洁的手臂上,那一点淡红在逐渐消失,却在消失的最后一刻被赤红所替代。
不过,这一点云锦瑟没有注意到,因为她正在小心地偷袭楚墨宸的脸颊。
睫毛卷翘,双唇红润,皮肤光洁白赞,布满淡淡绯红的脸上,一个痘痘都没有。
就在她的手即将抽离的时候,楚墨宸的手突然抓住了她,紧闭的双眼也缓缓睁开,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瑟儿这是在做什么?”
“好好看看大流氓长什么样,以防万一你跑了,我好画像通缉你~”
她的话尾音带着不自觉地娇嗔,听得楚墨宸呼吸一顿,强忍着某种冲动,笑道:“为夫怎么会忍心扔下你们母子呢~”
云锦瑟一愣,羞红着一张脸拍了他的胸膛一下,“你这个人,说什么胡话呢!”
她这样子,是楚墨宸从未见过的,抓着她手腕的手一个用力,把人再次带入怀中。
“怎么,瑟儿这是不想承认了?”
“什么承不承认的,你快松开!”
这时候松开的都是大傻子,别人傻不傻不知道,反正楚墨宸肯定是不傻。
“看来瑟儿是真的不想承认了,那不如,为夫再好好努力一下,让瑟儿想起来?”
温热的唇带着他独有的龙涎香,身上的温度仿佛要把她整个人都灼烧起来。
微微蜷缩起脚趾,云锦瑟连忙用手抵住他四处作乱的唇,说话声都带着颤音:“你住嘴,说正事,说正事啦!”
楚墨宸微喘着仰起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这才开口道:“瑟儿要说什么正事?”
“你打算什么时候,带我去见妖月!”
提到妖月,楚墨宸的表情立马变了变,微微蹙眉道:“瑟儿这么着急见她做什么?”
“我总觉得,她一定知道我们所有人都不知道的事,况且,周浩彬的家人还在她的手上。”
叹了口气,楚墨宸翻身背靠在床头上,想了想说:“你是说,妖月和无名只间存在着某种联系?”
“嗯,你难道不是这样觉得吗?”云锦瑟半趴在他身上,目光中带着不解。
“为夫虽然也猜测了一些,不过,”顿了顿,楚墨宸眯起眼睛看着她露出的脚趾,“为夫现在对丰辉这个人比较感兴趣。”
云锦瑟愕然,挠了挠头道:“你对他感兴趣干什么?”
“呵,他竟然想和为夫抢媳妇儿,瑟儿你说,为夫应不应该对他报复一下?”
云锦瑟想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无聊,丰辉那个男人,如果他真的是四卫的话,那他这样对我无可厚非啊。
“瑟儿,你莫不是想说,丰辉是四卫其中之一,可能因为某些原因,他还记得以前的事,所以才会这样对你,是吗?”
“没错,你其实也知道其他两卫是谁了吧。”
“嗯,抛出无名,为夫应该是第一个知道的。”
云锦瑟一叹,“果然,我就说为什么你总是看雷尘宇和赵琴不顺眼,原来原因在这里啊!”
楚墨宸单手摸着她头顶的发丝,乍一听她这么说,手上的动作就是一顿,道:“瑟儿,你要认他们四个人吗?”
“不认,他们现在都有各自的生活,我认他们做什么?”
“可是,我们即将面对无名,其他的人暂且不提,丰辉这个人,瑟儿你还是注意一点吧。”
“怎么了,你发现了什么?”
“没什么,只不过觉得他的眼神是真的让人不爽,”看着云锦瑟绯红的脸颊,楚墨宸突然勾起嘴角,道:“算了,现在他已经不够格了~”
作乱的手比云锦瑟的话还要快,她连惊呼声都没有发出来,就直接再次被楚墨宸拆吃入腹。
次日清晨,当欧阳敬轩端着红豆汤出现在饭桌时,云锦瑟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别说她不好了,所有人都傻眼了,开启了每日清晨的交头接耳。
“那是啥?”
“看那个颜色,还有那味道……”
“没错,是红豆汤无疑了。”
瞬间,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对着楚墨宸笑嘻嘻地说:“恭喜泫王殿下得偿所愿!”
云锦瑟想跑,可是自己的手被死死地按住,只能转头死死地瞪着楚墨宸。
云锦禹做在一旁,瞪着楚墨宸的眼神,凶残得都快化为实质了,恨不得把他一刀一刀活刮了。
欧阳敬轩淡定地走到一旁坐下,其实心里都快哭了!
一大早上,无伤无痕兄弟俩就找到他,直接把他从床上拽到了厨房里。
他都没睡醒呢,就被告知要做红豆汤。
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红豆汤是啥,等他睡醒了,也反应过来了,这才想起来红豆汤是什么鬼。
白空坐在他旁边,笑嘻嘻地说:“真想不到,你这个神医还会做饭呢?”
“现在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吗?!”欧阳敬轩侧过头看着他。
“哈哈,你这你一脸半死不活的表情是为了什么?”
“你没看到吗?我把红豆汤放在姐姐面前的时候,她那眼神都快把我剁成肉酱了!”
“噗……”
还没彻底笑出声呢,就挨了好几下欧阳敬轩的眼刀子,白空这才忍着笑,说:“不可能的,你姐就是纸老虎,没那么大气性~”
“长公主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生你的气,”温谦玉给温暖盛了一碗白粥,这才继续说道:“别想太多,长公主就是不好意思而已。”
温暖暧昧的眼神不停地在云锦瑟和楚墨宸身上扫视,嘴角的笑意都快咧到耳根了。
“你在笑什么?”
“没什么,你不懂~”
“你不说出来,怎么知道我懂不懂?”
温暖转头看着温谦玉,想了想,把头探向他的耳边,温热的气息让后者全身瞬间紧绷,眼神不自觉地飘向云锦瑟面前的红豆汤上。
“我敢保证,云姐姐现在肯定正在孕育着小宝宝!”
温谦玉傻了,转头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但是他忘了,她现在离他的距离只有那么一点。
他这一回头,就那么顺理成章,理所当然的亲上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