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钟楼回到房间,半晌没有睡着,因为杨一提出的要求让他觉得有些为难。
三王爷要提高三成银子和粮,若是平日他到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就是银子和粮食么,多大的事。
但是今年雨水不足,他便担心有些交不上粮食。
他辗转反侧,良久才入眠。
第二天,薛钟楼起床之后,吃早膳的时候,便对宁娇说道:“宁娇,今日你可有其他的事情?”
宁娇想了想摇摇头,她才从地牢里出来,准备休息几日,不急着做事。
“怎么了?你有事啊?”她问薛钟楼。
“既然无事,那不如随我去视察庄子,如何?”
薛钟楼笑着邀请道。
“也好。”宁娇闻言,稍稍一想便点点头。
“待会儿我们去和母亲说一声,然后就去庄子。”
薛钟楼见宁娇答应,便说道。
于是,二人在请安的时候,薛钟楼便说道:“母亲,今日我和宁娇去视察庄子,不用等我们吃饭了。”
余乔闻言,看了看宁娇,对薛钟楼问道:“你要去庄子上?”
“是的,今年雨水不太好,我去自家庄子视察视察收成。”
薛钟楼喝了一口茶回道。
“也好,不过,就你们夫妻二人?”
余乔没有意见,不过对于薛钟楼只带宁娇,她有些不满意。
“还有下人呢,母亲不用担心。”薛钟楼知道余乔心里在想什么,便宽慰道。
“这不行,宁娇一个人跟着,我不放心,这样好了,让初淮跟着,让她好好照顾你。”
余乔当着宁娇的面就这样对薛钟楼说道,因为她觉得宁娇一个人照顾不了薛钟楼。
宁娇闻言,眼睛撇了撇余乔,心里暗自嗤笑,当谁看不出她的心思呢。
不过,她倒是不在意,因为她看的出来,薛钟楼对虞初淮没有什么心思。
余乔的主意注定落空了。
“听母亲的。”
薛钟楼刚要拒绝,但是他也清楚余乔是好意,自己若是拒绝,余乔必然唠唠叨叨的,为了避免麻烦,薛钟楼想了想,还是答应了。
见薛钟楼答应,余乔脸色一喜,然后便吩咐下人去找表小姐。
很快,虞初淮便带着行礼来了。
“姨母,哥哥。”虞初淮已经知道自己要和薛钟楼去庄子上了,因此她脸色有些兴奋。
“嗯,初淮,你跟你哥哥去庄子上,你夺照顾一些你哥哥,知道么?”
余乔吩咐道。
“是,姨母,我知道了,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哥哥的,你不用担心。”虞初淮乖觉的说道。
“那就好,有你在,我自然放心。”余乔满意的点点头。
之后,在余乔的目送的眼光中,一行人乘着马车去了庄子。
一路上,宁娇和薛钟楼不时的说着闲话,虞初淮在旁边乖巧的坐着,不时伺候薛钟楼,一会儿拿糕点给薛钟楼,一会儿拿水给薛钟楼喝。
薛钟楼见虞初淮忙个不停,便说道:“好了,初淮,你不用忙活,我不渴,也不饿,你不用管我,你照顾自己就好。”
“哥哥,是姨母让我照顾你的,我已经答应了,若是哥哥想用什么了,那就和我说。”
虞初淮看着薛钟楼满脸无辜的说道。
薛钟楼点点头,之后,便到了庄子。
到了余庆庄,很快,庄头就得到消息,前来迎接。
“少爷,少夫人,你们怎么来了?奴才这就让人准备房间给你们歇息。”
“嗯,我们只是来庄子上看看而已,你们不用担心,忙自己的就好。”
薛钟楼点点头,安抚庄头道。
庄头点点头,答应,但回去的时候,还是吩咐家里人好好做些饭菜,招待主人。
薛钟楼让虞初淮回到自己房间歇息,他则带着宁娇和容赦准备自己的房间。
忽然,容赦喊了一句薛钟楼:“主子,我……”
“怎么了?容赦。”
薛钟楼没有回头,他以为容赦有什么话要说,因此随口应道。
半晌,他没有听到容赦回答,薛钟楼觉得不对,他回头一看,恰巧看见容赦昏倒。
“容赦,容赦,你怎么了?”薛钟楼急忙上前扶住他,关心的喊道。
宁娇这时已看出容赦脸色不太对,因此急忙对薛钟楼说道:“夫君,快,将容赦扶回房间,然后命令下人找大夫来。”
“对,对,我这就吩咐人去寻大夫。”薛钟楼点点头,将容赦扶回房间,便出了门。
宁娇看着容赦脸红通通的,她用手在他额头探了探。
发烧了,果然,她刚刚就觉得容赦脸色不太对。
只是,容赦身体可是很好的,习武之人本来就十分康健,容赦怎么可能会突然昏倒呢?
忽然,她想到了什么,立刻将他身上的伤处翻出来一看,眼睛一凝。
看来,她猜对了,容赦之所以昏倒,是因为他伤处感染,发炎,以至于高烧不退,才会突然昏倒的。
这一刻,她对容赦的忍耐力感到十分佩服,没想到他身子这么难受,居然一声不吭,若不是他要昏倒,恐怕他都不会说一声。
“怎么样?有没有看出来容赦为什么晕倒?”
薛钟楼进来后,问宁娇。
“看出来了,是他身上的伤引起的,发炎了,所以高烧,导致晕倒的,容赦的意志力可真是够强悍的,发烧那么难受他都不说一声,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难不成咱们是那种苛刻的人么?”
宁娇看着容赦,说道。
“是嘛?都是我的错,明知道容赦有伤,居然忘了让他好好养伤,就让他随我奔波,我真是对不住他,连他高烧都不清楚。”
薛钟楼听了宁娇的话,心里十分愧疚,也有些自责。
宁娇这时安慰他道:“这怎么能怪你呢?容赦他平日就跟着咱们,也不喜欢多说话,存在感很低,容易让人忽视,也在所难免的。”
“少爷,大夫来了。”这时,下人带着大夫走了进来。
“好,大夫,快来看看,他都烧的昏倒了,赶紧给他治伤。”
薛钟楼急忙对大夫说道。
大夫点点头,放下手里的医药箱,然后又看了看他的伤,脸色不虞,眉头也紧皱
“大夫,怎么样了?”薛钟楼见大夫脸色不太好,有些担心的问道。
“这位少爷,这个年轻人的伤可有些严重啊,得挖肉,才能医好。”
大夫摇摇头,看了看容赦,然后对薛钟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