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薛钟楼的话,风朝的脸色也很是难看,出声为自己辩解着:“不是我,我只是煎了研制出来的半成品解药,肯定对宁姑娘的症状会有所缓解的。”
只见薛钟楼冷笑了一声,指着宁娇,厉声说着:“解药,你看看宁娇的样子,腹痛难忍,哪里像是有缓解,我看是加重了才是吧。”
“可那药肯定是没有问题的,我以我的性命做担保,肯定是有人在之中做了手脚。”风朝着急的说着,他可不想在这个时候让场面更混乱。
“之前你去找含璋国主的时候,我就怀疑你,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你说再多有什么用,难不成宁娇能有所缓解吗?”薛钟楼句句是嘲讽。
风朝被说的脸青一阵红一阵,最开始的初心不过是为了宁娇,才选择了铤而走险,去告知承渊关于宝藏的事情。
现在被人这样说,风朝很是心寒。
“怎么不说话了,怕是被戳中心事了,不知道说什么了?”薛钟楼数落着。
眼看着两人越闹越僵,宁娇额头冒汗,强忍着腹中的疼痛,出声劝着:“好了,你们两个人不要再闹了。”
听到她的声音,薛钟楼赶忙蹲在床边,柔声细语的问着:“怎么样?还疼吗?”
“已经好一点了,没什么问题了,可你不要怪风朝,我相信他也不是有意的,这之中肯定是有误会的。”宁娇出声说着,随后扭头看向风朝,眼中满是信任。
虽然听到她这样说,可是薛钟楼仍然心存疑虑,嚷嚷着:“那这药该作何解释?明明就是有问题,你服用下去非但没有缓解症状反而加重。”
“我是多次确认过的,这药虽然不能完全解毒,可是千真万确能缓解症状。”风朝举起手对着天,神色认真的说道:“我发誓,若我有加害之心,我不得好死。”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即便薛钟楼再怎么气恼,可也清楚恐怕这之中真的是另有蹊跷了,再说先前风朝一路帮助他们,如果真的有加害之心的话,随时都可以下手,犯不着在这个关键时候专门针对宁娇一人。
“风朝,我相信你,应该是第一次服药,有了副作用,再试试肯定是没事的。”宁娇笑着说,一副理解的样子。
真正感到疼痛的是宁娇,可她还是这般相信自己,风朝很是感动,重重的点了点头,说着:“我这就煎第二幅,一定会没问题的。”说完,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营帐。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薛钟楼神色复杂,刚刚好像的确是自己做的过分了,不应该说话那么难听。
宁娇拉了拉他的衣袖,看出他的心思,劝着:“我知道你也是为我担忧着急,风朝肯定能理解你的心情,不用放在心里。”
“好,只要你没事就好。”薛钟楼应着。
在宁娇心里,还是希望两人都能互相信任对方。
且不说自己的身份,乃是凤都忠臣之后,跟风朝有着无可避免的瓜葛。
薛钟楼身上的那块胎记,已经是让人怀疑是前朝太子,如若真的是,之后的路,很大一部分恐怕都需要风朝的帮助,断然不能因为自己而让两人心生间隙。
风朝来到伙房,看着剩余的药,皱了皱眉,这些药必然是不能喝了,当务之急是要熬出没有问题的药,关于其中的问题,之后再查也不迟。
药有问题,不能排除有人下毒的可能,为了避免类似的情况再次发生,风朝打算这次所有的事情都亲力亲为。
煎药必然是需要水的,风朝看了一眼伙房里的水,保不准这里面便是不安全,倒不如自己再去打水严谨。
想好以后,风朝拎起水桶去往河边。
经过的士兵看到,更是主动说着:“风公子,我来帮你吧。”
可是认得的,这乃是跟在薛将军和宁姑娘身边的人,身份尊贵。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风朝婉言拒绝,不管是任何一个人,都是有下药的可能性。
“那好吧,要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风公子尽管吩咐就是。”士兵提着。
“好,不用麻烦了。”风朝说完,带着水桶离开。
往往盛放东西的器皿也是有可能的,风朝在河边将水桶清洗了两三遍,确保没问题了才打水。
领着水桶回去,又按照配方抓了药,加好料以后慢慢熬,从始至终眼睛都没有离开过炉子一步,更是一点都没有让外人插手。
薛钟楼正守在宁娇身边,容赦走了进来,出声说着:“少爷,陈将军叫你过去一趟,说是有事商议。”
“好。”薛钟楼应着,可手却是没有放开。
宁娇推了一把,假装埋怨的样子,说道:“好了,我这边没什么问题,你快去吧,不能耽误了大事。”
薛钟楼点了点头,只好离开。
可到了营帐外有些放心不下,看到一个士兵路过,倒是吩咐着:“你进去照看一下宁姑娘,要是有什么事情,及时找我汇报就是。”
“好。”能为将军做事,自然是荣幸的,士兵赶忙应着。
宁娇躺在床上,看到一士兵进来,倒是闲着无聊,问着:“外面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不打仗,军营里除了训练也就没什么,士兵歪着脑袋想了想,倒是想起风朝打水一事,当做趣闻分享给宁娇:“刚刚我可是看到风公子一个人去打水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值得他这般亲力亲为。”
听到这话,宁娇有点兴趣,不过想着指不定一会儿风朝就过来了,不好多说,倒是数落着:“好了,关于风公子的事情,你还是少打听的好。”
“好,听宁姑娘的。”
过了一会儿,风朝带着药过来,擦了擦额头的汗,说着:“宁姑娘,这次的药肯定没问题了,对了,你要是不相信的话,我大可以尝给你看。”说完就小抿了一口。
看着他这般举动,宁娇是联想起了刚刚士兵的话,风朝打水,恐怕就是为了给他熬药吧,更别说煎药的过程,肯定是所有事都是自己亲自来的。
想想先前自己和薛钟楼对风朝的斥责,感到很是惭愧。
笑了笑将药一口气喝完,而后把士兵支开,看向风朝,出声说着:“风朝,不管是今天药的事情,还是你去找承渊,我都是相信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