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8章 没人照顾

  突然,一道倩影出现在阿平的视线中,他唰一下站了起来,高兴的跟一个孩子一般,阿平大步走到阿越的面前笑着低下了头。

  “你怎会来到这里?”

  阿越笑着抬起头,眉眼弯弯,她双手从后背伸出来,将自己手上的东西递给阿平看,“瞧瞧。”

  见是一块新鲜的肉,阿平眼底浮现出欢雀,他不敢相信的看了一眼阿越,那只宽大的手轻轻抚摸一下新鲜的肉,但随后就缩回去了,生怕自己会将这新鲜的肉给弄脏了。

  “你这是从哪儿弄来的?”

  “上头赏赐给我的,我便把这块肉带来给你了。”阿越笑着将新鲜的肉递给阿平,但后者却是连连后退几步。

  阿越忍不住皱起眉头,她低头看了一眼肉,还以为是这肉上是不是有东西让阿平较为抗拒的东西。

  可她看来看去,也没看出这一块肉有什么不对。

  见此,阿平便知晓阿越多想了,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这块肉太过于贵重,你自己吃下补补身子吧。”

  可阿越却执意要将自己手中的那一块肉递给阿平,“你平时干的活比我还累,自然是你多吃些,免得瘦了点,被其他强壮的人看不起可就不好了。”

  阿平却还想说些什么,阿越见呦不过他,直接将肉塞在阿平的怀中,转身跑着离开这个地方。

  薛重楼在阿平的身后一直看着这一幕,心头间忍不住感到一丝心酸,按照方才阿平跟自己讲述的等级制度,这肉越是低级的人越是难以吃到。

  他抿了抿嘴,不知该说些什么。

  “唔。”宁娇紧紧皱起眉头,睁开双眼,她环顾四周,却没瞧见熟悉的布景,她立即坐了起来,警惕的看向周围。

  宁娇的脑海里依稀的记着当时她和泽格谈话,谈了没多久后,泽格就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便是一块带着迷药的布在她的脸上。

  没过一会儿她就直接晕过去了,看来当时泽格是以将她晕在这里为目的,当时他应该也瞧见了容赦,也顺带瞧见了自己给容赦打手势。

  但却不阻止,神情之中也丝毫没带有一丝的慌张,显然从一开始就知晓容赦在这附近,就等着容赦离开,好将自己给迷晕。

  尽数猜测完毕后,宁娇不得不服泽格,他这个脑袋瓜子转的是相当的快,竟然能够在短时间想到这个招,看来先前是他们大意了。

  瞧见自己身边还躺着一个人,宁娇这才发现自己身边还有一人,她方才出神,竟没有注意到自己身边竟还带着一个。

  那是位女子,面容上好,只不过满身却遍布伤痕,但在这些伤痕之中,还带着一些吻痕参在里头。

  见此,宁娇面色复杂,她下意识的以为原满拉族人生性野蛮开放,竟会开放到这个程度,当着人就做哪些事情。

  兴许是宁娇的眼神太过于炽热,很快那女子便悠悠醒来,她迷茫的眨了眨眼睛之后爬了起来,这才发觉在自己身边的那位面容姣好美丽的女子已经醒了过来。

  阿越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宁娇,随后笑道:“你醒啦?可否有哪里不舒服的,说一下,我看看自己能不能帮你解决一下。”

  后者并未说话,但想到自己一醒来就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她抿了抿嘴,最终还是问道:“我为何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阿越一看宁娇的肤色和形态上便看的出宁娇并不是原满拉族人,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非本族的女子出现在本族内部了。

  “你本是族长带走的,当时族长把你带回他的屋子里的时候,我正在他的屋子里收拾东西,随后就瞧见你在床上睡的死死的,猜测你大概是被组长从外头带回来的女子。”

  “这种事情发生的挺多次了,我也见怪不能怪了,本想和以前一样,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但瞧着你生的极为漂亮,在看面色,定然是有一个非常疼爱你的男子疼爱你,这么一想,我就于心不忍了。”

  说到这里,阿越脸上露出一丝落寂的神色,她嘴角扯开一丝讥讽的弧度,“当时我便找了族长,主动给族长侍寝,还好我这脸还有用,族长便同意让我侍寝,从而放过你。”

  “等一侍寝完,族长离去的时候,我便带你离开族长的屋子里了,这么久的时间还没有一丝动静,族长显然是不把你离开放在眼里,毕竟你在原满拉族人里面必定特别吸引人的注意,是肯定逃不出去的。”

  听到这里,宁娇心中很是感动,而她也为方才自己随意猜测阿越而感到十分愧疚,“我叫宁娇,不知你叫什么。”

  “我叫阿越。”

  宁娇顿了一下,不知该做什么来回报阿越,她突然睨到阿越身上的伤口,抿了抿娇唇,说道:“我帮你上药吧,看你也是极为漂亮的女子,身上带有这些伤口,算是难看了些。”

  好在泽格将她带到原满拉族的时候,并未将她身上的东西尽数都搜捕出来,宁娇很快从自己身上掏出一瓶金疮药。

  她将那金疮药的瓶盖给拔出来,往自己的手心上倒下一些药粉,随后环顾四周,找到一根扁棍。

  找完这些,她立即走到阿越的面前,作势就要给阿越上药。

  阿越自从听到宁娇说的那一番话后,就傻愣愣的待在那里,待宁娇将一些药粉小心翼翼的涂在阿越的伤口上的时候,阿越这才回过神来。

  她低眉看着宁娇认真的神色,鼻子酸了酸,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

  一滴滴眼泪突然递到宁娇的手背上,她愣了一下,随后抬眼看向阿越,见她依旧泪流满面,心中有些慌张。

  “好端端的你哭作甚?莫非是我方才给你上药弄疼你了?早说啊,我下手轻点便是,如果还很痛的话,尽管说出来。”

  阿越摇了摇头,她吸了吸鼻子,脸上勉强扬起一丝微笑,她低头看着宁娇小心翼翼的为自己上药。

  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犹如是在对待一个视若珍宝似的,她们二人也才刚刚认识,宁娇就能这么对待,那日后呢?

  想到这里,阿越更加庆幸自己先前将宁娇从泽格的手下救了出来,“你知道吗?我们这些奴隶受伤是从来没有人照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