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万福夫妇来芳华阁,自然吸引了许多路人来看热闹,所以他们说话的时候那些路人全部都听见了。
所以他们自然也是非常唾弃薛万福的这种想要争夺儿媳妇资产的行为。
毕竟人家宁娇都已经说了地契是陪嫁。
“我呸,你看这个做公公的也忒不要脸了,大庭广众的居然欺负他儿媳妇。”一个手里抱着一大捆葱的婶子为宁娇抱不平,她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不知分寸的公公和婆婆。
“可不就是这样吗?也真是可惜这老板的夫君不在身边,不然不会让他们这般欺负。”
另外一个说话的一看就和这个婶子关系不错,两个人说着说着手还勾在一起了。
薛万福和余乔被宁娇这么一弄本来就觉得没有面子的很,再加上周围的人又这般说他们二人不要颜面,便是灰溜溜的夹着尾巴走了。
宁娇对此非常的满意,她睨着计掌柜笑着说道:“这就是群众的力量,你看,只要能够把他们的心攥在手里,咱们这些做生意的又怎么会没有钱赚呢。”
她挑起眉角坐在一边,心满意足的喝起了计掌柜前些日子特地从外地买来招待贵客的茶水。
“对了,芳华阁的有些事情我还是要和你说清楚的。”
宁娇思考了一些关于管理上面的可行之法之后便告诉了计掌柜,和他讲清楚之后就伸了一个懒腰慵懒的道:“大致的事情就是这样。”
“是,只是老板,咱们做胭脂水粉的原材料快没有了。”
计掌柜想到现在面临的一个问题就有些发愁起来。
“怎么这么快就没有了?”宁娇脸色也严肃了起来,她记得这一阵子原材料的价格好像有所上涨。
“眼下确实是要因为这个事情发愁,对了,咱们这边还有多少钱是可以流动的?”
“有倒是有一些,但是现在要拿来买原材料的话,之后就有些钱不够了。”
计掌柜也有些愁:“不过原材料要是没有法子及时补充上来的话,我们也还可以继续卖,就是很有可能后面没有货。”
“这样就有些麻烦了。”宁娇抿了抿唇,“这样吧,你先卖着,咱们现在等那些东西再卖一会儿,反正现在原材料的价格也上来了,什么时候买也都一样。”
“好。”计掌柜也觉得这个办法可以,毕竟还有货可以再坚持一会儿。
“行,如果有什么事情你再来通知我。”
宁娇点头之后就离开了芳华阁。
但是不得不说,因为薛万福夫妇这一次来闹了一遭,无形之中也给这些百姓一种印象,就是宁娇有些可怜,一个人把嫁妆拿出来开店想要贴补家用,而且现在芳华阁好不容易才走上正轨,有人支持,吸血的公公和婆婆就马上跳出来要把芳华阁夺走。
薛万福夫妇在这些百姓心目中的形象破灭,宁娇也从中得到了不少好处,至少这些百姓无形之中也给他们带来了一波消费。
这也算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情了,只是,没有开心多久,她就又有了另外一件烦心的事情。
“果然优秀的人和跨越时代的东西出现在这种地方,就是非常容易招来别人的红眼。”
宁娇发愁的撑起下巴看着面前放着的春色:“抄袭这件事情果然不管在哪里都是很有可能发生的,只是有些可惜现在已经不在那个有完备法律保护创意的时代了。”
说完之后又伸出手来戳了戳春色的盒子:“这原材料的价格怎么就又上升了呢?你说我买不起,怎么其他人就买得起?莫非是抄袭这个东西成本太低。”
她思考了一下好像也确实是这个道理,毕竟也不用专门去请师父来设计。
“罢了,反正现在待着也是无聊,出去看看他们是怎么抄袭的。”
宁娇摇着头叹着气,随便收拾了一下就出门了。
薛万福和余乔因为前些日子的事情所以这段时日根本就没有来找过宁娇,按照他们的意思是想要冷落她,不过宁娇只要能够看不见他们两个人就烧香拜佛了。
又怎么会在乎他们的冷落?
出门去看了那些胭脂水粉铺子的货品,发现他们的包装的确和芳华阁一模一样,而且甚至有些脸皮厚的商家直接像那些买他们家胭脂水粉的客人说,他们家的东西比芳华阁更好,还说他们在包装上花了非常多的心思,甚至还特地找人来设计过一番。
宁娇听着这些话就觉得可笑:“如果不是我知道我自己的脑袋还长在自己的头上,说不定就真的被他们的说辞给洗脑了。”
啧啧一番后就打开了一盒试用装,她看着里面装着的脂粉,认真的评价道:“虽然非常的白,可是看着却不是让人很舒服,像这样的脂粉涂在脸上,应该不是特别的自然吧。”
她默默的叹了一口气,果然,古代的抄袭就只会抄袭表面,要是他们像现代的那些商家一样的话,说不定自己现在就要想着怎么推陈出新了。
把这盒并不让人满意的胭脂水粉放下之后又去了另外几家。
他们都打着售卖与芳华阁一模一样的胭脂水粉的名号,不过他们的包装就比不上之前看的那一家了。
宁娇拿起来里里外外的打量着,又非常失望的放了下来:“包装比不上许多年设计的,脂粉也比不上芳华阁做出来的,就连这个口脂,芳华阁的春色一系列都已经出来那么久了,可是这里的颜色还是这么的单一,怪不得这里只能想方设法的剽窃芳华阁。”
她撇着唇把胭脂放在了架子上,她笑咪咪的看着站在一旁向她推销胭脂水粉的小二说道:“你们这里的包装说是和芳华阁一样,可我怎么觉得,和我之前用的芳华阁的东西有一些偏差呢?”
她本来无意打趣这位小二,但是他一直眼巴巴的盯着自己,想要自己消费,就有些让人不开心了。
但是说实话这些店完全没有和芳华阁竞争的资格,也算是她白操心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