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有人来了

  二人一路上虽然跌跌撞撞的走着,可是薛钟楼一直拉着宁娇的手没有松开。

  宁娇攥紧薛钟楼温热的手掌,心中有一些安稳。

  突然,宁娇旁边突然窜出一只乌黑发亮的东西,让此时草木皆兵的宁娇又吓得一声尖叫。

  “什么东西!”

  这种黑矮的地道,能够最大潜度的激发人心中的恐惧。

  薛钟楼感觉到宁娇已经攥的发痛的手指,又紧了几分。

  为了安抚紧张的宁娇,薛钟楼把手中的火把向着地面又照了照。

  正巧照在一只瘦长的老鼠身上。

  那只老鼠的眼睛在火把的光线下幽幽发绿,宁娇见了更是惊恐。

  可是还没等二人动作,老鼠却是因为被火光的一吓,飞速的钻进一个洞口中不见了踪影。

  见到只是一只老鼠,薛钟楼这才站起身来,回握住宁娇有些微微出冷汗的手指:“没关系,只是一只老鼠而已。”

  宁娇也深知自己有些杯弓蛇影,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脸色通红,带着歉意对薛钟楼说:“这次是我太紧张了。”

  “没关系,在这样我们两个人都不知情的地方,谨慎一点总是好事。”

  二人走了不知道有多长时间。

  前面开路的薛钟楼,举着手中拿着火把,突然发现远处有一点比自己的火把还要亮一点的光线。

  “夫人,你看。前面是不是有光?”薛钟楼半信半疑的指着前面的光线,向宁娇求证。

  宁娇闻声抬头,顺着薛钟楼的手指望过去。正好看到一道微弱的光在远处隐隐约约的亮着一大片。

  “看着也不像是火把,到像是那边有一间屋子,亮堂一片的感觉。”宁娇喃喃自语,“不过总归还是去看看的好。”

  二人确定了方向,脚步就加快了。

  离那个光线越是进,宁娇心中就越是笃定,这个地方就是刚才的那个和尚来到的地方。

  亮着灯光的地方,是一个点着两只蜡烛的屋子。

  说是屋子,不如说是像地牢一样的地方。

  薛钟楼熄灭了手中的火把扔在一边,二人悄悄地潜入进去。

  其实屋子中也没有什么人,不过地牢的栅栏那边却林林总总的,好像横七竖八的躺着许多的人影。

  宁娇拉拉薛钟楼的衣服,对薛钟楼暗示的指了指。

  他们悄悄的想着地牢的栅栏靠进。

  离得挤近了,宁娇灵敏的鼻子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脂粉的香气。

  茉莉的,茶花的,杂七杂八的混合在一起。

  栅栏的那边,赫然瘫软的躺着很多年轻貌美的女子!

  有些女人穿着华贵,有些女人粗布短衣。

  不过全都无一例外的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是迷药。”宁娇转过身子,点了一滴放在桌面上的一瓶诡异的茶水,放在鼻尖闻了闻。

  这种味道,和前几日黑衣人迷晕晴棉的药,是同一种味道,不过上一次是迷烟,这一次是融了化在水里。

  薛钟楼蹲在栅栏门口向里面看去,最靠近他的,是一个昏迷不醒,衣着华贵的女子。

  突然,那个女子动了动,站在一旁拧着眉头思考的宁娇又吓了一跳。

  “醒了!她醒了!”

  身穿华衣的女子缓缓张开眼睛,惊讶的发现在自己面前的两个人:“这是哪儿?”

  宁娇见有人清醒,直接跑过去蹲在女人的面前担忧的问:“你感觉怎么样?你知道是怎么进来的吗?”

  “我——”衣着华贵的女子扶着额头,声音闷闷的,“我只记得我坐在马车上,一转眼就晕过去了。”

  听到这儿,宁娇和薛钟楼互相对视一眼。

  “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女子环顾四周,却发现周围还有很多晕倒在地上的女子,惊讶的蜷起脚,“怎么回事!”

  薛钟楼见状,从自己的怀中掏出那只在路上绊倒宁娇的簪子,向女子解释一番。

  “这是我的簪子!”女子一见到这只簪子,一手抓了过来,惊声喊道。

  “这也太巧了。”

  见女子抱着那只簪子不松手,薛钟楼对着宁娇使了个眼色。

  两人走到一边,轻声交流。

  “这儿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女子?”宁娇皱着眉头,倚靠着没有人的栅栏,看向那个动作缓慢又不失优雅的女子,把手中的玉簪插进发髻之中。

  “看样子,这件事很是棘手了啊。”薛钟楼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

  “这些人,抓了这么多的女子,准是没有好事情”宁娇扣着墙角掉落的土,低着头想着。

  毕竟这盘龙寺是一个都是和尚的寺庙,难不成,这些和尚把这些女子要强行逼良为娼!

  宁娇眉尾轻跳,她总是感觉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突然,宁娇脑海中灵光一现,想起了最常见的一件事:“难道——这些和尚,是要勒索?”

  “勒索应该不是。”薛钟楼指着那些仰躺着栅栏深处的几个粗布麻衣的女子反问,“如果真的是要勒索,他们肯定会挑着那些衣着华丽,身份显贵的人下手才对。”

  “而且,你看刚刚那个女子身上和头发上的首饰还全都戴在身上,说明那些人并没有搜身。”

  “也对——”宁娇还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远处传来一声声沉闷的脚步声。

  听脚步的声音杂乱,应该不是一个人才对。

  薛钟楼忙拉着宁娇的手,一个闪身躲进了一个昏暗的角落之中。

  一旁的女子见状,也十分机灵的继续躺倒在地面上,装作昏睡的样子。

  宁娇被薛钟楼这样猝不及防的拉着衣角,一下子跌入薛钟楼温暖宽厚的怀抱之中,撞在薛钟楼硬邦邦的胸肌上。

  摸着手中的炽热的胸膛,宁娇像是被烫到手了一般,连忙缩回了手指。

  薛钟楼给宁娇比划了一个噤声的姿势,才放开捂在宁娇嘴巴上的手,可是因为刚刚太过用力,手背上竟然粘了一点点宁娇的口脂。

  火红明艳的口脂,粘在薛钟楼的手背上,像是盖上了一个私章。

  宁娇不知道脑子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东西,瞬间耳尖又悄悄变红了。

  可是她的心里却是在暗暗责备自己,为什么今天一碰见薛钟楼,总是感觉自己很容易就脸红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