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刚刚三王爷无礼的时候了。”宁娇冷笑了一声,嘲讽道。
“来人,把她给我赶出去。”魏重没有心情再继续闹下去了,这女人未免也太不识好歹了一些。
管家在门口听到动静,赶忙走了进来,摆着手势说着:“宁姑娘,请吧。”
林母在一旁看着这一幕,想要出声阻拦,宁娇忙用眼神制止,经过她身边时,低声说着:“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听到这话,林母才放下心来。
出了魏重的府门,宁娇摸着怀里的信,心情有些沉重。
她很清楚把林母带到魏重府上是一个很大胆的决定,保不齐还会成为魏重威胁的手段,可是为了能够给林盛洗脱罪名,这一切都是无法避免的。
直接去了天工阁,林盛果然在此,正在和薛钟楼说着话。
看到宁娇过来,两人停止了谈论,知道她是去干什么事了,薛钟楼识相的没有吭声。
“这是你娘给你的信。”宁娇将信从怀里掏出递给林盛。
“我娘怎么会给你信?”对此,林盛一脸的不解。
对于这一切,林盛并不知晓。
薛钟楼清了清嗓子,解释着:“宁娇她去找你娘了,要想洗脱你的罪名,必须让你娘做证明。”
“你们怎么都不告诉我,我娘身体不好,现在在哪儿,在三王爷府上吗?”林盛情绪激动,起身就要往外走。
宁娇忙拦下,皱了皱眉,沉声说着:“难道你就不想看看你娘在信里写的什么吗?”
林盛愣了一下,闷声不吭的接下信。
从头到尾,一字一句读完,字里行间都是林母的嘱托。
眼眶发红,林盛承担了太多,所有的伪装终于在一刻尽数卸下,更是忍不住哭了起来。
薛钟楼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着:“好了,别哭了,只要这件事解决了便不会再有什么问题了,你更应该积极作证,不能辜负了你娘的期望。”
知道他所言极是,林盛重重的点了点头,他并不是孑然一身,必须要考虑到背后的人。
与此同时,陈长平在书房查着帐,看到是薛钟楼递上来的账目时,挑了挑眉,这可是大东家,必须要好好看看。
仔仔细细的看着,果然发现有纰漏的地方。
这账本乃是商会的账目,也是苏寻故意设套隐瞒的,薛钟楼不了解,自然察觉不到问题。
可陈长平很长时间经受这账本,很快就发现账目的明细和总数对不上。
放下账本,敲了敲桌子,倒是有了主意。
同管家喊着:“去天工阁,把薛钟楼请过来,就说我找他来叙叙旧。”
“好。”管家应着,忙吩咐下去。
安排的人到了天工阁,是遇到了容赦,表明来意。
知道是陈长平的人,容赦忙不迟疑的去叫了薛钟楼出来。
“薛少,我们家大人想邀请你到府上一叙。”侍卫如实说道。
薛钟楼有些惊讶,自己和陈长平也没有怎么接触过,这么突然的说叙旧,有些蹊跷。
不过该去还是要去的,应着话:“好,容我准备一番就过去。”
“好,那我先回去复命了,让我家大人等着薛少。”侍卫应下,匆匆离开。
回到院里,宁娇倒是问着:“怎么了,是谁过来了。”
“礼部那个陈大人让人过来邀请我前去他府上一叙。”薛钟楼将话原原本本的说出来。
都很清楚,陈长平管的是什么,而天工阁的生意向来不曾出差错。
宁娇想了想,也没有想出一个理所然来。
“该去还是要去的,就这么空着手登门,也不好,不如准备些礼物过去,倒也是好看。”宁娇提议着。
到底还是宁娇想的周到,薛钟楼拍了一下脑袋,应着:“对啊,就应该备些礼物,你跟我一起过去吧,有什么事情也好商量一些。”
“好。”反正闲来无事,过去看看也能够长长见识,这样的事情何乐而不为。
两人简单的收拾了一番,离开了天工阁。
沿着路边的商铺一个一个看着。
这陈长平做官这么多年,什么礼物没有见过,宁娇觉得没有必要费着心思去寻那些稀罕玩意儿。
看着路边的点心铺子生意火爆,拉着薛钟楼过去排队。
“要我说就送一些点心,这家生意这么好肯定不错,陈大人知道了,也会赞许我们有心。”宁娇说着道理。
关于送礼物这件事,薛钟楼是听从宁娇的意见,她总能把事情想得很周到。
等了好长时间,甚至觉得有些耽搁了,才终于挨到,问着老板:“这些点心哪些买的最好?”
“姑娘可是说笑了,我们家点心就没有卖的不好的。”老板笑眯眯的回应着。
“那就每一样都来一点。”宁娇豪爽利索。
“好嘞。”老板顿时是喜笑颜开,碰到这样的客人最是欢喜。
将礼物备好,才去了陈长平府上。
管家是早就在门口等着了,看到两人过来,赶忙迎着:“薛少宁姑娘,你们可算是来了,可让我好等啊。”
“路上买礼物耽搁了一会儿,还请见谅。”宁娇笑着说。
“来都来了,还买什么礼物啊,大人在书房等着了,两位过去就是。”管家应着,将礼物接下,为其指路。
跟着来到了书房,就看到陈长平在翻看着账本,看样子还很是熟悉。
听到门口的动静,陈长平抬起头来,说着:“薛少是来了啊。”
“跟陈大人可是好久不见,也不知道是有什么事情。”薛钟楼没有拐弯抹角,直接问着。
陈长平笑了笑,将账本递给薛钟楼。
“这不是商会的账本吗,怎么了?”宁娇问着,心里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这账目有问题,难道薛少就没有发现吗?”陈长平挑了挑眉说着。
听到这话,两人对视了一眼。
宁娇接过账本翻看着,果然有些地方是不对劲儿的
指给薛钟楼看,很是吃惊,之前查看的时候他可都是没有注意过的。
“这账目出现了问题,情节严重,我不能不上报。”
都很清楚,一旦上报,后果定是很严重的,承担不起。
看出薛钟楼为难,陈长平笑了笑,已经是在渐渐顺着自己的意思来了,说着:“不过你可以破财消灾,也是个办法。”
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了,薛钟楼无奈只得答应,“好,我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