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钟楼回到府中之后,就是立刻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家中的所有人,宁娇这些日子身子不适,所以整理东西的事情都交给了余乔去处理。
薛钟楼虽然知道母亲和宁娇之间素来有些矛盾,可是眼下也是没有办法之举,京城之中的变化很快,若是不能够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把这些琐事解决掉,那么就会对他们以后的谋算产生很大的威胁。
余乔一个人整理家中的资产,自然是没有时间,所以她把一直坐在院子当中无所事事的虞初淮也叫了出来一起整理。
虞初淮看着自己手中的地契,眼睛咕噜咕噜的转着,她不停的在心中盘算:若是能够把这些地契悄悄的藏起来,那么万一以后发生了什么变故,我自己也能好好的活着才是。
想到这里,她就立刻把地契塞进了衣服里,余乔此刻还忙着清点物品,所以自然没有注意到她的小动作。
而宁娇知道自己在整理东西上面帮不到忙,她对于要搬去京城的事情,也没有什么微词,薛钟楼从来都没有把她当一个傻子蒙骗,所以昨天回来的时候,就把事情的利害都和她说清楚了。
只是就算如此,宁娇还是要问问他和知府之间的关系。
“你得告诉我,为什么知府愿意帮助你去把我救出来?”
宁娇话语之中带着几分逼问的语气:“我思来想去许久,有些事情一直都想不明白。”
“阿娇,你应当清楚我是干什么的?所以和知府之间有几分利益往来也不是没有可能,何况这件事情本就没有你想的这么复杂,对于知府来说,他救出你只不过是和下面的人说句话的事情罢了。”
薛钟楼并不打算把自己和三王爷要合作的事情告诉宁娇,他知道她现在身子不好,我更加不想她花什么心思在这些需要脑子思考的事情上了。
“好,我相信你说的这些话,不过既然要走,也不能只把你们薛府的金珠宝都收拾好吧,芳华阁是我自己花了心思去做的,所以我希望能够把那边的东西都整理好,就算不能够带着整个芳华阁离开,但是总得让我自己把那些钱都带走吧。”
宁娇是打算在京城之中去开另外一个芳华阁的,在这个小地方尚且如此受欢迎的化妆品,没有道理在另外一个更大的市场去,不受欢迎。
“这件事情我去帮你处理,你自己好好在府中休息。”薛钟楼点了点头之后就去芳华阁替宁娇整理资产了。
掌柜的知道薛府要离开的消息,所以早早的就把账本和钱才准备好了,他虽然有些失落,可是也明白,这种事情不是一个薛府夫人可以做得了主的。
“这就是芳华阁这些日子所有的收益。”
掌柜看着薛钟楼把账本收好之后本来还想问几个问题,可是尚未开口,承徽就从一旁的屋子当中跑了出来,他的神色很是憔悴,似乎是这些日子都没有休息好一般。
“你想要带着这些钱走是为什么?”
承徽挡在了薛钟楼的面前看着他,薛钟楼比他高了半个脑袋,平日里在气势上也会压倒他,可是这一次却并非如此。
“那些都是她的心血,就这么带走了,她自己一点也不心痛吗?”
承徽说话的声音中带着些许颤斗,似乎是还不愿意相信眼前发生的这所有的一切。
不过薛钟楼也知道他和宁娇之间的关系素来很好,便是开口说道:“你同我一起回去,有些事情你和她两个人说清楚,对了,她这些日子身子不怎么好,一直都是在屋子里坐着也有些无聊,你若是能够有什么法子逗逗他开心,那么我自然会给你有重赏。”
薛钟楼说完之后就转身离开了芳华阁,承徽看着他的背影咬了咬牙,然后随即也跟了出去。
掌柜看着他离开之后叹了几口气,摇着头回到了屋子里。
一刻钟后
宁娇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一脸担心的承徽,她一直抑郁着的心情此刻也好了些,连忙招着他的时候让他走上前来:“有好几次都没看见过你了,这次怎么想着上门来看我?”
“是因为芳华阁。”
承徽咬着牙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宁娇,他现在迫切的想要从她身上得到答案:“你从前不是和我说,芳华阁是你的心血,任何人都不能毁掉它吗?可是你现在不但要毁掉它,还去那么远的地方……”
“承徽。”宁娇知道他现在在钻牛角尖,就是拍了拍他的脑袋说道,“有时候一个人之所以离开原来的地方有很多的原因,而我现在就是因为我的夫家要去京城了,承徽,你知道我已经嫁人了的,有时候就算我自己再怎么不愿意,也不能够只为我自己考虑。”
她说完之后低下脑袋叹气,语气中也带了几分惋惜:“我很舍不得这里的芳华阁,也很舍不得这里的你们,还有芳华阁的那些总是能够懂我的意思,能够设计出来让我满意的东西的师傅们,这些都是令我欢喜的,可是就算我再怎么欢喜,我也不得不向现实低头。”
她说完话之后又抬起头来,脸上出现了一抹苦涩的微笑:“承徽,或许我能够在京城之中开一家更大的芳华阁,这件事情从另外一个角度下对我来说可能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你明白吗?”
“可是我舍不得你。”承徽瘪着嘴巴说道,“若是以后都再也不能够见到你了,那么我一定会非常非常的难过的,这些日子你受伤了,被别人欺负了,我便是在心里面懊恼,为什么我自己不能成为一个有本事的人?若是我能够认识知府,认识那些当官的,说不定你就不会被别人陷害了。”
承徽现在非常的后悔,为什么他要在别的国家待着?如果是在自己的国家的话,他一定能够成为一个非常厉害的人。
“不要说这些,承徽,你如果真的非常难过的话,其实可以给我写信的,我到时候一定会非常认真的给你回你写的每一封信。”
宁娇听着他说的话也有些舍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