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8章 心疼

  薛钟楼仍然是觉得商会的水非常深,再加上刘岩的事情,他已经在这里栽了跟头,那么就不得不更加小心几分,不能再像上一次那样冲动的被别人抓住小辫子。

  于是同承徽两个人一起商量关于含璋国的内务,他近来发现这个一直跟在宁娇身边的小学徒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在许多厉害的人面前不卑不亢,遇到事情也半分不会紧张,会在最短的时间之内用最快的方法解决问题。

  薛钟楼很欣赏这样有本事的人,特别是在得知他对含璋国的内务也有一些研究的时候,便更加欣赏他了。

  “含璋国内里看起来没有表面上的那么简单,皇子们全部都在想着争权夺势,把自己的权力最大化,偏偏皇帝又生了许多的皇子,这在无形之中更是激发了国内的矛盾。”

  承徽把这些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又重新拿出来讲了一遍,当然,这其中当然夹杂着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不过他早就已经和薛钟楼说过,那是因为自己曾经在含璋国呆过一段时间,机缘巧合之下才知道的罢了。

  “你说的没错。”薛钟楼从来都不是一个打无准备仗的人,何况曾经他和含璋国的人也有过一些往来,当然,他也顺势在那个时候了解了一些关于含璋国的事情。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也因为如此,他双眸之中满意的光芒更甚,对承徽又赞扬了几分。

  而另外一边,宁娇刚刚从床上起来就听见范成来找自己,在这样的关口下,都不用脑袋想,宁娇就知道范成来的目的是什么。

  她摸了摸自己还在烫着的额头,喝了一口茶水,清醒了之后便是出去见范成,既然浴缸的设计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规划,那么也是时候把规划更加的完善,总不能够继续浪费时间,毕竟要准备的事情还有许多。

  范成并不知道宁娇身子不好,不过看见她的裹着袄子出来的时候还是有些惊讶:“屋子里的炭火烧的这么重,你还穿的这么多,莫非一点也不觉得热吗?”

  “我这些日子身子不好,格外的怕冷,所以才多穿了一些。”宁娇抖了抖身子之后找了一个位子坐下,关心的问道,“浴缸的事情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准备的已经差不多了,不过这一次来还有些具体的地方想要问问你,我们在卖浴缸的时候,是否还要提供一些其他的服务?比如说,他们买了浴缸,我们要不要顺便送他们一些其他的东西?”

  范成思来想去,如果只是单单卖浴缸的话,那么一时之间的确会让京城中的人对浴缸屈之若鹜,可是那一阵流行的风向过了之后,他们可就不见得会继续喜欢浴缸了。

  “你问的这个问题我之前也想过,暂时也有了几个对策。”

  宁娇说完之后突然觉得喉咙堵得慌,鼻子也干得快呼吸不过来了,他忍受不住的咳了好几声,这才涨红着一张脸抬了起来瞧着范成:“我还准备了一些精油和香水,卖浴缸的时候告诉他们,只要在洗澡的时候放一些精油进去,那么身上就会带着精油的味道好几日,而且每一种精油的味道都是特殊的,我们还接受在购买浴缸的时候定制精油的单子。”

  宁娇说完这些话之后脸色更加的红了,她突然觉得烧得更严重了,如果说刚才出来的时候只是脑袋发胀,那么在屋子里待了一会儿,又想了一会儿问题之后,她脑袋就有些发昏了。

  范成也发现了她身子不适:“你若是身子不好,那咱们就过几日再商量,怎么都要等你把身子养好了再说。”

  “我既然已经来了,那么就证明我的身材还好,你要是同意我刚才说的那就下去准备吧,待会走的时候,我让婢女把精油拿给你,你可以自己试试。”

  宁娇听了他的建议之后就立马摇头,有些事情一次可以解决,那么她就不想再浪费第二次的时间了。

  范成听到这里也就不打算继续打扰下去了,他刚才在宁娇说的时候,就已经用纸把她说的话都记了下来,现在只要回去依葫芦画瓢的做出来也就可以。

  也就没有再叨扰。

  只是在他刚刚起身打算离开的时候,薛钟楼就已经不忍心继续站在外面听墙角了。

  他刚才十分清楚的听到了宁娇的咳嗽声,那咳嗽的声音就好像要把肺都咳出来一样。

  今天早上宁娇还发着低热,现在又这么出来了一番,想必待会儿病情会更加严重。

  偏偏她又不喜欢吃药,薛钟楼想了想还是决定找容赦和自己一起去小厨房做一下好吃的给宁娇。

  不过就在他们二人即将到小厨房的时候,卿意端着一盘绿豆糕点站在拐角处,听着他们二人在讨论如何给宁娇做好吃的的时候,就狠狠的咬唇,扭着腰肢就往虞初淮的屋子去。

  “姨娘今日可是不知道,奴婢去小厨房给姨娘拿绿豆糕的时候,看见了少爷和他的贴身侍卫也去小厨房,本来还以为是他们二人饿了去拿吃的,婢女当时还觉得疑惑,如果少爷饿了,应该是打发一个下人去才是,怎么有主子亲自去厨房里拿吃的的道理。”

  卿意说完之后看见虞初淮的脸色变了,这才又是满意的继续说道:“因为婢女觉得非常的疑惑,所以又往前面走了几分,想听听他们在说什么,这听了之后便是觉得有些愤然,少爷居然说因为少夫人最近身子不好,诱发着高热还要为家里面的事情操心,所以想去小厨房亲自做一些好吃的,犒劳少夫人。”

  卿意说到这里一口牙都要咬碎了,她脸上除了愤然还是愤然:“少爷从小就金贵的很,金枝玉叶养大的,从来都没有说过这样的苦,而且若是奴婢没有记错的话,这大概是少爷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进厨房吧,开天辟地的第一遭,居然是为了少夫人。”

  她愤愤然地说个不停,却是没有发现虞初淮听了之后指甲都要劈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