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千城得知此事之后便立刻去通知宁娇,知道对方一定会非常的不高兴,但事已至此,也得赶紧做好准备。
“你说什么?居然让你做主将让他做副将,他们又不是不知道他现在在牢中被关着呢,浑身是伤怎么去做副将?!”
宁娇听了他的话之后不由得恼羞成怒,这些人简直是丧心病狂,把薛钟楼折磨成那个样子,现在又让他上阵,带兵打仗,这不是强人所难,故意欺负人吗?
“我也不知道啊,我也觉得这实在是太过分了,可是皇上的命令谁也不能够拒绝啊,那个魏重根本就是故意的,可是现在怎么办?总不能够拒绝吧。”
“让我说事不宜迟,我们赶紧把他接回来吧。”
宁娇也知道皇帝的命令自然不能够拒绝,可是一想到薛钟楼身上的伤就一阵心疼,便和陈千城立刻去监狱当中见到了薛钟楼。
此时的薛钟楼还不知道自己被任命为副将的事情,等到陈千城和宁娇到来说明此事的时候,他自然是明白哪些人推荐自己的意思,不过,看到宁娇如此气愤的样子,他暗中握住了她的手。
他浑身是伤,虽说被宁娇威迫那些个狱卒好好的照顾,但现实看来对方根本就没有说到做到,薛钟楼身上的伤更加严重了。
“这些人居然要对你动手,是不是又打你了?我找他们算账去。”
宁娇看着他浑身伤口的样子,鲜血都已经浸染了衣衫,更是怒极想要过去好好教训那些人一顿,然而薛钟楼便赶紧拦住了。
他知道,自己进得了这里就不可能被好好的对待。被打一顿倒还算是轻的,他也并没有在乎这些。
“没有关系,一点小伤而已,回去几天就休息好了。”
他不希望宁娇太过担心自己,而且,听到刚才他们说,皇上居然下令要让自己上阵带兵,那么这件事情是不一致,他必须得赶紧离开这里。
“我们回去吧。”
他说话间双唇裂开一点,鲜血涌出,宁娇赶紧拿着手帕给她擦去,又将她凌乱的头发理顺,这才和陈千城扶着他站起身。
“我们走。”
两个人把薛钟楼给接回了天工阁,让他躺下之后,宁娇赶紧吩咐,让人把东西都准备好。
用热水泡了毛巾之后,她轻轻地给他擦拭伤口,一旁的药早已经准备好,宁娇一点一点的给他涂抹在伤口上。
“疼吗?先忍一忍。”
听到薛钟楼倒吸了一口凉气,宁娇就知道,一定是因为这些伤口的缘故,便又放轻了一些动作,只见薛钟楼摇了摇头,说自己不疼。
“打成这样不疼才怪呢,这些个人简直是太坏了,怎么就有这么丧心病狂的人呢?”
宁娇越想越气,不管怎么样,这些人下手也未免太重了。
她轻轻的把那些粘在伤口上的衣服碎片揭开,然而却扯痛了伤口,抬头看向薛钟楼,发现他正在努力的忍着,定是怕自己太过心疼,所以连疼也不肯喊一声。
一旁的陈千城紧紧的看着想要上前帮忙,被宁娇给推开了,他便也只能够为难的看了看薛钟楼。
“关于皇上下的这个命令,你是知道的,谁也没有办法拒绝,这一次上阵带兵打仗,恐怕会消耗更多的精力,你现在的伤实在是有些严重。”
他也没有想到,薛钟楼在里面居然受了这么多的苦楚,现在身上满身是伤,究竟该如何带兵打仗呢?恐怕到了边疆就已经半条命没了。
“不去,皇上的命令又如何?先不去看他能怎样,回头在路上出个什么事儿他们谁负得了责。”
宁娇没好气的反驳道,心里自然是不情愿让薛钟楼去的,却也明白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阻止,这也不过就是说些赌气的话罢了,抗旨不尊那可是要遭惩罚的。
“净说气话,这种话当着我们的面说说也就是了,可别让外人听到了,不然的话,真以为我们要抗旨不尊呢。”
平日里陈千城经常被宁娇欺负,可这个时候,他比谁都明白,皇上下的可是圣旨,宁娇怎么可能不遵从呢?也不过就是因为太过心疼薛钟楼,所以才说这种气话罢了。
“是啊,说的都是气话,好了,我没什么大碍。男子汉大丈夫,受这一点伤也不算什么,你不用这么心疼我,这几日倒是苦了你。”
话音刚落,就看到小美女眼眶红了,他有心想要好好安慰,只是想着身旁有人也不便开口,只好当做没看见一样。
“我哪里敢不遵从,我只是不放心你一个人去罢了,算了,就当我没说你若真的要去,我陪着你就是了。”
宁娇眼角发红,听了薛钟楼的话之后,也知道有些话自己不能够乱说,毕竟有时候隔墙有耳,有些话一旦传到皇帝的耳朵里,那就不是几句闲话,也不是赌气的话了。
他看着宁娇给自己涂抹伤口,想起刚才陈千城所说的话,觉得此事非同小可必须得提前做好准备,等到宁娇给自己把伤口抹上药之后,便握住了她的手。
“辛苦你了,我现在肚子有些不舒服,想要喝杯热水。”
他话说完,宁娇心疼的泪都快要掉下来了,便立刻答应下来让陈千城在这边看着,自己赶往外面去给他倒水,一边又想着给他做些东西吃,毕竟在里面肯定没吃好。
支开宁娇之后,薛钟楼挣扎着要坐起来,陈千城赶紧上前按住了他。
“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先躺好吧。”
陈千城将他按下又躺好,看他伤得这样重,哪有那个力气和精力再去打仗,恐怕这一仗是真的不好打。
“事急从权,既然皇上已经下了命令,我们必须得赶紧准备,免得到时候被皇上责怪,而且这件事情务必要瞒着她。”
薛钟楼口中说的人便是宁娇了,他担心宁娇到时候会跟着自己,也知道这个女人对自己非常的在乎,上阵打仗,这样危险的事情是绝对不可能让自己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