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娇歪头思考,觉得魏仪有正事也不妨碍她去打水,这才让开身子让他进去。
屋子里的薛钟楼抬头看到是他,瞬间收起笑容,神色淡淡。
魏仪顿时不高兴了,吱吱呀呀走过去,折扇收起别在腰间。
“怎么了?看到我不高兴啊,想看宁娇,她出去了,想看也看不着。”
“有事就说,没事就走,我跟她一会儿就要休息了。”
魏仪撇撇嘴,在恩爱方面,他就没赢过,不过不妨碍他的嘴,依旧能嫌弃一二。
“你们两个人如今焦不离孟,用不用我去找点浆糊把你们黏在一起,从此再也不用分离。”
“那样最好,我们天天在你面前晃悠,让你看看有多恩爱。”
薛钟楼一点也不怕他,顺着他的话说。
魏仪想了下那种场面,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反而被自己的话恶心到。
识趣转移话题,认输说道:“行了,说正事吧,宁娇来了就要赶我走了。”
薛钟楼凉凉看他一眼,这人就是不吃亏不收敛,非要吃了苦头才愿意。
“泽格的奴隶兵大部分都已经自行遣送了,他们本来就没土地,还是被强行征用,留着也没用。”
“说重点,她马上就要回来了。”
魏仪啧啧称奇,想到刚才的教训,还是老老实实继续说:“不过有两个叫阿平阿越的人过来拜访,人被安置在客房,想来是过来见你,要不要去见一见。”
“不见,不方便。”
薛钟楼毫不犹豫拒绝,脸上明晃晃写着鄙视,这种小事还值得过来告诉他?直接问清缘由就是。
魏仪纯粹没事找事,见不得他日子过得舒坦。
虽然有腿伤在身,但宁娇陪他的时间明显增多,这些天他享受着跟她温存,随随便便的人妄想打破这种生活,做梦!
“人家可是奔着你来的,真不过去见见,你太伤别人的心了,万一他们带着重大的消息呢,错过了多可惜。”
魏仪说得口干舌燥,为的就是一个目的,让薛钟楼过去。
他不为所动,反问魏仪:“你怎么知道他们冲我过来,盘问过他们的目的?什么都没问清楚你就把人安排到客房,万一是泽格的余孽呢?”
一连串的质问让魏仪哑口无言,愣的半天才有气无力说道:“其实我都派人盯着,一有任何动静逃不过我们的眼睛。”
“我就是不去,不方便,懒得下床,除非你把我抱过去。”
薛钟楼掀开膝盖上的毛毯,让他看得清楚,因为早上的摔倒,膝盖肿的很高,现在还没消下去。
怕宁娇担心,他特意用毛毯遮掩,还头疼等会儿睡觉时怎么办。
她每天晚上睡觉前都会上一次药,到时候肯定会被发现。
“那行吧,我等会儿……”
“你们再说什么,要薛钟楼出去吗,不行,他腿伤还没好。”
宁娇端着热水过来,皱眉满脸写着不赞同。
魏仪眼中眸光流转,薛钟楼立马就明白他的心思。
“不行,太晚了!”
“哎呀,你又不是她,怎么知道她不想去?”
魏仪笑嘻嘻凑过去,主动接过她手中的盆放在旁边,把人拉到旁边。
“有件事需要拜托他,可是你也看到了,双腿不方便,这缺了一个人,着实有些为难啊。”
“非他不可吗?”
“必须是他,人家可是冲着他过来的,他若是不出现的话,那就没意义了。”
魏仪抽出折扇展开遮住两个人的侧脸嘀嘀咕咕。
“我知道你心疼他的伤,想到了一举两得的方法,你代替他去,反正以你们两个人的关系,都一样。”
宁娇试探望向薛钟楼,他不能动,只好招手让她过来。
“你别听他胡说,不是太重要的事,他一个人就能处理好。”
魏仪闻言冷哼一声:“你倒是说说,我哪句话是胡说,你不想去就算了,还要阻拦她代替你去。”
“你说的都不对。”
“我跟你去,现在吗?”
两个人异口同声,在意见相左的情况下,最后都是听宁娇,薛钟楼只能无奈看着两个人相继离开。
魏仪还不算良心全被狗吃了,承诺很快就把人送回来。
在路上又把事情大致给宁娇说了遍,反应过来受骗的宁娇狠狠扭了他一把。
他疼的龇牙咧嘴,还不断嘴硬:“我没说错啊,你已经来了,不至于现在还回去吧。”
“那你还不赶紧带路,我早点回去睡觉。”
魏仪有苦难言,叹口气走在前面。
距离客房还有一段距离,宁娇深呼吸给自己做心理暗示,不就是帮薛钟楼见人嘛,很简单的,模仿以前那些老总视察的模样。
她没吃过猪肉,见过猪跑,再加上跟薛钟楼身边待了这么久,稍微板着张脸,还能唬住人。
再不济,还有身边这位太子,装模作样他可是老手。
“宁娇,等会儿你看我眼色行事,这二人毕竟以前是泽格的手下,保不准藏着别的心思,你心肠软,但能不说话就别说话。”
“好,到时候你提醒我。”
说话间,人已经到了门口,魏仪敲门,开门的人是阿平。
他们没带随从,随随便便穿着衣服,阿平摸不准两个人的身份。
“请问你们找谁?”阿平警惕问道,
魏仪端着架子,长期身处上位者的架势全开,阿平猛的被吓住。
“你别害怕,我们是过来看你,这位是太子。”
宁娇负责唱白脸,笑眯眯上前,跟魏仪并肩而立。
阿平连忙招呼屋子里的阿越过来,二人纷纷跪下行礼,高呼太子殿下。
魏仪坦然受之,宁娇还是习惯不了这种跪礼,不动声色避开些许。
行礼之后赶紧把他们迎进去,阿平兄弟站在旁边,魏仪二人坐着。
宁娇浑身僵硬,想到魏仪来之前对她说的话,尽量忽略这种怪异的感觉。
“没想到竟然能让太子殿下亲自过来,小的们受宠若惊。”
阿平还算镇定,但裤腿旁边蜷缩的手指还是暴露出他不安的内心。
“不必太过拘谨,我们过来只是看看而已,并不是问话,坐着就好。”
魏仪端足了架势,起到了威慑的作用,露出笑脸抬手让他们落座。
阿平阿越这才找了个距离最远的地方坐下。
魏仪在桌子底下踢了踢宁娇的脚,示意让她说话。
“呵呵,你们能过来我们很高兴,也希望你们能在裕昌常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