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沈卿卿落荒而逃之后,这事儿也就渐渐的传入了大娘和萧姨娘耳朵中。
不过因为家丑不可外扬的原因,薛钟楼还是把这件事全都压了下来,只有杏花一个仆人知道。
不过沈卿卿这次真的丢了脸,自觉没有脸面站在薛钟楼的面前,闭门不出很长一段时间。
甚至连吃饭的时候,宁娇也没有见沈卿卿的身影。
没有了沈卿卿和大娘的唠叨,现在薛家的生活更是如鱼得水,宁娇简直舒服的不得了。
在薛家,除了沈卿卿和大娘,还有薛万福比较针对自己之外,也没有其他人在怎么打压她。
现在沈卿卿和大娘都闭了口,薛万福自己也翻不出什么浪花。
不过二娘在通过这事儿,也对宁娇的肚子上了心。
这不听说这件事的第二天,宁娇刚刚起床萧姨娘便来到了宁娇的房间。
这时宁娇正在往头上插着发钗也不好转身,只好一边揪着头发一边站起身来,十分歉意的对萧姨娘说。
“二娘,你来了,要不您先在这坐着?”
萧姨娘风情万种的笑着,抿着被口脂涂抹殷红的薄唇:“和二娘客气什么?二娘自己找位子坐,你忙你的。”
宁娇听了萧姨娘的话,也没有再客气,直接转过身子在头上简简单单的插了几只发钗。
她正忙着插发钗的时候,坐在宁娇身后的萧姨娘看几眼屋子,装作不经意间提起似的问宁娇,
“我看最近你和钟楼的关系甚是不错,怎么肚子有动静了没?”
宁娇正在插发钗的手上一顿,一边尴尬的笑着,一边解释道:“我和薛钟楼根本没有什么。”
“好了,你别骗二娘了。”萧姨娘说着露出一副“你我都懂”的模样,呵呵的笑着。
“谁不知道在盘龙寺你和薛钟楼都已经圆房了。”
“如今你只要能先生出个大胖小子来,你在薛家的地位那就是稳稳的,饶是那个小贱蹄子再怎么了也翻不了身。”
一说起沈卿卿,萧姨娘便狠狠地朝旁边啐了一口吐沫:“那小蹄子真不要脸,竟然还想着勾引少爷,净是想出这些歪心眼子的事。”
这件事儿在一旁的晴棉并不知道,不过她和萧姨娘也十分熟络,一边帮宁娇扶正头发,一边笑着问:“究竟是什么事啊,惹的二娘这般动怒?”
萧姨娘知道薛钟楼曾经下过的命令,悻悻的笑了笑,便打岔过去,之后不再提这件事儿。
不过听了萧姨娘这话,宁娇突然有一点可怜薛钟楼来。
对于薛家,他就像是一个赚钱的机器,没日没夜的都在处理事务。
然后对于薛家的女人,他又是一个生孩子的机器,而孩子又变成女人的争宠的机器。
这般想来薛钟楼为薛家操劳,却也什么都得不到,但是还被别人当做工具来用,她对薛钟楼就有点可怜。
现在因为有晴棉在这儿,所以萧姨娘也没有再说些什么时候,在宁娇房中待了一会儿便匆匆离开。
用了早饭,薛钟楼便又离开去处理事务。在饭桌上依旧是不见沈卿卿的身影。
宁娇闲来无事,想起前些天在龙翔街逛街的时候,便有突然升起要去外面看看的兴趣。
“晴棉,你去薛钟楼书房,对他说我要去逛街。”
晴棉匆匆离开又匆匆回来,喜形于色的对宁娇说。
“大少奶奶,少爷他同意了。”
自从晴棉进了薛家,她也没有逛过街。
毕竟薛家的仆人是要跟着主子的,主子不出去,她也不能出去。
现在有了出去的机会,晴棉当然想看看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
龙翔街街口的狮子口中的明珠是否还会亮呢?之前她最喜欢吃的那一家小贩是不是还在干?
晴棉心中充满了憧憬,手上帮宁娇换衣服的动作也加快了起来。
龙翔街也是如宁娇之前见过一般的热闹。
穿梭在各色的叫喊的小贩之中,晴棉不禁拉近了宁娇的衣袖,贴着宁娇的耳边轻声的说:“大少奶奶慢些走,小心被人群冲散了。”
“放心吧,晴棉,我这么大还能丢了不成?”宁娇安慰性的拍了拍晴棉的手臂,示意晴棉不要多想。
其实宁娇这次来主要还是因为想看看这个时代的脂粉铺。
之前她和萧姨娘曾经逛过脂粉铺,只是在盘龙寺那边,而且因为听见了盘龙寺的一些风声,也没有怎么看铺子中的胭脂水粉。
前几日在龙翔街逛的时候,因为是中午。薛钟楼带着自己去了点金楼,也没有机会去胭脂铺子看一看。
今时不同往日,她身边只有晴棉一个人跟着,没有萧姨娘的唠叨也没有其他人来打扰自己了。
他她终于可以安心的看一看现在的胭脂究竟发展到了什么程度。
“大少奶奶,这就是龙翔街最有名的胭脂铺子,叫做点朱唇”
“点朱唇。”宁娇喃喃自语。
这个铺子倒是和薛钟楼的点金楼有一点相像。
“这不会是薛钟楼开的吧?”宁娇有些怀疑的问身边的晴棉。
不过她记得薛钟楼曾经跟自己说过,他们家只是开酒楼和钱庄,怎么什么时候还开始搞起胭脂水粉?
晴棉连连摇头,对宁娇解释道。
“因为少爷的点金楼名声十分大,所以龙翔街的其他铺子都争相效仿。”
“原来如此。”环顾四周,宁娇才发现周遭的许多店铺名字上或多或少都带着“点”字。
像是和薛钟楼的酒楼统一了行径似的的。
这个点朱唇的胭脂铺不愧是龙翔街最大的胭脂水粉店。
从古至今,女人的钱最是好赚。
点朱唇门前车水马龙,来来往往有许多衣着各异的贵妇或者是大家小姐。
进了门,到处都是随风飞扬的丝纱和各种香气。
此番混合下来,直呛的宁娇有些头晕。
不过宁娇强忍着。还是继续向里走。
这点朱唇的布局十分巧妙,不像是一个卖东西的铺子,倒像是一些文人雅客聚集的地方。
旁边还用各种轻薄的丝纱,隔成一个一个的小单间。
宁娇大概扫视了一眼,发现其中也坐了不少衣着华贵的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