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两人一同前来的还有容赦,他的责任主要是负责保障两人的安危。
毕竟含璋虎视眈眈,万一派人前来,可又会酿成大祸。
来之前,可是得了薛钟楼的命令,是一定要照顾好宁娇的。
眼下看着宁娇冒雨采药,哪能任之不管。
相比风朝言语相劝,容赦更是直接冲了出去,走到宁娇身边,说着:“少夫人,你还是先进去躲雨吧,万一病倒了,军医那边可是要腾出手再来照顾你的。”
知道宁娇心里所担心的,容赦说话是直中内心。
听到这话,宁娇手中的动作一顿,知道他说的也是事实,只得应着:“那好吧,先进去躲雨。”
随后跟着容赦去了山洞。
风朝见他把宁娇劝回来,很是佩服,也不知道是说了些什么。
“虽是下雨,不过刚好趁着这个时间,我们把草药分分类,风朝,你再教我几种草药吧,一会儿等雨停了能快点采。”宁娇出声说着。
如今军营里的士兵都处在危险当中,宁娇是不会放过一分一秒。
“好。”风朝刚想说几句题外话,可听到了宁娇所说,也只能说着关于草药的事情。
没一会儿的功夫,雨就停了。
“好了,我们出去采药吧。”宁娇说着,就头一个是离开了山洞。
容赦和风朝是紧随其后。
情况危急,三人采药专心,是一句闲话都没有。
很快,就采了大半个背篓的药。
仅仅是这些还是不够的,宁娇皱了皱眉,说着:“我们必须要加快速度,这里的草药快没了,风朝你去那边看看。”
“好。”
风朝率先去了那边,宁娇两人将这里草药是摘了个干净,才算作罢。
忙活了半日的时间,想着军营里伤兵还等着呢,就赶忙回去了。
三人回去以后是直奔军医处,将草药都交给了他。
军医看着这些草药,很是满意,不过半日的时间就采回大量的草药。
“你们真是用心了,这么多草药,是可以帮得上大忙。”军医总算是舒展了眉头,笑着说道。
“那就好,快给士兵们治疗吧。”宁娇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催促着。
“好。”
军医拿着这些草药去配药,宁娇等人前去帮忙。
很快就包了许多包药,分发下去,有的草药是涂抹在伤口上的。
内服外敷,兵士是得到了救治,伤势好了大半,只要接下来的几天加以修养,就不会出什么大碍。
看着宁娇他们忙前忙后了一整天,军医是劝着:“好了,这里有我就够了,你们也快去休息休息吧,也休息了一整天了。”
“可是...”宁娇有些犹豫。
“没什么可是的,你快回去吧。”军医推搡着宁娇,让其离开了伤兵营。
三人无奈,只好回营帐。
刚进营帐的门,风朝刚想说些什么,就看到宁娇竟然倒了下去。
容赦眼疾手快的,赶忙去接住。
“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有点头晕。”宁娇出声说着。
容赦伸手摸了摸宁娇的额头,是烫的吓人。
想着白天采药的时候,宁娇淋了雨,想来就是在那个时候,穿着湿透的衣服,继续采药,回来也没有及时和姜汤,才发了烧。
在伤兵营帮忙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注意力都集中在伤兵的身上。
可一进营帐,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这才眼前发黑,险些倒了下来。
“她发烧了,肯定是淋雨的原因。”容赦沉声说着。
“我都说了不能冒雨采药,还非不听。”风朝出声数落着,一边是帮着容赦将宁娇扶到了床上。
“我去找军医,让他来给你看看。”容赦说着就要朝外走。
“不行,他正忙着呢,别打扰军医。”宁娇听到后,强撑着力气说道。
“那你这发着烧,不吃药怎么会好。”女容赦皱着眉。
“你去找他要几包退烧药,别说我发烧了,省的大惊小怪。”
“那好吧。”容赦只能照做。
发生这样的事情,容赦和风朝都很是自责。
两人是寸步不离的守在宁娇的床边,帮着照料,喂药喂水都是亲力亲为。
而薛钟楼是一直忙着想找出内鬼,对于此事根本是不知道。
在军营里各处巡查着,想看看能不能找出内鬼,发现不对劲儿的地方。
可是找了半天,都没有任何的发现。
正好来到伤兵营,看着士兵们一个个叫苦连天,薛钟楼十分痛心,主动走了进去。
军营里军医有限,只有那么几个,可要照顾的伤员却是有这么多,人手肯定是不够的。
薛钟楼顾不得其他,是主动留下帮忙。
“薛将军,我自己来吧。”
看到薛钟楼给自己喂药,士兵忙推着。
“不行,你胳膊有伤,肯定不方便,还是我来吧。”薛钟楼应着,药勺已经是伸到了嘴边。
士兵无奈,只得张嘴。
诸如此类的事情,薛钟楼做了不少,知道士兵们的情况有所好转,更是对一些服完药的士兵挨个询问着。
“你感觉好点没有,哪里还有什么症状?”
“没事了,好多了。”
“劳烦将军费心了。”
“那就好。”薛钟楼长舒了一口气。
一直是忙活到了晚上,临了的时候,还和军医叮嘱着:“要是有什么情况,及时汇报给我和陈将军。”
“好,多谢将军今日的帮忙了。”军医应着话。
薛钟楼又简单的交代了几句,才离开,往住处走去。
容赦刚好从营帐出来,看到薛钟楼,想着今日一天两人都未曾相见,想来他肯定也是不知道宁娇淋雨发烧的事情。
忙上前说着:“少爷,少夫人病倒了?”
“怎么回事?”薛钟楼脸色一下子变了,满是担心。
“今天上山采药的时候,是下了雨,少夫人担心伤兵,非要淋雨采药,今日又在伤兵营帮忙了一天,都没有好好休息,回到营帐里险些晕倒,一看是发了烧。”容赦如实说着。
“那现在呢,怎么样?”
“喝了药,已经好一些了,睡着了。”
“好,多谢你们照顾了。”薛钟楼应着,就匆匆忙忙回了房间。
一进门就看到宁娇躺在床上,内心很是愧疚,自己疏于照顾。
帮着去盖被子,却听宁娇喃喃道:“钟楼,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看到双眼未睁,就知道这是梦话,薛钟楼很是感动,轻轻的掀开被子,躺在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