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已经是下午了,想了想还是回去拿了一个披风过来,给薛钟楼披上之后,才继续推他出去。
薛钟楼看着自己慢慢走出了这扇门,心中有些高兴,却在这时忽然又想起一个问题,“娇娇推着我,可会觉得累?”语气中有些许忧虑。
宁娇见薛钟楼这时还在担心自己会累到,心里也很安慰,开心的道,“钟楼不必担心,这轮椅推起来并不需要多少力气,很轻松的。”
薛钟楼听到此话,才放下了心,转而开始欣赏起外面的风景。
想到外面的情景,薛钟楼对着身后的宁娇说道,“娇娇,我们去城主府外面逛逛吧。”
宁娇应声,推着薛钟楼出了城主府。
宁娇推着薛钟楼走了一路,原本满目苍夷的景象并没有再出现在这些街道上。
薛钟楼也能偶尔从百姓的脸上看到一些笑容。
逛到这里,薛钟楼看到裕昌的百姓们不再饥苦,终于安心了。
两个人就这样走走停停,中途想到薛钟楼和自己都还没有用膳,也觉得走了这段路有些饥饿,于是,找了一家看起来还算干净整洁的小店吃了些东西。
薛钟楼也没有嫌弃,与宁娇吃的很开心,觉得这小店的吃食也别有一番滋味。
吃完饭后,宁娇放下银两在桌子上,推着薛钟楼闲逛,顺便消消食。
正在这时,薛钟楼的声音响起,“娇娇,这个轮椅可是一直需要人推着?那我们还需找个身体强健的人来,也不能一直让你一个人来,万一把你给累着了。”
被薛钟楼这么一提醒,宁娇想起自己还没有跟薛钟楼说过这轮椅的其他作用。
宁娇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很开心的为薛钟楼介绍道,“钟楼,确实需要找一个人以备不时之需,但是我忘记跟你说了,其实这个轮椅,坐在轮椅上的人也是可以操控的。”
“当真?”薛钟楼听到宁娇说自己也可以操控这轮椅,有些开心,因为薛钟楼也不想一直让宁娇在后面一直推着自己,即使她说推着轮椅不需要耗费多少力气,但薛钟楼还是有些担心,怕她累到。
“当然是真的了。”宁娇说完,不在推着轮椅走动,从薛钟楼身后走到了他前面,“来,钟楼,你按照我说的做,把手放在这里。”宁娇抓住薛钟楼的手,教他操控轮椅。
“对了,就是这样,有没有觉得很轻松?”宁娇见薛钟楼得心应手的转着轮椅,高兴道。
“确实很轻松,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困难。”薛钟楼一时间玩心大起,在这周围开始移动轮椅。
宁娇等他能够彻底掌握了操控轮椅的方法,才制止了他,又走到他身后,推着他往前走。
两个人逛的差不多了,夜幕也已经降临。
宁娇能明显感觉到气温有些降低,打算推着薛钟楼回城主府。
当然,宁娇能够感觉到傍晚的寒冷,坐在轮椅上披着披风的薛钟楼更能感觉到。
想到自己还披了披风,而宁娇没有,薛钟楼怕宁娇冻着,不由得出声,“娇娇,先停下。”
宁娇听话的停了下来,走到薛钟楼面前,弯下身来,“怎么了?可是不舒服了?”
只见薛钟楼摇了摇头,然后把身上的披风扯了下来,就要给宁娇披上。
宁娇察觉到他的举动,立刻握住了薛钟楼动作的手,“我不冷,你自己披着吧,再说了,我们马上就回府了。”
薛钟楼摸着宁娇有些冰冷的手,有些不高兴,“你摸摸自己的手,还在这逞强,赶紧的听话,过来披上披风。”
宁娇撇了撇嘴,“我真的不冷,你还是病人呢。”说完,就要回到身后继续推轮椅。
薛钟楼有些头疼,想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好,那你过来坐我腿上,我们一起披,好不好?”
宁娇知道再拖下去也不好,只好走过来坐到了薛钟楼腿上。
薛钟楼把宁娇揽在怀里,用大大的披风把两人一起罩住避风,然后又自己操控着轮椅往前走。
很快,俩人就回到了府中。
一进府,就看到了不远处的魏仪,魏仪显然也看到了他们,走上前来打招呼。
只是,走进了魏仪才看到他们的姿势,没想到自己不过是用完晚膳出来消消食,就看到了这样一幕,不由得打趣道,“两位这当真是恩爱无比,你们今天就是这样出府的嘛。”
宁娇听到魏仪的调侃,霸气反怼,“太子殿下可觉得羡慕?”
“哈哈哈,孤自是羡慕的。”说完这句话,魏仪不想再受到两人的打击伤害匆匆离开了这里。
薛钟楼看着太子殿下仓皇而逃的背影,有些好笑,看着坐在自己腿上笑得开心的宁娇,用手点了点她的额头,语气中带着无限的宠溺,“你啊你。”
“我们回房休息吧。”宁娇说完,从薛钟楼身上下来,推着他回了房间里。
又过了几日,褚卫卿见薛钟楼慢慢好转起来,开始着手为宁娇和薛钟楼举办庆功宴。
这次宴会,褚卫卿允许了城中的百姓也可以来参加。
百姓们听说后,纷纷准备了自己最能拿得出手的礼物,来到宴会中热闹热闹。
一进入府内,就看到满屋子的人,甚至是诺大的城主府都有些盛不下,一时间热闹非凡。
此次宴会可谓是举办的非常圆满。
宴会结束之后,褚卫卿心中高兴,来到自己的书房内,打算将自己珍藏了许久的古画拿出来欣赏欣赏。
谁知道,翻了许久,褚卫卿都没有找到这幅古画,有些奇怪,“咦,我记得我就把古画放在这儿的啊,怎么就找不到了呢?”
翻找了许久,褚卫卿都没找到古画,“难道我上次赏玩之后放在了其他的地方?”
褚卫卿唤来下人一起在书房中寻找,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
这时候,褚卫卿的酒意也消散了不少,记得自己就是把古画藏在了一开始找的地方。
于是,自己又过去翻找了一番,古画还是没有找到,但是褚卫卿这时候发现了一个不是自己的东西。
褚卫卿拿起一看,竟然是一个钟。
这钟褚卫卿从未见过,明白有人把自己的古画偷走,还给自己换了一个钟来,褚卫卿有些气愤,毕竟此时的送钟不就是送终的意思。
想到这里,褚卫卿有些恼了,“到底是谁干的,竟是送了个钟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