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都是瞬间明白了承渊的身份,周围的人忙往后退着。
而宁娇是上下打量了面前这男子,身穿一身黄袍,气度不凡,还能说出回宫这样的话,想来是含璋国主无疑。
陈千城也很快明白下来,忙拉了宁娇的袖子一下,出声说着:“原来是含璋国主,失敬失敬。”
“不用这么拘束,我是路过这街道,闻到这味道,感到很是惊奇,便想着请两位随我入宫制香,不知两位可否愿意。”承渊笑着说,一点也没有架子。
这负责研制香水的主要是宁娇,陈千城看向她,全凭她拿主意便是。
宁娇则是在脑子里权衡这件事的利弊。
大梁和含璋向来积怨颇深,两国百姓都对彼此敌意很深,今日含璋国主主动邀请自己进宫,何尝不能凭借着这个机会去尝试着缓和两国的关系。
想清楚后,宁娇忙应着话:“好啊,有幸承蒙国主赏识,那自然是是荣幸的。”
听这话的意思,宁娇已然是同意了进宫制香,陈千城抿了抿唇,碍于承渊在面前,也不好说什么,若是此事暴露身份,事情只会更加糟糕。
“那好,两位随我来便是。”承渊应着。
周围的百姓自发的让出一条路来。
刚刚买到香水的百姓别提有多开心了,嚷嚷着:“这香水可是得到了国主的认可,我还真的是没有白费银子。”
“就是,以后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真是可惜啊,刚刚应该多买几瓶。”
没拿到的人则是追悔莫及,“早知道刚刚去买这香水了,说起来也是和国主用的一样的。”
“那现在已经晚了,有什么办法呢。”
在一片嘈杂的议论声中,宁娇和陈千城跟着承渊一路进了宫。
一路上,承渊都在问着宁娇关于香料的事情。
“姑娘制作的香水,我还是头一次见到,不知是哪里来的想法。”
“只不过是在家里研究的时候,碰巧有了这个心思,便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没想到会这么成功。”宁娇解释道。
“原来如此,看来姑娘在制香方面是别有一番造诣。”承渊对此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
宁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只不过都是前世看来的本事,刚好派上了用场罢了。
陈千城听着,脸色变了变,可也插不上话来。
带着宁娇到了香料园,承渊停下脚步,看着这满园的香料,神色很是得意,“这里的香料是应有尽有,姑娘若是需要尽管拿便是。”
“好,谢谢国主。”宁娇应着,看了这院子一圈,果然什么都有,还有不少是她只是在书上看到过的材料,要是把这些加入自己的香水中,肯定是更上一层楼,能变幻出不同层次的味道来。
“那两位就留在此处,我还有事要处理,制作完成后跟门口的侍卫说一声就好。”承渊交代着,而后匆匆离开,看样子的确是有要务需要处理。
看着人走之后,陈千城才出声问着:“你怎么能这般草率的答应和他进宫,这可是含璋国的地方。”
“我知道含璋跟大梁之间的关系莫测,我也是抱着能够缓和两国之间关系的心态才应下来的,放心吧,看在帮他制作香水的份上,肯定不会把我们怎么样的。”宁娇笑着说,安抚着陈千城的情绪。
事情已经发生了,说再多也没有能够挽回的道理,陈千城叹了口气,现在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宁娇专心研制香水,陈千城从旁辅助。
香料的选择变多,同时也是一大难事,让宁娇是眼花缭乱,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何种香水。
陈千城看出问题,出声提醒着:“依着最简单的来,毕竟是头一次制作,只能先试试,可别犯了这国主的逆鳞,那可就糟糕了。”
这话倒是提醒宁娇了,忙应着:“说的很有道理,是我想的太多了。”
有了大致的思路,宁娇制作起来很快。
做好以后,跟门口的侍卫说了一声,领着他们去御书房见了承渊。
“国主,这便是做好的香水,不知道合不合您的喜好。”宁娇说着,便将香水呈上。
打开瓶盖,承渊闻了一下,顿时感觉神清气爽,脑子都清醒了许多。
“这香水味道真是不错,我很满意。”
“那便好。”宁娇也算是松了口气,这还是头一次专门来给别人制香,也不算砸了自己的招牌。
“两位如此有才华,不如就留在宫里,做制香师如何,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就是。”承渊就喜欢这种有才能的人,想要留在身边为自己所用。
这倒是有些为难了,宁娇和陈千城都很清楚,他们两人这次出来不过是为了军营想办法筹钱而已,怎能长久的被困在这皇宫里。
宁娇想着自己的香水都如此让承渊满意了,恐怕说出实话也不为过吧,如实说道:“承蒙国主爱戴,只不过我们都是大梁人士,恐怕是不能留下。”
一听这话,承渊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这竟然是大梁人士。
看出他脸色的不对,陈千城皱了皱眉,刚准备说话。
可已经是为时已晚,承渊立马吩咐着侍卫,“来人,将这男子给我赶出去。”
“国主,我们是大梁人,可也只是想卖个香水而已,没有别的意思。”宁娇解释着。
承渊听不了那么多,那些侍卫也应着他的吩咐,涌了过来,架着陈千城往外走。
“还有这个女子,给我抓起来,软禁在宫中。”承渊皱了皱眉说着,这虽是大梁人,可这般有才华,不能放虎归山。
听到这话,宁娇有些慌乱,没曾想这含璋国主竟然对大梁人有这么深的敌意,看来是自己自作聪明了。
陈千城担心宁娇的安危,挣扎着不肯离开。
可双拳难敌四脚,那些侍卫人数众多,将陈千城赶走。
宁娇则是被关在了一个房间,门口还有侍卫看守。
回想着自己在制香的时候听到宫女的议论,说是这国主姓承,倒是想起了承徽,不由得喃喃道:“这承既然是国主的姓氏,难不成在这含璋国,承是皇族姓氏。”
那承徽的身份倒是有些可疑了,不过一时之间想不明白,当务之急还是想着如何离开这个地方才是,可不能一直待在这里,那军营那边就没有办法解决了。